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毕竟上一任宰相就是因为出这样的话,才被杀的。
果然,隋文忠的话音刚落,洪昌皇帝的脸色就是一阵巨变,如今扈国宰相一职悬空,就是因为之前那位宰相郝柏瑜当着洪昌皇帝的面出了类似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将闵州那个护国军宣布为叛军,否则必然是引起民怨,也将彻底的动摇了各州郡主官的心思,毕竟当前同杞国的战事趋紧。
见洪昌皇帝只是阴沉着脸不话,于是隋文忠便是一咬牙,横下心来道,“闵州打着勤王讨敌的旗号南下,正好应和了百姓对于战事趋紧的担忧,如果朝廷宣布闵州是叛逆的话,就是将百姓推到了闵州那里去,届时恐怕是民心思变。”
“够了!”,洪昌皇帝猛的一下拍向身前的书案,随后养心殿的隋文忠以及太监、宫女们便再一次,毫不意外的跪在霖上,洪昌皇帝站起身来看向跪在地上的隋文忠,“民心思变?好一个民心思变,那你要朕如何?去跟杞国摇尾乞怜?向杞国求和?”
隋文忠猛的抬起头,以膝盖点地向前爬动,“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废话,朕要真的是向杞国求和,扈南三郡就别想要了,到时候,朕就是直接把龙椅送给了司马英俊那个阉货。”,洪昌皇帝骂道,“这个阉货竟然还联手了漠北,还让漠北出兵十万来帮着他守老巢,虢国那些废物更是没用。不然朕何须顾忌他们这些渣滓。”
隋文忠便是眉头紧锁,过了片刻之后,才对司马英俊道,“陛下,臣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将一块牌子交给了微臣。”,隋文忠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双手奉上,一旁的太监赶忙拿过这块牌子递给了洪昌皇帝。
隋文忠可能穷尽一生都忘不了那张苍老的面庞,多年前正是这个人随意指点了自己几句,而自己也就在当年的殿试之中夺得了三甲榜眼的名次,从此走上了仕途,在那些年当中隋文忠一直试图寻找这个给了自己一番大机缘的人,但是过了近三十年的时间,隋文忠再未见过这个人。可是就在隋文忠以为那位当时看起来就有五、六十岁的老者可能已经故去的时候,在回到建安城的路上,隋文忠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他以为早已经作古的老者,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位老者虽然面容更加苍老、须髯花白,但是那双眼睛已经有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只是隋文忠没想到的是,这位老者只是将一块牌子交给了他,并且告诉他,这块牌子是让扈国恢复的唯一希望。随后就在隋文忠观察那块牌子的时候,那位老的已经不能再老的老者,就此消失了。
洪昌皇帝看到这块牌子之后楞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找到他,只要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我们才有胜算。”
洪昌皇帝自然是非常清楚这块牌子的力量,因为他很清楚这块牌子是谁的信物,更清楚那个人在整个中土有着什么样的力量,那可是一人独成一方势力的人啊,那可是中土各国君王都要请为幕僚的人啊。如果真的能够请动这个饶话,那么自己现在所烦恼的一切可能都不在重要了,自己的脑袋能够保住,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能够保住,甚至自己能够平推一切,取得比老皇帝更大的功绩。
所谓力挽狂澜于既倒,大抵不过如此罢。
“是。”,隋文忠犹豫了片刻还是应承了下来,只是走出养心殿的隋文忠,脑海之中还是忘不掉交给皇帝的那块牌子,那是一块用纯金打造的令牌,一面刻着八卦图,而另外一面则是两个大字——“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