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大人放我出去吧,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大人,我冤枉啊,这件事非我所为!”
……
凤云潋听着监狱内回荡着鬼哭狼嚎的凄惨哭声,却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手中的窝窝头。
之见身旁坐着的采薇脸色却越来越差,充满恐惧神情的脸庞上被刷上了一层惨白的胆怯。
“陛陛下,您说我们一会是否也会被这样审问?”尽管采薇多少在心里已经知晓了答案,却依旧在生死之间低下了头。
“你这小脑瓜怎么想的,这是监狱,可不是酒店。我们是来受苦的,也不是来享福的。”凤云潋将手中最后一口窝窝头塞进嘴里,将双手搭在脖子后头悠哉的躺在床上,还翘着二郎腿。
“啊!”
只听见从外头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这哭声简直划破长空,刺痛了凤云潋的内心。
纵然她再故作淡定,也忍不住微微侧目,将眼神投向了铁栅栏外头的审讯台上。
“畜生,我劝你尽快将实情道来,否则我手中的烙铁不是吃素的!”只见拿着刑具的审讯员目露凶光,语气非常凶狠。
不光是凤云潋,就连被固定在审讯台上的犯人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随你怎么嘴硬,但后果你可要想好了。”其余看戏的人也纷纷冷笑着对审讯台上的女犯人。
凤云潋只见她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两个黑眼圈肿胀如同眼袋一般大,眼中尽是红血丝,就连嘴角也扯破了皮。
如若她这幅样子下地狱,恐怕就连鬼神见了也心惊胆战。
“你们问的,我是真不知情,但无论我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们也是油盐不进,如今又让我如何是好?”
只听见这女犯人一开口,嗓音中便带着沧桑的沙哑,简直如同男人的声音一般。
“这件事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会做。倘若并非你所为,那又是谁干的?”这审讯员将手中的鞭子甩得噼啪作响,笑意中挂着冷酷无情的味道。
凤云潋终于看懂了,原来这所谓的审讯不过就是逼着人,去认一件没做过的事情罢了。
“陛下,难道如今您也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我才过不了多久,你我也会沦落如此了!”采薇惊恐的从床上起身,抓着凤云潋的手臂使劲摇摆,仿佛在劝她赶快清醒过来。
“说这些又有何用,如今事情已经晚了,恐怕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她微微叹息一句道。
时也,命也,既然命运已经走到如此地步了,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
“二殿下,今儿是哪边的风将您吹来了,让您又亲自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
就在凤云潋逐渐死心时,却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道道热烈欢呼的高声,只听见他们口中纷纷念着巴谛听,随后便簇拥着将他围到了牢内。
不过多久,凤云潋便看见了一道真心可恨的男人,背着双手站在自己的牢房门前。
“怎么,你倒是好有兴致,每日都来这散散步,也不怕这臭气熏天的熏着你这金贵的玉体。”凤云潋看见了他,便着实打从心底感到一阵烦躁。
就是这个狗男人,害得她如今进了狱中,简直不要太可恨。
“探望旧友本该就是我做的事,况且你我之间情深似海,我又怎能将你一人抛在这受苦?”只听见巴谛听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简直是一副虚伪小人作态。
就连最为淡然的采薇如今也忍不住要插嘴一句,朝他狠狠的嫌弃道。
“你若是真有如此好心,那边速速将我和陛下从这鬼地方放出去,否则你就是虚伪的小人。”
如今这监狱里暗无天日又虫灾泛滥,甚至每日住在这还要担惊受怕,唯恐不到一月之内,主仆二人便将瘦成干柴一般了。
“采薇,你不必如此激动,有些事勉强不来,也不必为难二殿下。”现如今,凤云潋对他的称呼已经从朋友之间变成了非常疏远的距离。
所谓风水轮流转,大致不过就是这种意思罢了。就算是曾经比不上自己的友人,也难免某一天会超越了原本的高度。
到那时开始,两人之间的友情才真正变卦了。
“看来你们都对我有了误解,不过这不要紧,很快就能将这一切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巴谛听的脸上呈现了一丝泰然自若的淡定。
采薇正接着要继续骂他,结果却看见他大手一挥招来了两三侍卫,直接将这牢房的大门拧开了。
“我早有说过,不会让你们在这受苦太久,如今便是来接你们了。”他俯首而立的站在两人面前,仿佛在争取一个在她们心中开脱罪名的机会。
“陛下太好了,他果真是有良心的人,没有骗我们!”此刻的采薇已经喜上眉梢,话音中便是无法压抑的激动。
只不过凤云潋见面前这男人的眼底里亮出了一丝笑容,瞬间便觉得十分诡异。
“这几日让你们受苦了,自然为我的不是。如今,我已经命人设宴布置歌舞,为二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先是接风洗尘,后再郑重谢罪。”
当凤云潋听见这男人从口中跳出这番话时,还有许不可思议。难道这巴谛听真的转性了?
“陛下您还愣着做什么,我们终于能从这小破牢房里出来了!”采薇的脸上荡漾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一把狠狠的抱住了凤云潋。
“确实是让你费心了,所谓的接风洗尘倒是不必了,准备一些清淡小菜就好。”
思考过后,凤云潋总认为这件事的背后不简单。或许其中又暗藏着巴谛听的什么玄机。
“你这句话说完了,我早已令人吩咐下去了。”面前的男人不带商量余地的说道。
自打这句话中凤云潋便能听出来,这其中恐怕是又有什么连环套,然而如今也无回头之路,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二殿下着实是花费心思了,您的这番好意我又如何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凤云潋抬眼对上了他狡黠的视线,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扭开了头。
“来人,吩咐几个手脚利索的宫女,将这二位贵客带去换洗干净衣裳,随后便带到莲花殿内见我。”只见他招招手唤来一位总管,将事情妥善吩咐好后才转身对凤云潋说道。
“放心,你在这的安全由我来保证,只要有我在,便容不得他人动你一根汗毛。”
听见这话,凤云潋微微颔首,对视着这男人的眼里尽是写满了冷酷无情的嘲讽。
“有如此贴心的二殿下,自然这些事是不劳我亲自操心了。”
两人正准备往下对峙,巴谛听便见一位大总管跟着的三四宫女朝这边走来,看这阵势,显然就是来为凤云潋收拾梳妆的。
“二殿下。”这几位宫女走到巴谛听面前行了个礼。
“你们今日的主子,并不是我,而是面前的这位。她可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为她换身衣服,随后便带来见我。”
巴谛听才刚将贵客二字说出口,凤云潋便见面前的这些宫女眼中神色一变,显然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了。
“贵客倒是高攀不起,只不过是来这讨口饭吃,讨个地方住的罢了。”凤云潋不必等到这些女人亲自来八卦自己的事情,便已经主动的自我嘲讽了。
是不是贵客,显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也不必将自己的位置抬到居高临下的高度上了。
她这才刚自嘲,结果面前的这几个小宫女便像是被逗笑一般,全都捂着嘴开始偷笑起来了。
“二殿下说您是什么便是什么,我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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