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氏是谢梓菁姨母,若是谢梓菁知道许氏对大房暗藏祸心,最难做的就是她。俞文远舍不得让谢梓菁立于那样的两难之地。

数来数去,竟只有慕晴泠这个表妹可以商讨,俞文远顿感造化弄人。离京之时,万万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求助于这个年幼的表妹。

“你不愿回京,可也只能在杭州逗留一年,这一年,你打算怎么办?”俞文远看着慕晴泠问道,慕晴泠感觉到俞文远的态度有变,之前他虽然帮她,可对她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心态,一边帮着她料理慕府这些事,一边观望着。今日的俞文远,却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样,态度变得明晰而坚定了起来。

“不满表哥,我留在杭州,一是为了收归家产,慕家家业庞大,我不想一无所知,守着金山银山却像个聋子、瞎子,什么都干不了。二是为了有自己的人脉,我与表哥不同,许氏要拿捏我太容易了,若我无所依仗,回到京城我还是只能被她摆布。”慕晴泠看着俞文远,眼神坚定不容动摇,“表哥今日来问我这个,是信我了,对吗?”

俞文远低头一笑,说不出的自嘲和无奈,“想我堂堂靖勇公府的公子,七尺男儿,受尽名师教导,竟然还不如你这个小女子看得通透,若非你提醒,我到现在都还被许氏玩弄于股掌之间。”

慕晴泠不知道俞文远到底查出了什么,让他突然相信了自己。但却万分理解俞文远此时的心情,许氏太能装了,演了十多年的和善舅母,表面上处处为你照相,一副疼你入骨的模样,这样的人突然揭开了她虚伪的面纱,露出了她笑容之下的险恶,对他们这样曾经真心信任过她,敬爱过她的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表哥,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法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明白这一切的代价远比你今日的锥心之苦要大得多。”慕晴泠望着亭外葱郁的花草缓缓说道,“我知道你难过,可除了难过,你更应该想的是如何应对。没有切实证据,大舅舅不会相信我们。府中被许氏掌持多年,我们俩可以说是孤立无援,这一年的时间,对你,对我,都太重要,也太短了。”

俞文远长叹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沉疴全部吐出一般,是啊,一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也太短了,所以更要抓紧现在的一分一秒。

“让表妹见笑了。”俞文远对慕晴泠笑了笑,说道:“表妹心中早有计较,我也就不多言,此后,文远愿与表妹守望相助,共进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