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女人又要挣开他的怀抱出来,她唇角的笑却不大真切。
傅司深松手了,但没等到回答的他,心底隐隐不快。
在女人提步往卧室走去的时候,他上前猝然握住了她的凉意入骨的小手,侧目冷着声音问:“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周琪儿拿刀出来她与她对峙,今天上医院又不告诉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能乖一点。
“我没有不舒服……”
施纤的话音顿左,看着男人那张沉着的俊颜,实在没办法在他面前撒谎,于是抬眸补充了一句:“就陪朋友去而已,真的,没有骗你,我要是生病了,住一起你会不知道吗?”
男人没有继续追问了,但却没有真的信了她的话,最后跟着进去浴室检查。
施纤第一次觉得,细心和龟毛其实是两回事,她就差点抓狂了好吗?
但梁思菡的事,怎么都不能说,既然答应了,她就会做到。
出来的时候,女人的脸很黑,看都不看后面的男人,她气哼哼道:“傅先生,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信任我。”
“是不是昨晚n-疼你了。”傅司深脸上的神情认真,看她时候,带着探究的意味。
这话说来也不长,昨晚下班回家没见到美娇-妻在家里,打不通傅三三的电话,他才又问了保镖地点。
谁知对方直接连科室都给报上了,如此一来,傅司深自然有了担忧的理由。
“是啊,我的腰快要断了。”施纤也和他一样一本正经的答,转身的时候,脸却很红,随后她拉开房间门要下楼觅食。
男人且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笑意不明的拆穿她:“腰断了,你还能出去走一天?”
施纤不想理他了,步子轻快的朝楼下走去。
谁能教教她,男人啰嗦的时候,要怎么治?
傅司深到了楼下后,俊眉轻挑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女人的纤腰,他抵着她的小脑袋声音低低的暗示:“看来你是不累,晚上继续……”
“我累,怎么不累,背疼腰疼,只想躺着睡觉。”施纤脑脑缩了缩后,浅笑着强调。
那笑干巴巴的,像是累极了。
可傅司深不仅没听进去,还在她耳旁笑意不减的叙述事实:“又没让你出力。”
施纤最后只能脸-红尴尬的扯开话题:“吃饭吃饭,我饿了。”
另一处公寓。
梁思菡刚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不怎么好的说着。
“不回家还拉黑我号码,又在闹什么脾气?”
听着这话,梁思菡忽然就笑了,笑得眼睛有些疼,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她在闹啊。
女人漆黑的眸子淡然无波,她深吸一口气后,声音清清艳艳的应了他:“纪先生喜欢乖的,也可以离了婚再娶一个就是,我爱闹不合你意,也没强求你非忍着受着。”
“你再说一遍。”纪文博今晚应酬喝了酒,就连声音都是霸道得让人心尖儿发-颤的。
梁思菡隔着电话,一点也不怕他,胆子比之前还要大,她语速轻缓的又笑着说:“哦,忘记告诉你了,前几天,你那位前任小姐来找我了,说是很媳你呢。说我要是不对你好一点,她离婚了就来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