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眼神呆呆的,孙紫阳还不禁有些害怕,他家最可爱的闺女这是咋啦?吓着了?唉哟!一代神医,这时是这样做的,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摸了摸了她柔软的头发,然后口中叨叨咕咕着“摸摸毛,吓不着”;然后又轻轻拉了拉女儿的小耳朵,口中继续道:“滴溜滴溜耳,吓一会儿”,说好的神医呢?也信玄学业这一套了?
只能说,唉!关心则乱啊!
爱怜被老爹这顿神操作,也整缓过了神儿,再次羞得窝进了他的怀中,不再露头,口中还闷闷地说着:“爹爹,不准笑怜儿,怜儿只是想和大白鹅玩一会儿,它为何不喜欢怜儿?”爱怜把一个四岁多,近五岁的孩子演绎得淋漓尽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活回去了。
可是她竟然很贪恋这种感觉,有父亲爱,有父亲宠的感觉真好!
孙紫阳听到女儿在脖颈间发出的声音,唇角渐渐上翘,笑意越来越大,怕出声卷了女儿的面子,可是却控制不住一耸一耸的身体,爱怜怒了,抬起头来,小脸儿绷得紧紧的,直视着老爹的眼睛,清脆的童音对孙紫阳来说,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爹爹你在笑我”。
孙紫阳:“没有,爹爹没有”。
爱怜:“有,你肩膀还在一动一动的”。
孙紫阳:“那是爹爹肩膀酸了,想活动活动”。
爱怜:“不对,那是你憋笑憋得”。
孙紫阳:“真没有,你看爹爹的脸,没笑吧”。
爱怜:“脸没笑”。
孙紫阳:“对吧,爹爹说真的吧,真没笑”。
爱怜:“可你心里笑呢”。
孙紫阳:“......”
父女二人幼稚的对话,让赵婆婆无奈地摇着头笑着,父女二人的感情可真好,最近这几天,少爷的心情好像都很不错,应该是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也只有小小姐才有这个本事,能把少爷的情绪拉回来啊!
李淑清,嫉恨的死亡凝视再次射来,爱怜有所感觉,就连孙紫阳也有所察觉,他的目光向着那个方向轻瞥了一眼,便又抱着女儿向着自己房中走去。
大白鹅看到爱怜已经进了主人怀中,也不惊慌,晃着肥硕的身躯,摇摇摆摆地向那群鸡鸭们走去,傻鸡、傻鸭们淡定地捉着地里面的虫子和散步,浑然不觉有个大魔王在接近。
于是远处,又是一阵鸡飞鸭跳,大白鹅又在展示着它雄霸天的本事。
树下,一大一小,继续学习着,下午两父女又在小山坡上,由孙紫阳教授着女儿打基础的武学,晚饭后,又开始教导她初级的内功心法《褚心经》,这部内功,是个相当不错的打基础的功法,很适用于爱怜这么小的孩子修习,用它奠定深厚的根基之后,才能转修孙紫阳现在所修的这部强大的顶级内功《无名》,不错功法的名字就叫《无名》,由孙紫阳的师父传承下来的绝世功法。
孙紫阳虽然也是从四岁时开始学医习武,他天纵奇才,聪慧无双,但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成就,也有部分原因是由于《无名》功法的强大,只是他们师门,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功法之事从未外传过,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一脉所习功法的由来,故一直没有因此而招惹祸端。
但现在爱怜还太小,打基垂需要用《褚心经》,孙紫阳小的时候也是用这它来筑就坚固的基础,如今也拿出来让女儿修习。
传授功法时,也是传音给的女儿,先让她背诵下来,然后先教她认穴,给她指导经脉运行的路线在人体中的体现等等。
讲得非常非常的细致。
爱怜在前几个小世界当中,有时间的时候都会看空间中的医书,所以对于老爹教授的这些知识,虽然有些没有听过,但是却也接受的极快,不懂得便问,一直弄懂为止。
孙紫阳对于女儿的聪慧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越了解越心惊,这比自己还妖孽啊!
三天的针炙已经结束,第四天,孙紫阳便没有出谷,对女儿的教育也是按部就班,不能忽视,下午时分,两人在山坡上习武,孙紫阳纠正着爱怜的动作,看着女儿紧绷着小脸儿认真的小模样,即感到欣慰,又是好笑,实在那样子非常非常的可爱,有时他差点绷不住严师的样子,想过去捏捏女儿的小脸儿,最后硬是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给控制住了。
“胳膊再抬起一点儿,对,腿绷直,脚掌抓地,腰背挺直,腰别塌,对......”孙紫阳教导女儿十分有耐心,从未跟女儿发过火,声音总是那么温柔。
这世上,除了过世的师父和妻子,就只有女儿了,他怎么会对女儿吼?对女儿发脾气?更何况,女儿是那么懂事和聪慧,他怎么舍得。
给女儿满是汗水的小脸儿擦了擦,学习武功,内功是一方面,外功也一样不能落下,只有内功,没有一副好身体和精妙招式,战斗起来十分吃亏,所以内外都要从小开始练起,爱怜很努力,有着老爹这么有耐心的老师教授,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二的收获,第一便是让她能好好体会一下被父亲宠的感觉,那种感受让她沉醉,不愿醒来。
不错,她是缺乏父爱的女孩儿,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前几个世界中,她补全了自己的母爱缺失,父爱却一直空缺,那一部分的心,一直是空着的,没有人填补,这一次却一次填满了,虽然离开之后,其中的感情还是会被净化掉,但是却能让她没有缺失的感觉了。
如同绣娘世界的王氏和现代七十年代的姚晓凤,她们给了她现实世界中没有的母爱,而今又有孙紫阳给了她一直缺失的父爱,她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她的幸福快乐,却刺痛了李淑清的双眼,不过她还得隐忍,‘为父报仇’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上,想报仇就要学本事才行,可是每次孙紫阳教爱怜的时候,都不允许她靠近,就比如现在,她假装无意间靠近,却被一根树枝打在了手臂之上,虽然力道不大,只是稍有些疼,但还是吓得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