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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宁可在头痛中听到活阎王似杀猪般的嚎叫:“宁可,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宁可腹诽着起身,接着她眼睛瞪大:好亮的天。
她抓过闹钟一看,七点?!
她不是定的五点闹钟吗?
紧接着,一件又一件衣服铺天盖地般的迎面飞来,还传来蒙烈愤怒的吼声:“我的衣服呢?你放哪了?”
宁可将头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拉下来,腹诽着:你丢的不都是你的衣服?
再看蒙烈,一身大汗,显然是外出锻炼归来。
呃,好吧,睡过头了,而且看在您老今天没有在五点就吼我起床的份上……
宁可赶紧溜下沙发,说:“你先去洗澡。”说话间,她眼明手快的抓了件浴袍递到他手中。
蒙烈抓过浴袍往洗浴室走,同时说:“你是猪吗,闹钟都闹不醒你。”
闹钟有响过吗?
她怎么能够睡这么的死?
估计昨天太累……
唉,头痛。
宁可拍着额头,看着一地零乱的衣服,头更痛了。
能怎么办?
收拾呗。
好不容易把衣服收拾码放好,蒙烈已经出来。
他这是洗了个战斗澡?
不及细想,宁可急忙将衬衫、西装、风衣放在床头,然后去洗浴室拿吹风。
头痛,眼睛怎么都抬不起来,给蒙烈吹头的时候宁可有点恍惚,吹风枫长时间对着一个地方吹她都没有察觉。
“嘶……”蒙烈偏了脑袋,说:“猪,你想烫死我?”
“对不起。”
宁可摇了摇脑袋,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这‘嗡嗡’的吹风声就像催眠曲……
长时间后,她的眼睛又阖上了。
“嘶……”的一声,蒙烈的头又偏了偏。
又烫着了?宁可吓了一跳,回神,急忙又说了声‘对不起’。
故意的吧,蒙烈扭头瞪着她。
宁可摆着认错的态度,提着精神讨好的笑,说:“马上,马上。”
好不容易把头发吹干,活阎王双手一展,要她更衣。
宁可的头再度痛了,不是心理性的而是身理性的。她估计昨晚着了凉,等会要买点药吃的好。一边想着她一边给蒙烈穿衬衫。
她的头发依旧有野菊花的清香。
她的手接触到他的皮肤,温度比以往高。
她的脸有点红,比以往红许多。
是害羞?
呵呵,她就不是个女人,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从来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又怎么可能害羞?
蒙烈正思绪间,宁可扑进他怀中。
身子微僵,蒙烈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接着他怒了,她这是想占他便宜?
正准备怒喝‘宁可’的时候,宁可抱着他的手放松,整个人缓缓下滑。
“宁可。”
这才感觉不对劲,蒙烈一把捞住她。
“宁可。”
曾经总闪着光彩的眼睛死死的闭着,他的心慌了慌,又摇了摇她,叫道:“宁可。”
宁可仍旧紧闭双眼。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脸越来越红?
蒙烈心中一动,伸手摸她的额头,好烫。
“该死。”她发烧了,而且温度惊人的高。
他急忙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接着他随意披上浴袍大步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喊:“羽丫头。”
一大早就陪着蒙烈一起锻炼的羽丫头洗漱一新后正清清爽爽的坐在客厅看报纸,听着这充满火药味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报纸‘蹬蹬蹬’上楼,跑到门口,紧张的问:“头儿?”
“退烧药。”
羽丫头眼睛一瞪,看向他们头儿的脸,除了黑点,没什么异常啊。
“赶紧的。”蒙烈又说。
“是,头儿。”
如果不是头儿的问题那应该是可可姐的问题。回话间,羽丫头机警的瞟了眼卧室里面,果然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可。
可可姐病了?
羽丫头飞速冲下楼。
别墅是租的,这种别墅为了租出好价钱,东西准备得非常充分。羽丫头很快找到医药箱。
宫一凑近她身边,问:“是宁小姐?”
“嗯,应该是发烧了,头儿要退烧药。”
“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啊。”
“谁知道?”一边翻找着,羽丫头一边说:“你没看头儿刚才的脸色,好吓人。”
“脸色吓人?”宫一支着下颔想了想,露出迷之疑惑的神情,“难道头儿担心宁小姐的身体?”
“是它了。”找到退烧药抓到手中,羽丫头又说:“我觉得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头儿心疼可可姐。”
“心疼?”宫一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呵呵’一声,他道:“你说头儿心疼猪我信,心疼女人,哈……”
“找到没?找到赶紧滚上来。”
听到蒙烈若霹雳的吼声,羽丫头瞪了眼宫一,一边往楼上跑一边说:“找到了,来了,来了。”
羽丫头才跑到楼上,蒙烈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药,问:“水呢?”
“啊?”
“你干吞一个我试试。”
头儿语气不善啊啊啊,羽丫头急忙说:“马上。”
看着羽丫头跑下楼的身影,蒙烈说了声‘猪’后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宁可额头的温度,还是惊人的烫。
这个女人真是不经冻,他只想把她冻得乖乖的上床睡,哪曾想她就那么倔强的在沙发上挺了一夜?
早上五点,他准时起床,及时阻止了闹钟。
想着她冻了一晚,于是他非常好心的关上窗子,打开空调,决定让她好好睡两个小时。
现在好了,她确实多睡了两个小时,但她人也病了。
发高烧。
真是,平时不是非常生龙活虎的吗?
有种你再生龙活虎一个我看看啊。
蒙烈烦躁间,羽丫头打了杯水上来,说:“头儿。”
“赶紧的,喂药。”
“是,头儿。”
奈何羽丫头女汉子一个,平素大大咧咧惯了,左右尝试几番都不知该如何把药喂进宁可嘴中。
蒙烈踹了她一脚,说:“滚。”
羽丫头急忙滚到一边站定。
楼下。
宫一一直煞有介事的盯着楼上,只待羽丫头下楼,他急忙凑近她身边,问:“吃了?”
“吃了。”
“你喂的?”
摇了摇头,接着羽丫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蹦起来,以一种超兴奋超兴奋的语调说:“我终于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是没看头儿抱着可可姐偎在他怀中喂她喝水时的小心翼翼……”
这个意思是他们头儿喂的药?
头儿愿意服侍人?
宫一眼睛抽了抽,若有所思看向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