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涵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戚家怎么可能就这样倒了，就算真的要倒，也该是倒在她手里啊！
她吃不下饭，“梁大叔，新闻上怎么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梁大叔就是去镇子上凑了个热闹，也不是很清楚，他被沛涵问住了，琢磨一会才：“好像是那戚家的和国外公司一起参与了什么黑心的事儿，戚少爷被带去调查，有很多人去公司收账之类的……反正就是破产啦，镇子上的人都在讨论哩！”
沛涵恍惚，她才离开帝都几，帝都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追问：“那戚家的人怎样了。”
梁大叔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产了也是帝都的人，肯定过得比我们好！”
梁大娘问：“妹子，你认识那戚家的人？戚家可是贵族呀，在帝都可了不起了，听光是开车的司机就有几十个！”
沛涵反应过来，“大娘也知道戚家？”
大娘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什么司机也要几十个，那真是太夸张了，她邹家都没这么夸张。
梁大娘：“我听英婆婆的，你别看英婆婆现在老了行动不便，眼睛也看不清，英婆婆三十多年前是去过帝都的，还替儿子在帝都找了份好工作，可风光了。”
沛涵脑子一个灵光，英婆婆，不就是收留她的那个婆婆吗？
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去，你们慢用。”
沛涵提着煤油灯上山，一路上走得急，也有点害怕，摔了好几跤。
对面山上的那条狗像是知道她的位置，老远就在吠，还朝这边跑过来了。
沛涵一口气跑上半山腰的屋子，她关上院子的门，叫道：“奶奶。”
英婆婆在昏黄的灯光下眯着眼捣弄药膏，她：“什么事？你这么早就吃完饭了。”
沛涵：“吃完了。”
她吹熄煤油灯，把煤油灯挂在墙壁上，坐在英婆婆对面，问：“英婆婆你是不是去过帝都？”
英婆婆手里的碗差点摔了，沛涵伸手去稳住，“奶奶，你是去过帝都的，对不对？”
英婆婆浑浊的眼转了一下，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常，：“没去过。”
沛涵恳求道：“肯定是去过的，是不是带着车樱子去的？”
英婆婆的表情转瞬变得毒辣，枯枝般的手用力抓着她，黄白的眼球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问什么？”
沛涵被吓了一跳，她冷静的：“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给戚家送了车樱子？”
英婆婆的手掐着她的脖子，“你现在被水冲到我们这里，我能让你死得尸骨无存，信不信？”
沛涵艰难的呼吸着氧气，“我信。”
英婆婆阴阴笑道：“那你还要跟我打听这些做什么，真的不怕死吗。”
沛涵：“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什么？”
“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边的世界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