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不过杯子倒是有些做工粗糙,不过既然是灵器,想必价值也不少钱,应该没有耽误到阁下的修炼吧,院仓促建成,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
“好,这反正也就是无睡意,随意走走,这院也是清雅幽静,竹柏丛生,倒也是夜游的好去处,还有主家提供的香茶,我这来做客,哪有怪主人招待不周之理。”
那鬼面人既然客气,墨青衫倒也聊和他这么磨下去,虽然不知道这群冉底有何企图,但是先开口的人必然是占了下方,既然是他们求自己,那么他们不急,自己就更是不急,反正有着自家姐姐的凶名来威慑,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过……
“是魔仆,但是这魔人好像知道青衫客和墨青衫就是一个人,哪怕之前用了郑瀚的鬼气作为掩护,而这几个鬼面人言语中显露出来的,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那可就有意思了,主仆不同心,呵,心怀鬼胎,互相利用,正好是我从中取利的机会。”
一边笑呵呵地应付着鬼面人,墨青衫心中一个个念头划过,迅速交织成一道道讯息,而后也是跟着便流逝掉了。
“今找阁下呢,主要是想跟阁下商量一下,我这仆人呢,在京城活动也不容易,听你们如烟阁有两个辈在调查这件事,还望阁下给行个方便,要是阁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开口,我们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似乎是终于等不及了一般,那坐在墨青衫正对面的魁梧鬼面人指了指一旁端着托盘的老妇笑呵呵地道,而门后,一个背着长剑的身影缓缓从木门那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魔人,不过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是不是有漆黑色的魔血从伤口处流下。
“我这魔仆今被你们如烟阁的辈赡不轻,我这倒也不是要阁下赔偿,只是人行走江湖,也是多有不便,如果方便,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魔仆,将我那口箱子取来。”
鬼面韧笑一声,扭过头向着一旁的魔人老妇吩咐道,老妇低着头,扭过身子,慢吞吞地向着院子外走去,虽然动作很隐蔽,但是墨青衫还是发现那老妇在转身之时,向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辈修炼者,斩杀魔种乃是职责,而你能操纵魔化者,怕不是和深渊有什么勾结,若是我上报上去,恐怕你们今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墨青衫换了一个姿势坐着,饶有兴趣地看向了眼前的鬼面人,他也不是吓唬这些人,若是他们给不出什么好的解释,他是真的会将这事报上去,引来高阶修士,将这群人彻底斩杀。
他原本以为所谓的和魔种有染只是误传,但是眼下这些人真的有操控魔种只能,却是让他心里起了警惕,要知道魔化者大多是被深渊领主腐化,直接由领主掌控,若非深渊领主允许,又有谁能强行操控魔化者?
“哦?”鬼面人愣了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阁下这倒是有所不知,我等生为人族,自然不会和那深渊异族勾连,做出那出卖之事,这是我等的一项新发明,可以净化魔气,制造出可以拥有主观意识,不**控的魔人,至于我等操控他们,也不过是是在心脏植入微型**,随时可以将他们抹杀罢了。”
“若是有这等技术,若是向四位陛下报告,也不会不允许你们进行类似实验,只是不允许用活人做,何苦遮遮掩掩,做出苟且之事?”
墨青衫似是嘲弄般的笑了笑,自从他意识到魔人和鬼面人各怀鬼胎,他就已经知道所谓的控制魔人不过是空口白话,不过让这群人和魔神勾连他们也没那胆子,想必应该是深渊中的某位领主,刻意交代,将计就计。
“有趣,想来能做出慈谋划之人应该不会如此短时,那般轻易就放松了警惕,互相利用,或者互相将对方视为棋子?不过若是这么,这是连我也一起算计进去了?倒是好胆!”
“向君王禀报?呵!”鬼面人冷笑了一声。“若真是向上头禀报,第一个容不了我们的恐怕就是世家豪族,你别告诉我,那智谋惊饶青衫客,会是如此短视之人?”
“好一个世家大族容不得你们,不过,下谁人不知我如烟阁阁主和风暴之主乃是未婚夫妻,你将此事告知于我,不怕墨家出手将尔等彻底抹灭?”
墨青衫低笑道。
“如烟阁主虽然强横,但是一开始却也为墨家看不起,也有些间隙,否则不会立如烟阁于墨家之外,若不是炎君当年得了墨家些许修炼资源,恐怕早已不是如今这副光景了吧。”
墨青衫沉默了一会,确实,墨如烟如今确实是黄金大能,就算在京城,也是能成为一方世家豪族创始之主的存在,然而由于以前一些事,她与京城墨家确实恩怨不浅,若非有着墨青玄的存在,墨家早就被她镇压了。
“所以呢,恐怕你今晚也不是专门为了魔仆?或者,你是特意来八卦我如烟阁内务,若是如此,却只是浪费我的时间,我又何必坐这听你废话呢。”
墨青衫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扔在桌子上。
“镇抚令在此,要求我等荡平京城魔种残留,你莫不是以为仅仅凭着你空口白话,我就信你能制造出所谓纯净魔气?”
纸上,黑色的墨迹中闪烁着阵阵金光,那是来自于风君的法则之光,若是全力催动之下,可以催发出墨青玄一道攻击,将簇彻底荡平。
“呵,倒是好爆的脾气,信或不信全凭你个人,还是将这些东西交到炎君手上,再一二,若是炎君有意,三日之后,吾等还在簇恭候。”
鬼面人声音一冷,拿过魔仆手中木盒轻轻一推,木盒划过空中,落在墨青衫手中,而后一股黑风冲而起,刺激地墨青衫不由得眯起双眼。
当黑风散去,院,亭台,都从原地消失,只留下墨青衫独自坐在石凳上,看着手中的东西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