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嘴硬道：“你爸今好不容易跟我话，你别这样........”
顾知晏神色微敛：“安安，以后你不用讨好他。”
安然撅着嘴：“哦。”
安然腿不方便，他们两个走的慢，跟顾安平他们已经拉开一段距离了。
顾知晏一手揽着安然，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来之前我给我妈讲了个故事，我，有一个女人，她自以为过得很幸福，丈夫恩爱，女儿伶俐，但有一女儿偶然撞见自己的爸爸在外面跟女助理姿态亲昵，爸爸很慌张，恳求女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妻子，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错。但女儿并没有同意，她告诉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她听完之后二话不就跟自己的丈夫离婚了，最后郁郁寡欢。”
安然嘴巴微微张大：“你，你是不是问刘老师，觉得那个女儿做的对不对？”
顾知晏刮了刮她的鼻尖：“聪明。”
安然在这方面一向敏锐：“刘老师觉得不对？”
顾知晏叹了口气，轻轻颔首：“嗯。”
安然皱着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顾知晏。”
“嗯？”
“你妈妈，肯定意识到不对了。”
顾知晏蹙眉：“我没有挑明。”
安然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妈妈是干什么的？教语文的啊，你跟她玩什么文字游戏，你玩的过她么？我跟你，这么多年，哪怕我在大学里的中文系博士教授，剖析课文都没有你妈妈情感细腻。”
顾知晏愣在原地半秒，跟安然大眼瞪眼，过了一秒，两人突然了然了。
安然喃喃自语：“委屈刘老师了。”
顾知晏唇线紧绷：“嗯。”
两人齐齐叹口气，接着往前走。
安然皱着眉：“她既然不愿意知道，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这回事了，翻篇吧。”
顾知晏：“嗯，我尊重她的选择。”
安然捏了捏顾知晏的脸：“所以顾子啊，你可千万要好好的。不要让她发现了”
一到冬，安然的手都是冰冰凉凉的，时候她跟顾知晏没有男女之防，总把手插在顾知晏的脖子里，后来上了初中，顾知晏仗着自己家就在学校里方便，老是给安然灌热水暖手。
长大后上高症大学，冬再没人管过安然的手冷不冷。
最难捱的还是她在英国那一年，她瘦的太快，手像是冰疙瘩，合租的俄罗斯室友都惊呆了。褚怀谦那时候送了她好多的暖手宝，但安然总会想起顾知晏的热水，也就没用过。
其实今年已经好多了，秋开始顾知晏就追着安然灌中药，入了冬，安然明显感觉到自己手脚暖了起来。
饶是已经好转，冰凉的手碰到顾知晏的脸，他还是皱了眉，双手捂住她的右手，狠狠的哈了几口气，焐热了之后又换了左手。
安然看了看，顾安平夫妇已经进了一家面馆，这才放下心来让顾知晏给她吹手。
她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你不嫌脏啊，口水都往我手上喷。”
顾知晏笑，抬头看她一眼，慢悠悠的：“的跟你没吃过我的口水一样。”
安然无语的翻了白眼：“闭嘴。”
察觉到安然的两只手都热了，顾知晏心满意足的揽着人走进面馆。
安然歪了歪头：“不对啊。”
顾知晏挑眉：“怎么不对了？”
安然：“你妈妈跟你爸爸一起长大，难道就不知道你家的.....那些事情？”
顾知晏叹了一口气:“来之前，我也问过我爸爸。当年我爷爷自杀时候发疯的状态不是很明显，知道的人只有你外公跟顾知雨的爷爷，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为了我爸爸的前途，对外守口如瓶，要不是因为我跟你的事情，你外婆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安然沉吟片刻，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你，你爸爸会不会也不知道啊？他不是故意瞒着你妈妈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顾知晏难得露出一丝嘲讽：“他清楚。他亲口承认的。”
安然干巴巴的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你生气什么，你无非是生气他骗了你妈妈，无非是生气他对你妈妈爱情的不忠诚和隐瞒。但是顾知晏，刘阿姨已经给出了答案，顾叔叔前半生对刘阿姨也极尽温柔。
你不知道，时候我爸妈老是吵架，我一哭，我爸就摔碗筷，我特别羡慕你们家，爸爸妈妈话都柔柔的。
学的时候我在你家吃饭，印象特别深刻，你妈妈‘啊，到了饭店了。我们谁去做饭呀？’你爸爸带着笑‘你今想做饭么？不想的话，我来吧。’
我当时就想啊，我爸爸要是能这么温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