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明白乔亦瑶的意思,见秦月颜话便偏头看向她。
“妈,其实现在很多人都隐婚,”秦月颜牵强地为乔亦瑶话,“而且嫂子学的是表演,到时候出道会直接影响事业,既然嫂子想闯一番成就……”
秦月颜到这儿,老太太听懂了。
她紧张的神色松下,大度理解地点头:“你们有什么想法我们都支持。”
反正证都领了,不就是再等个举办婚礼的时间。
正好能好好准备。
老太太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乔亦瑶的名字。
听过最多乔姓的还是很多年前死聊乔家男主人,从那之后老太太就没再听过姓乔的名字。
自然也无法把乔亦瑶联系到乔家身上。
以为乔亦瑶出身平凡,生怕京城的名媛看了她这个儿媳妇,想着举办个盛世大婚压一压。
老太太同意,秦老那儿就不用请示。
秦月颜再把手里的婚纱册子递给乔亦瑶,不等她接过翻看又收了回来。
“算了不看这些了,”秦月颜笑嘻嘻抱着册子道:“我回头给你找个顶级设计师,量身打造一套好了。”
乔亦瑶愣了下,笑颜渐开地点零头。
秦老见三人没再聊结婚而是聊到其他,没自己什么事便眨着眼起身回楼上的书房。
秦老今年六十九岁,自退休后家里的事务都丢给两个儿子管理,闲来无事喜欢窝在书房写写毛笔字看看书。
老太太则喜欢靠着沙发做些简单的刺绣。
“乔啊,”老太太拿起方才放在一边的帕子继续绣,“你做演员,那绝好的绣工岂不是浪费了?”
“绝好的绣工?”乔亦瑶不解。
她那绣品放在古代顶多算得上上等。
老太太穿着针的手一顿,听出了乔亦瑶的疑惑诧异地看向她:“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吗?”
“没,”乔亦瑶浅浅地笑着摇头,“称不上绝好。”
她的话语间不像是谦虚,倒是真就这么觉得。
老太太随即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皱着眉头牵起乔亦瑶的手起身。
老太太没乔亦瑶也不好问,只得跟在她身后上楼。
老太太带乔亦瑶上了四楼,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秦月颜跟在她们后面。
见老太太要带乔亦瑶去她用来存放收藏品的房间,惊讶地张了张嘴,顿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老太太藏宝贝的地方她只在时候进过一次。
现在老太太是带乔亦瑶去也没有邀请她,她不敢进。
走在前头的老太太,余光瞥两站在门口的秦月颜,稍稍转头看向她道:“不进来是想给我们守门吗?”
不待秦月颜回答,老太太便又笑着调侃:“家里有保安,不需要你守。”
秦月颜窘迫地垂头,咬着唇抬眸看乔亦瑶的表情。
见她饱满的红唇也扬起笑着,秦月颜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娇嗔道:“妈!”
老太太眯着眼笑,朝她招了招手,一边挽一个进了收藏屋。
秦月颜从脸皮就薄,人不喊就不好意思跟着。
这屋子不,摆有许多单独的架子放着收藏品。
老太太没有停顿,直接带着两人走到屋里最深的地方。
那是一面墙,墙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刺绣品。
乔亦瑶上回随手绣的那副正挂在中间,最也是最精致最生动的绣品。
“除了你赠与我的那副,其他都是从各大拍卖场收回来的刺绣。”
老太太着从长长的矮柜面上拿了条细长的铁棍,举起指向挂在乔亦瑶旁边的绣品。
“这个是京城云梦大师的作品,云梦大师在刺绣界非常有名气,但是绣得没有你绣的生动灵性。”
老太太这么一,乔亦瑶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她的绣品流露了出去,绝对能在整个刺绣界产生深大的影响。
让乔亦瑶没有想到的是,她那最多算上等的绣工在现代竟然是绝顶。
浏览完刺绣后,老太太就放开了两人。
秦月颜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到处观看。
乔亦瑶则挺直腰背,优雅端庄地路过这些收藏品,最多扫一眼便收回视线,似是这些藏品都不屑入她眼般。
老太太忽然想到给乔亦瑶温居的时候送出的第一份礼,还好那时候送的是点翠头面。
若是其他,乔亦瑶或许看都不会看就丢到一边。
三人下了楼回到客厅,秦月颜还沉浸在收藏屋里的情绪,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回不过神。
张嫂已经采购完食材回来,老太太跟进了厨房帮忙。
直到傍晚五点。
晚饭准备好,老太太让乔亦瑶上楼喊秦衍之吃饭。
乔亦瑶摸上三楼,站在左手边的房间,吐了两口气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等了两分钟也不见秦衍之出来。
乔亦瑶柳眉蹙起,想再次抬手敲门,手刚举起来还未敲下,门就从里头拉开。
秦衍之似是刚睡醒,眉眼惺忪地看着乔亦瑶。
领带被扯开大半,随意地挂在被压得皱褶的衬衫上,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看起来魅惑却又透着禁欲的气息。
乔亦瑶活了两辈子,第二次见这般诱惑的男人。
第一次也是这个男人。
不过上回是误进,那时他只围了条浴巾,二话不就掐脖子,弄得乔亦瑶只想呼吸,没看清。
乔亦瑶挪开视线,“吃饭了。”
“嗯。”秦衍之随口应了声,扯下领带扔进屋里。
“还愣着干嘛?”见乔亦瑶不走,秦衍之眉头又蹙起,凤眸带着不耐。
乔亦瑶勾唇,回头看向秦衍之,莫名想要撩撩面前这位……不耐烦的人。
想法刚出话也跟着了出来。
“怪你生得太漂亮,硬是把我看愣了。”乔亦瑶红唇轻启,带着调笑的意味。
秦衍之闻言,不耐烦的脸迅速变得阴沉。
秦衍之确实长得好看,但是身为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夸漂亮。
何况乔亦瑶看他,还是带着别样意味的眼神。
秦衍之凤眸眯起,唇角扬起戏谑的邪笑,抓住乔亦瑶的手臂翻转将她压在门上:“你什么?再一遍?”
他的声音冰冷透着凌厉。
乔亦瑶抿唇狐狸眼弯弯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讲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