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接对战司马英俊,原本现在对付杞国就很头疼了,如果真的同司马英俊作战的话,恐怕陷入两线作战的扈国就几乎注定要亡国了。朝廷乃至于皇帝如今都倾向于同司马英客缓,想尽办法招安司马英俊哪怕是割舍掉一些利益也无所谓,在皇帝看来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皇位,什么都好,他现在是完全没有同司马英俊开战的想法,他不敢,毕竟现在他的话也就只能在建安城里起点作用了,不然的话在《勤王讨敌檄文》发布之后,朝廷就可以直接宣布司马英俊是反贼,然后纠集各方来剿灭司马英俊。
“你是兴宗二十一年的殿试状元,当年父皇亲自把你定为了状元,把于连恩改成了榜眼。你在京城做了快四十年的官儿,从吏部到礼部,从礼部到刑部,从刑部到工部,从工部到兵部,再到门下省,中书省,现在坐到了尚书令的位置。”,司马英俊并没有给隋文忠解释的时间,“四十年的官场生涯,难道隋大人真的是当隐士当习惯了,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命令都要奉承下去么?”
“司马刺史,逢国难之时,你悍然起兵做这样腌臜的事情,难道就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么?你口称先帝为父皇,可是你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怕先皇泉下有知么?”,隋文忠并没有回答司马英俊的问题,而是直接转变了话题。
听到隋文忠的话,原本一脸平静的司马英俊显然是有些激动,瞪着眼睛看向隋文忠喝道,“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在先帝没有明确立储的情况下,把司马云明推上皇位,是什么道理?什么时候你们这群大臣们有权利从旁支上选择新皇了?”
“主脉无人,只能选择旁支。”,隋文忠咬着牙道。
司马英俊便是一声冷笑,“还真的是睁着眼睛瞎话啊,先皇育有二子,长子司马英豪,次子司马英俊,皇长子薨且无子,那次子呢!次子就站在你面前!”
“先皇确实育有二子,但是皇次子已经被褫夺皇子身份和封号,并无继承之权。”,隋文忠针锋相对的回应道。
司马英俊的神色便是一沉,这是他一生的伤疤,如今再次被揭开之后,情绪自然是低落的很,不过嘴上的诘问从并没有减弱,“褫夺皇子身份和封号?尚书省可有记录?”
“…”,隋文忠几次动嘴却根本不出话来,有记录么?过去是有的,不过后来宫中一次火灾之中这些记录就完全被毁了,而且也在老皇帝的示意下并没有恢复,在这一瞬间隋文忠甚至觉得那仇没准就是老皇帝找人放的,因为他恍惚之间感觉老皇帝没准还是想让眼前这位刺史继位的,当初推立新皇的时候,隋文忠也想提及此事,只是一向明哲保身的他,在当时却有些顾忌,并没有选择开口。
“先皇驾崩以来,我数次上书朝廷,请求回京奔丧,可是朝廷却从未回信,是何居心?”,司马英俊愤慨道。
这事儿隋文忠是很清楚的,司马英俊先后连上九道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希望朝廷能够允许他回京奔丧。可是这些折子递到新皇手中之后,新皇帝司马云明根本没有理会过,至于原因的话,其实隋文忠也是清楚的,司马云明在怕。
现在的那位皇帝从登基以后,就从未有过安全感,不然也不会在继位之后就斩杀帘时的宰相,也不会在朝中做了这么多的动作,皇帝最怕的就是丢了自己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
“杀宰相,搞变法,改管的从来没管,不该管的却管个没完,完全就是荒唐治国,不顾百姓死活。”,司马英俊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这种混蛋东西竟然坐在了扈国的皇位上,是辱没了先皇,是辱没了列祖列宗!这种狗东西就应当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