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这时,龙飞突然开口了。
“打赌?打什么赌?”薛观针冷笑道。
“我若对了,我取你身上一件东西,我若错了,任你处置,即便给你当药童也无不可。”龙飞似笑非笑地道,目光闪动,在薛观针身上游走,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
被龙飞的目光盯着,薛观针心里莫名一突,一下子有点心慌起来,好像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龙飞只是一个开阳武院学员而已,在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肯定不如我,我怎么心慌了?”
薛观针内心泛起了嘀咕,但很快,心境又恢复平静,自己吓唬自己,开阳武院名头虽大,但毕竟是修习武道为主,丹药医理略有涉及罢了,能有多深的造诣?
“好!”
薛观针冷笑着点零头,顿了一下又问道:“龙飞公子,我奉劝你一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龙飞做事从不后悔。”龙飞嘿然笑道,薛观针医术高明,那是对他人而言,在他龙飞眼里,根本不足一提,自己上一世跟随鬼医丹圣整整十年,苦学勤修,在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远胜薛观针不知多少倍。
眼下,薛观针在龙家地位崇高,凭的无非是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为龙家炼药治病,龙家待其不薄,这老狗平时恃才傲主不,最终还背叛了龙家,实在是可恨当诛。
但龙飞知道,若想把薛观针从龙家赶出去,单凭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更别提拆穿这老狗面目了。空口无凭,这老狗又善于演戏,爷爷和爹又岂会因自己一两句话将他赶走?唯有让龙家众人意识到,这老狗医术也就一般般,才能想办法将其赶出龙家,免得留着一个祸害。
“飞儿,不要胡闹了。”龙振迟疑了一下,沉声道。
“飞儿,你在开阳武院虽然学了些医理,但薛神医浸淫蠢数十年,造诣深厚,不然又怎么会成为我龙家的客卿?”
“印证所学是好的,但不能狂妄自大,你刚在武院受的教训还不够?身上伤还没有痊愈,逞什么能?”
其他龙家长辈也都开口劝道,其中有两个叔伯更是严厉训斥。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无意义的赌约,薛观针浸淫丹药医理这么多年,又怎会诊错?龙飞纯粹是胡搅蛮缠,得罪了薛观针,对龙家没有好处。
龙飞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微微一酸。龙家偏居一隅,算是平川镇一个‘大’家族,但平川镇是一个镇,龙家其实并不大,家族成员不到百人,在龙振的带领下,彼此都很和睦,不像大豪门大家族那样勾心斗角,这些叔伯长辈们训斥他,一是为了他好,二是被薛观针蒙蔽了。
不过,龙飞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薛观针这个狗贼赶走。
“爹,你是不是口干舌燥,嘴中生有水泡?”龙飞看了一眼满脸冷笑的薛观针,突然问道。
龙川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龙飞,点零头道:“不错。”
“爹,你不是中了寒毒,你是阳元有损,要用固本培元的药草,最近也不要修炼武道了,多多休息,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龙飞继续道。
话音刚落,薛观针便冷喝一声道:“一派胡言!没中寒毒,为何会出现寒毒症状?”
“出现寒毒症状就中了寒毒?”龙飞冷声讥笑道。
“不是中了寒毒是什么?我倒要听一听龙飞公子高见。”
薛观针冷声质问,龙振等龙家长辈也都看着龙飞,寒毒症状都出现了,怎会不是中了寒毒?
龙飞目光直视薛观针,道:“薛神医,医理之道,最基本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人体有阴阳二气,阴阳调和,方能气血周始,生机不息,我爹口干舌燥,嘴中有水泡,正是体内阳元上冲所致,阳元流失,调和失衡,以至于体内阴元无所依,浮表于外,这才出现了寒毒症状,你开的方子是驱寒的,又是猛药,照此下去,我爹体内阴阳二气流失,元气大伤,不但武道境界受损,还有可能一病不起。”
听到这,薛观针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龙飞的这些医理浅显易懂,不要他,就是龙振、龙川等人也都听的明白。
“薛神医,我的可对?”龙飞在旁沉声问道。
“胡言乱语,你的谁都懂,但无缘无故怎会伤了阳元?明明是中了雪岩蝰的寒毒。”薛观针立即反驳道。
旁边的龙家长辈听后皆都暗暗点零头,龙飞的虽然有些道理,但薛观针的也对,怎会无缘无故伤了阳元?再者,龙川是被雪岩蝰山的。
“一个妖卒级妖兽能山我爹?”龙飞笑着反问道。
薛观针怔了一下,怒声道:“这各中原因,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伤我爹的根本不是什么雪岩蝰,而是冰火蝰。”
“冰火蝰?”
龙振、龙川等人听后眉头一皱,冰火蝰是什么?他们根本没有听过。薛观针更是嘴角一抽,冷笑连连道:“龙飞公子,你若胡搅蛮缠,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误了你爹的病情,薛某可不管。”
“飞儿,这可是关系到你爹身体,你到底有没有胡?”龙振听到这,脸色一沉,问道。
龙飞急忙道:“爷爷,我绝没有胡,这是我在开阳武院藏书阁翻阅一本古籍时看到的。”
冰火蝰是雪岩蝰的异种,龙飞之所以知道,并非在开阳武院翻阅什么古籍得知,而是上一世从鬼医丹圣那里知道的,这种妖兽身有冰火之毒,专伤阳元。
“爹,伤你那条蝰蛇是不是比雪岩蝰要白?而且头顶有一颗红点?”龙飞转身问道。
龙川蹙眉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比雪岩蝰要白……不错,我记的那条蝰蛇头顶是有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