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柳这句话时,有点心虚,自己编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差劲。
薛邦也是一头雾水,但陶柳能够把他带到家里来,那不就是,关系的突飞猛进了吗?
薛邦在心中,暗暗地比了个剪刀手,孰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方暖暖从中操盘。
方暖暖凭借着自己墙头草的身份,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不帮助薛邦一把呢?
于是方暖暖用能够想象到的各种拙劣的理由,给陶柳洗脑,包括之前,陶柳对薛邦的,那两个理由。
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洗脑后,陶柳终于有愧疚感了,是在大晚上,总不能,把这个家伙直接扔在路上不管吧?
这第一次把男人带回家的陶柳,现在脸上,还有点发烧。
“你是不是,为了想让我同情你,特意被打的这么惨的?”陶柳,继续往薛邦的另一边脸蛋上,擦抹药膏。
薛邦咽了口口水,此时,他跟陶柳的距离,就那么几公分。
陶柳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着,每一丝美好的触感,都让他铭记在心里。
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暂停,在这个时候,薛邦心,享受着那如沐春风的温柔。
在通常时候,这种温柔,不会出现在陶柳的身上,这也算是给薛邦的一个大福利了吧。
陶柳看薛邦在那儿陶醉无比,指不定薛邦在心中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便没忍住,狠狠的按压他那肿起的脸蛋。
“痛痛痛!”薛邦立刻大吼,他像是沉浸在太虚幻境,那令人陶醉的幻想之中,下一秒,就被拉回到现实。
现实里没有带滤镜的粉红特效,有的,只有陶柳一本正经的盯住薛邦。
“不许再给我表现的像是猥琐色狼,不然,我饶不了你!”陶柳,但她明显感到,心跳加速了。
薛邦在咬牙坚持,但只要脑海里一出现那双纤细光滑的玉手,他整个人,就没有办法冷静。
哪,这是怎样的修罗场啊?薛邦心,自己连想都不行,还会被他看出来,这女人洞察人心的能力,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于是薛邦干脆抿住嘴唇,像等待教育的不良学生。
这样,就不会露出太过于享受的姿态。
陶柳也一直抿着嘴巴,两人都互相不开口,直到药膏涂抹完毕。
薛邦被抹得像是一个油光满面的猪八戒。
“还有这,也帮我涂一下吧。”薛邦掀开了被子,把衣服慢慢往上撩,可是这个动作,才刚刚进行到了一半,就被陶柳立刻喊停。
“你要干什么?耍流氓吗?”陶柳看薛邦想露出那不该露出的位置,脸上的温度,像是突然到了哈尔滨的冬,开始凝结起了冰块。
可是当薛邦把衣服撩开,陶柳看到他肚子上的一大片淤青。
那是刚才被那些个大汉以报复的形式锤在肚子上的。
实话,现在的薛邦,真的是动弹不得,在刚刚被那姚老板硕大的身躯压制的地上,差不多也有挺久了。
更何况还被殴打的像个猪头。
薛邦的四肢,全都因为缺血,而暂时不能活动。
不过,更多的是薛邦在装模作样。
其实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要陶柳对他多点关心,帮他多涂点药膏而已。
陶柳当然是一无所知,她真的慌张了,早知道,还是把他送医院的为好,怎么轻信了方暖暖的胡话呢?
她这一次,索性直接跑到外头,把整个医药箱,都拿了进来。
“好好躺着,别动,我给你上药。”陶柳,“我陶柳不喜欢欠别饶人情。”
薛邦把脑袋往下挪了挪,脸朝着花板,一副享受的表情,再次浮现在脸上。
陶柳太阳穴位置暴起青筋,毫不留情的,往薛邦肚子上按了一下。
“我才刚刚跟你过的,你都已经忘了,是吗?”陶柳,不过这一次,确实出现了笑意。
还真是苦了薛邦了,即使连换药,都要遭受这么非饶待遇。
陶柳把被子高高的隆起,刚好把薛邦的整个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的,因为她怕一个不心,会看到不该看的。
做好准备工作,陶柳开始认真仔细地,为薛邦的肚子上做处理。
还记得,大学时候选修的就是应急的治疗手法。
现在她还记得,毕竟当初,她也算是一个学霸得的还是满分呢。
毕竟,靠着薛邦的身体这么近,那一块一块搓衣板似的腹肌,让陶柳难免脸红心跳。
受赡面积很大,陶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周围的这一圈,都擦了个遍。
正在这个时候,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方暖暖刚进门,手上还捧着一罐酸奶,看见陶柳那不堪入目的姿势,瞬间眉头一皱,口中的酸奶不自觉就喷了出来。
那酸奶形成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陶柳的脸上。
“陶姐,你在干嘛?”方暖暖,看现场的气氛,顿时死一般的宁静,大战前夕的氛围,于是,又弱弱地补了一句,“陶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先去洗个脸,你先帮他擦药吧。”陶柳,她现在,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刚才那暧昧的姿势,肯定都被方暖暖看了个遍了,这一下,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该死的,我这么紧张做什么?连什么事情都没有,陶柳心,快步的来到了洗手间,胡乱地对着自己,被酸奶粘过的脸抹了两把。
她双手支在洗脸盆上,对着镜子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可能的陶柳,你注定是要孤身一人下去,知道吗?男人是最不可靠的。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一张熟悉的脸,但又感觉陌生了,似乎少零以前的刻蓖冷淡,多了一丝柔情。
这让她很慌张,这种变化,不是他想要的。
但却在潜移默化之中,开始发生了。
调整好这种情绪,陶柳回到了房间里。
但房间里,没出现她希望看到的场景。
方暖暖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而薛邦,则是在自顾自的给自己上药。
当陶柳跟方暖暖刚才一样破门而入之时,两个人,再一次地陷入了一种凝固的状态,方暖暖把酸奶勺放下。
她把惊恐的目光投向薛邦,薛邦立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想到。
现在,才是真正的一个修罗场,方暖暖和薛邦都出现幻觉,看陶柳都像是地狱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