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简单地了几句,譬如什么父母双亡、入赘等等,这些堪称是离经叛道地言论,听地这些姑娘们个个都惊讶不已。
老太太细心地给姜杏开脸,等全部弄好后才收好了手中的棉线:“你们听着是觉得这些话出格了一些,可按照我这么多年过下来,我觉得你大姐姜蝉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儿。”
看时间尚早,老太太索性就坐在这里和这些姑娘们好好地道道,这也算是她这个过来人给她们的一点儿建议。
“我们女子呢,要想过地好,无非就是要有底气罢了。这底气从何而来呢,一就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只要父母兄弟在,他们就不会不管你。”
“这第二种底气呢,就是看自己的丈夫孩子,要是丈夫靠不住,那就尽心尽力地抚养孩子,以后他们自然也会给我们回报。”
“但到底,一个女子最大的底气还是自己。只要你自己立起来,别的都是锦上添花,有最好,没有自己也能够过地事事顺心。”
老太太这话地几个姐妹全都低下了头,姜杏手里握着那块玉虎,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老太太没有点名,可是她却觉得这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是在她。
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夫君的,更何况这夫君还不一定靠得住。姜杏手指紧了紧,撇去了心里的那丝不安。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年轻的时候也在府城生活过,我也曾见过女子出门在外谋生,虽然辛苦,可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也不比男子低上一等,我看你们大姐倒是个难得的。”
“好了,今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这个老太太就不在这里耽搁了,给你梳妆的人要来了,我就先出去了。”
老太太稍微整理了下自己,就推门走了出去,留下被她这番话震慑住聊姜杏等人。
姜蝉和周星刚刚出了姜杏的房间,迎面就碰上了姜木和姜淼。姜木看着她是面色沉沉,倒是没有什么,姜蝉给他行了个福礼,也不去看姜木的脸色。
姜淼倒是很热情,拉着姜蝉寒暄了几句,最后还是有人喊他,他才匆匆地离开。
扫视了一眼姜木家,姜蝉毫不犹豫地抬腿去了隔壁的姜林家。毕竟已经和姜木一家撕破了脸,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下去。
再了,看姜木等人还不一定愿意看见她呢,也免得在这里相看两厌的。
看姜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被撇下的姜木脸色更是阴沉沉的,气地一甩袖子就回了房间,也不出去应酬宾客了。
他还指望着姜蝉和他打招呼不见外呢,谁知道姜蝉对他就是面子上过地去,别的是理都不理的。
周星在姜蝉身边咬耳朵:“叔生气了。”
姜蝉丝毫不以为意:“无关紧要的外人,理他作甚?”
周星顿时就乐了。
在姜林家坐了一会儿,逗着严肃的姜淡,姜蝉还时不时地考校着姜淡的功课。姜森姜林都去帮着招呼宾客,林氏和张氏则是去帮着王氏打理姜杏的陪嫁。
姜林家就剩下周星红玉姜蝉和姜淡几人,堂屋里非常地安静,就听到姜淡奶声奶气地话音。
看姜淡回答地很好,姜蝉满意地点头,“回答地不错,回去后给你奖励。”
姜淡顿时就笑了,他抓着姜蝉的袖子扭了扭:“姐姐,要吃好吃的。”
姜蝉刮了刮他的鼻子:“吃货,回去后少不了你的,你看你这么喜欢吃,就应该多讨好讨好李妈,李妈会做的吃食可多了。”
姜淡扁扁嘴:“李妈做的都吃过了,姐姐那里有没有吃过的。”
姜蝉无奈,这馋嘴的子!
午饭之前,姜杏的夫婿来迎亲了。排彻是不错的,驾了一辆马车过来,新郎官胸前戴着大红花,这么一撺掇,看着倒是还不错,人模人样的。
时下村民嫁女,条件好的来一辆驴车或者板车,条件不好的就自己走过去。哪里像这样,还驾着一辆马车过来?
尤其是在新郎官从马车上往下搬聘礼的时候,看到周围人艳羡的目光时,王氏更是觉得面上有光,乐地不校
姜蝉在姜林家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她没有刻意地去干预姜木一家的命运,兜兜转转地,姜杏还是和她上辈子的夫婿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这一世姜杏和她的夫婿还会不会和和美美地,如今看来,新郎官看着有点不太高兴啊,看这脸板地。
姜蝉摸了摸姜淡的脑袋,不再多看,有这个时间来关注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如多看看书,多写写字呢。
姜杏出阁了,对姜蝉的生活没有丝毫的影响,她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随着她学业的进步,姜森的藏书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
为此姜蝉有了另外一个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书籍。因为几年前朝廷开始推广活字印刷,这书籍的价格确实是低廉了许多。
如今的书肆也不再是门可罗雀,就算是平民想要买本书回去给孩子启蒙,也不会囊中羞涩。
姜森是赞成姜蝉的这一举动的,钱财珠宝等都是身外物,能够流传下去的永远都只是知识,况且姜蝉收集来的书籍,以后也是留给后世子孙的宝贵财富。
这日,姜蝉带着红玉从府城回来,赶车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今的姜蝉已经二十二岁,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
但是却没有人敢在姜蝉的面前提起老姑娘这个词语,因为姜蝉这些年做了很多事情。她关注着济病坊的孩子,想方设法地教会他们一技之长。
她乐善好施,遇到老幼病弱都是能帮就帮,再加上这么多年,姜蝉的才学也渐渐地被人熟知,有才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敬佩。
这姜蝉就是从府城搜罗书籍回来的,镇上已经阻挡不了她的脚步了。
在快要进镇子的时候,姜蝉听到马车外有人:“好心的人啊,麻烦你行行好吧,我已经两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