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给我再贫嘴。”陶柳,瞪薛邦一眼,但眼中的那份冷淡,却没有这么浓重。
薛邦先是剧烈的咳嗽两下,接着,慢慢地坐起身子,身上的那些伤口,还是会感到疼痛。
得亏是薛邦皮糙肉厚的,不然的话,从这么高滚下来,还能只受这么一点轻伤?
不过,也幸好伤口已经被陶柳处理过。
在这种地方,还真的难保不会感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
“看不出来呀,你还会简单的急救呢。”薛邦。
“只不过就是会一点简单的伤口处理罢了。”陶柳,她的眼神变得暗淡,像是想到不开心的往事。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下班。
就连房东阿姨,也是后来在陶柳买下那间房之后才搬过来的,原先,她一直都是孤军奋战。
加上一个房东阿姨,陶柳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的压力变得更大。
薛邦看出陶柳眼中的那一瞬失神,他轻轻地搂住陶柳的肩膀。
“放心吧,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陪着你。”薛邦,陶柳原本想推开的,但是这个时候,周围也没有人,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相拥一会,是薛邦主动地放开手。
他也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现在,绝对不是谈情爱的时候,首要任务,是赶快从这里出去。
他先是想试试看手机,可是一摸口袋,手机早就不知道在滚下来的过程中,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这情况,也太糟糕了吧,薛邦心,无奈的摸下额头。
“你的手机,还在吗?”薛邦看一眼陶柳,但只见陶柳双手抱住腿,蜷缩在一团,可怜的像是落水的猫。
全身沾满泥水的她,配上这种湿热气,让她脑袋冒汗。
这种委屈,陶柳还真没受过。
薛邦立刻从自己的包里面翻找,掏出一件运动背心。
“换上这个吧,会舒服一些。”薛邦,把运动背心递了上去。
“你的包里,怎么会随身准备着这些东西啊?你该不会是变态吧?”陶柳,嘴上那么,但是手,还是非常诚实的把那运动背心接过来。
薛邦对着陶柳笑了笑,可是下一秒钟,就被陶柳一巴掌拍在脸上,把他的头扭到一边去。
“给我转过去,要是敢偷看一眼,你知道后果的。”陶柳,接二连三的看向薛邦确认,认定他是真的乖乖的坐在那边一动不动,才找到个较为隐蔽的地点,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
在这期间,她脸上,时刻带着红霞。
陶柳知道按照薛邦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来偷看她的,可内心深处,却又在担忧着什么。
终于,自己把衣服换好,身上的泥水还是很碍事。
陶柳又把纽扣解开,用手帕一点点的把身上的泥渍擦干净。
当一个女人爱干净起来,那么,世界都将会停止。
薛邦在外头,等的花都要谢了,还是没等到陶柳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当他走到转角处时,他又犹豫了。
不对,薛邦你在想什么呢?万一出事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吧!薛邦心中突然传出这么个声音。
想到这,薛邦义无反鼓冲了进去,正巧看到更衣的陶柳,还在做最后的清洁工作。
“我的妈!”薛邦一声惊叫,顿时让陶柳反应过来,她死死盯住薛邦,眼神像是超饶激光眼,下一秒就可以把薛邦切成两半。
“你找死?”陶柳,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不过,也基本上已经清洁完成。
薛邦把头埋在地上,甚至一时半会,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对于薛邦敢来偷看她换衣服,陶柳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薛邦现在还真的是长哩了。
陶柳刚刚才让薛邦重获新生,不是为了让她在这里耍流氓的。
薛邦实在无地自容,一边趴着一边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真的在里头太久了,我害怕你出什么事。”薛邦,脸上满满的委屈。
陶柳坐到霖上,把衣服往上抬了抬,现在看薛邦的眼神,就是看一个偷窥狂的眼神。
薛邦蹭到陶柳身旁,委屈巴巴的看着陶柳,可陶柳无动于衷,甚至往边上挪了一下位置。
“我真的知道错了嘛,下次再也不敢了。”薛邦,脸上满满的委屈。
陶柳不话,把头扭到一边去,拒绝跟薛邦这个大变态讨论这个问题。
薛邦当然是不屈不挠,即使陶柳怎么变换位置,薛邦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美呀。”薛邦,陶柳生气起来,更像是一个已经瘪下去的河豚。
但是陶柳可不吃这一套,皱皱眉头,眼睛又眯起来了。
薛邦最怕看到这个,立刻开始扮起了鬼脸,不得不,薛邦扮的鬼脸,还真的是丑出际了。
陶柳这么高冷的一个人,瞅见薛邦的鬼脸,也差一些憋不住笑出来。
又滑稽又可爱,这是陶柳对薛邦鬼脸的定义,但是这么快就沦陷,那也太没有骨气了。
于是乎,陶柳依旧冷漠,把脑袋转到一旁,努力不去看薛邦的脸。
薛邦本就疼的不行,这样一来,就更加难受了。
这个时候,他又回忆起来,穆言对他过的那句,男人,要像个男人样,不要做舔狗的经典语录。
薛邦扮鬼脸扮了十分钟,终于是按耐不住,把自己的脸恢复原样。
“陶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呀!”薛邦,脸上尽是委屈,更多展现出来的,是一份强硬。
“你自己明白。”陶柳冷冷的了一句,眼睛眯的更细了。
薛邦一咬牙,一狠心。
要是这样,那肯定够男人了吧,薛邦心,走到了陶柳面前,双手放在陶柳的脸蛋上,手指支在陶柳的眼睛边上。
接着,轻轻一撑,陶柳眯上的眼睛,张的大大的,看样子还没搞清楚薛邦对她干了什么,没反应过来。
“这样多可爱,你是吧?”薛邦,现在倒是霸道,可刚霸道了几秒钟,薛邦就意识到,自己的真男人时限,用完了。
陶柳一开始,显然是被吓到了,但没过多久,她就立刻平静下来,倒也不把眼睛眯上了。
“这些东西,你是跟谁学的?”陶柳,发自灵魂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