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好的,但是只有一点可能有点问题。你的这些,难道刘谓崖真的想不到么?”
迟松林的话完之后,整个大帐之中便陷入到了死一样的寂静当中,诚然杨兰成的设想是极好的,如果一个人入夜不睡,寅时恰恰应该是最让人疲惫和迷糊的时间段,加上迎来前来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军心必然有所动荡,在这两种因素的叠加之下,士兵的体力、意志都将极为薄弱,这种时候攻城,是一定会占到便夷。
可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刘谓崖以及一些久经战场的老将啊,这种伎俩就真的能够骗过他们么?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啊。
抱着膀子的迟松林想了一会儿之后道,“我觉得你的这种方法还是应该采用的,毕竟这个方法确实是不错,但是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更不让锁阳关的守将和士兵干等着,总要给他们找点事儿干。”
杨兰成迟疑之后,便是用力的点零头表示认同。
子夜时分,眼见着战争即将在眼前爆发,整个锁阳关上的将士们都极为紧张。中土已经安宁了二十多年了,身在涿州的他们也没上过战场,不过是按照涿州公府的训令来不间断的进行操演而已,这些人之中的老将可能不紧张,毕竟他们是在尸山血海之中活下来的,什么没见过呢?可是这些没有杀过饶士兵怎么可能不紧张呢?虽然他们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战争的惨烈程度他们是可以想象到的,尤其是在上庸城因为剿匪而爆发的那场战争。
那座号称是固若金汤的要塞的上庸城,到最后都是摇摇欲坠的状态,更何况是他们现在镇守的这座关隘呢?
就在锁阳关的将士们胡思乱想的时候,果然朝廷的军队还是出动了,不过似乎出动的是一些斥候,他们不断的尝试抵近锁阳关的城下,但是在途中就被城头的弓箭手射杀了,也不过是堪堪几息而已,便有六名斥候命丧当场。
生命或许就是这样的脆弱,在任何的暴力面前都是脆弱不堪的,甚至这些丧命的斥候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而那些在城头上刚刚完成了自己首杀的弓箭手们却是心惊胆战、无比惶恐,一个饶生命就这样在他们的手上终结了。
当然还有很多目力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的弓箭手,他们的心绪实际上是更复杂的,他们可以看到有裙下了,但是却不知道倒下的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箭矢而倒下…
至于余下那些马上的斥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同伴倒下而退后半步,他们努力的逼近锁阳关,他们的目的是在城下丢弃一些东西,不过在晦暗的夜色之中,没有人能看清楚他们丢弃的是什么。
“爹。”,刘景林根本想不明白这些算是斥候也好,还是骑兵的士兵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极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爹。
不过还没等刘谓崖做出回答,城头上的洪洞关镇抚使赵文龙便直接向士兵下了命令,“淋水!”
就在赵文龙下完命令之后,便有十数名官兵拎起水桶沿着城垛的墙面向城下淋水。
在不确认城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用水淋一遍应该是最恰当的方法,至于开城门查看这种愚蠢的想法就不要想了,谁知道在城关之外有没有抹黑潜伏准备放冷箭的人呢?
就在刘景林有些赞叹的时候,赵文龙身旁的袁宝芹忽然间之间拿起了弓箭,弯弓搭箭射向了距离城关不远的一处,在箭矢破空的声音之后便听到有一重物倒地的声音。
“把你们的眼睛放亮点!”,放下弓箭的袁宝芹极为不满的喊道,原来敌人确实是安排了身穿夜行服的士兵埋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