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有持续发酵的趋势。
之前还往薛子淇这边倒的舆论，有了摇摆的姿态。
又一个星期过去，虽然两人的出库总量还有差，单日销量却已快追平。
闻氏这边的宣发市场销售已经由上面牵头开了好几次大会。
这次和薛子淇合作前后砸了不少钱，现在却隐隐有了滞销的趋势，这结果实在是没一个人想到的。
现在不说赚钱，至少得回本吧。
近些年闻氏传媒所向披靡，稳坐传媒业头把交椅这么久占据话语权，赚个钱从没这么难过！
不赚钱还是小事，丢了面儿可是大事。
堂堂闻氏传媒还不如一个快日落西山的杂志社？这不是笑话么？
落差如此巨大，下面的人就不说了，闻承慧更是接受不了。
几次动员会开下来，脸一次比一次黑。
闻承慧约了闻溪见面。
周五。
市中心一家老字号西餐厅，窗明几净，带着乡村风的乐曲轻扬舒缓，这会儿正是下午茶时间，三三两两的客人们正悠闲地品尝茶点。
闻溪按时到达，刚出炉的榴莲披萨让人食指大动，她给自己点了一份。
食物和饮料刚上桌，闻承慧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对于自己的姗姗来迟，闻承慧只字不提，只将一份文件甩在了闻溪面前。
“食不言。”
闻溪抬眸看了她眼，低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手中的食物。
大家的时候都很宝贵。
迟到？那就等着吧。
闻承慧咬了咬牙，强忍着没当场发作。
拉长了脸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不停搅拌着，看向闻溪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敌意。
闻溪视若无睹。
以前，不管闻承慧到底与当年的事有没有干系，在没实据前，闻溪都是把她当成血亲长辈来看待的。
可现在她不想了。
之前家宴上针锋相对就不提了，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对家里使过多少绊子？现在又捧薛子淇和自己杠上再三为难。
闻溪现在算看清了，对方这是要斗的不死不休的节奏。
到底是贼喊捉贼惺惺作态，还是真只是为了报仇，闻溪暂时还无法辨别。
可她也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她家也是受害者。
闻承慧若真觉得自己是被连累的，努力把真凶揪出来才是真本事，何苦把她一家替罪的往死里整？这中间难道就没有几分排除异已的借题发挥？
闻溪不信。
她这个小姑从小就很会算计的，不仅仅对外人，家里人也不放过。
闻溪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对方开口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见闻溪眸色清冷无波，闻承慧微微一愣，而后皱起眉，面带不悦。
“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从前确实把你当过长辈，可你似乎从来没把我当晚辈。”
“哼！”闻承慧扔下手里的白瓷小勺，冲闻溪翻了个白眼道，“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绕弯了。”
闻承慧姿态颇为优雅地捋了捋额前的发，眼中锋芒毕露，态度倨傲地将带来的那份文件扔闻溪怀里，一脸高高在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