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走了,没有其他要说的?你们今日出现在鎏钰楼中,还有一些事情,你还没跟我们解释的吧?”
慕容霜连连发问,虽然听起来像是在猜谜一样,但其实三人都听懂了。其实该解释的巴谛听已经解释得差不多了,唯一还没解释的就是关于容少擎的事,
可巴谛听就算自己想跟他们好好说说,可是一想到容少擎之前所交代的,巴谛听也不想自寻烦恼,容少擎跟凤云潋的感情问题,还是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
所以如今即便是面对慕容霜,因为有凤云潋的原因,容少擎选择了装傻,耸了耸肩。
“没了呀,要说的就这些,你们还想知道其他什么吗?反正我现在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容少擎这句话颇有深意,凤云潋些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三人虽都没有把话说清,但都知道慕容霜这句追问是什么意思,凤云潋也很巴谛听这般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但你总该知道的就是,关于我的事情你也别出去乱说。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虽然你救过我的命,我的确还欠你一个人情,但是你保证过的事情也不能出尔反尔。”
凤云潋如今要说的自然是之前他还在天狼国时,就逼着巴谛听答应下来的事,不得把她的行踪和其他事情透露给容少擎。
巴谛听在天狼国基本上已经算是遵守了这一条了,可是奈何容少擎他神通广大啊,这并不是巴谛听可以阻止的。
见到巴谛听走了之后,凤云潋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叨扰慕容霜了,待她回到自己房中,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
在天刚要亮时,凤云潋才多少眯了会儿,不过随后凤云潋被我惊醒了,甚至来不及洗漱,蓬头垢面地便冲了出去。
“姐姐你要去哪儿?我都给你端面来了,你早上先吃点东西吧,之前爷爷便说了你身子还没恢复好,不管什么方面都要注意一点。”
凤云潋才一出出门,便遇到了端着一碗长春面的司青。司青显然是被凤云潋给吓了一跳的,差点就将面碗打翻了,如今这语气,倒像是小大人一般反过来训斥凤云潋。
凤云潋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太好意思,眼看着时辰,自己还真是夜里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又睡过了头!一时间有些难为情。
“我错了嘛,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慌慌张张的,只是我现在才醒来,你慕容姐姐不会已经走了吧?”
凤云潋还在心里祈祷,希望慕容霜还有因为其他事情多少耽搁了一会儿,不会走的这么早,却见司青听完自己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进到屋子里将面放好之后,司青这才回答起凤云潋的问题。
“姐姐啊,慕容姐姐如今走了恐怕都有两个时辰了!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动静,待我跟羽娘起床洗漱好的时候,就只赶上送她了,都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听了司青话这么说,也就是在自己睡着没一会儿之后慕容霜就走了,想来慕容霜昨夜肯定是没有睡的。凤云潋心中更加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回到桌边,看着眼前那一碗面毫无食欲。
“姐姐你也别伤心,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别而已,之后肯定还能见到慕容姐姐的!如今我们在鎏钰楼中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每日听羽娘教你弹琴,过的生活也算是挺惬意的了,你就不要不开心了嘛。”
司青杵着下巴,一脸天真地这般劝着凤云潋,凤云潋却是忧心忡忡。很多事情司青毕竟知道的不多,他们到现在都把司青当做孝子,当然不可能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告诉他了。
虽说凤云潋现在实在难以开心起来,但是想着若是司青能一辈子这么天真无邪,倒也的确是件好事,自己也就努力挤出一些笑容来。
“我知道啦,小青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会安慰人,若是没有你啊,姐姐今天肯定是要郁闷死。我也不是要故意睡过头的,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希望她先去皇宫中能够平平安安的,毕竟不管哪个地方的皇宫,特别是那深宫后院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凤云潋这般说着,心中更加担忧,虽然巴谛听昨夜便说过,慕容霜这一次去是作为他的贴身女官,实际上是不用做些什么事情的,
可说来轻松,但是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暗处还有许多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呢?
司青见凤云潋心情不好,陪了她一早上,甚至监督着他把面都吃完了,还陪她梳妆打扮。凤云潋难得打扮得精致了一些,但是瞧着镜子里自己脸上那一道伤疤,顿时便也没了兴趣。
“我就想不通了,那楚煊鸣到底图我什么,图我脸上这道疤吗?他要是真的喜欢伤疤,正如他所说,去把那些打完仗伤痕累累等人接来家里供起来,可比我脸上这一道疤野蛮多了。”
凤云潋无奈都要吐槽了一句,她倒不是不尊重那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只是因为昨日那楚煊鸣主动提了这样一个对比,凤云潋如今才想起来的,
而且这倒也应了之前所听闻的那般,楚煊鸣的父亲好像当年可是有战神之名的老楚王,应该是十分威武的一个人吧。
司青也知道凤云潋这脸上的伤疤的确很难以恢复,而且只要是个寻常女子,都不可能是完全不在意的。
再者那楚煊鸣之前相当于是直接下了命令,不准她再带面纱了,这件事情乔妈妈也是知道的,所以凤云潋在这鎏钰楼中一直要以这伤疤示人,还真是一件挺残忍的事。
“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之前用了羽娘给你的药膏,伤疤早就已经淡化了许多,如今只不过还有几条当时伤得比较深而留下的疤痕罢了,如果你能坚持擦那药,保准不过半年肯定就没有伤疤了。”
司青这话才说完,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蓉禧一溜小跑地来到了凤云潋房间,放下了两盒药膏,说是那楚煊鸣特地派人送来的,都是别国进贡的媳玩意儿。
见蓉禧和司青都一脸的好奇,凤云潋头疼叹气翻了个白眼指着那两盒药膏跟两人说道:“你们以为这是吃的不成?这是给我擦脸上的伤疤的,可是如今我要这东西做什么,若是真的把脸上的伤疤擦好了,那我就一辈子都得做‘羽娘’了。”
听完凤云潋说的这话,司青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蓉禧虽然是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可瞧着姑娘脸色不好,刚开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多少理解了一二,便也识趣地先退了下去。
凤云潋此时只想将那药膏直接扔了,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让这伤疤彻底好掉的,甚至要表现得让楚煊鸣不喜欢自己。
想到这个凤云潋更是头大,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了,惹怒了那楚煊鸣自己简直小命不保,但是如果是表现得不明显吧,楚煊鸣很迟钝或者就是恶趣味不放过自己,那么自己真的就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即便心急如焚,但是面对羽娘的时候,凤云潋还尽量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羽娘。毕竟凤云潋如今不可能中途退出,也不会再让羽娘涉险,所以只能自己扛下这些。
用完午膳之后,凤云潋正专心致志地跟羽娘继续学习,却又听到有人来通报,还真是自己最不愿意见的人又来了。
“两位姑娘,乔妈妈交代了,如今楚王殿下已经在前厅候着了,还在之前那雅间,说是让羽娘如今过去伺候着,千万不能怠慢了。”
来的人自然还是蓉禧,如今这楼里知道凤云潋其实是假冒羽娘的人,总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这样对凤云潋和羽娘来说才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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