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们两个能不能靠近一些？”摄影师无奈开口，“恩爱一点行吧？你们这些，拍出来效果不好的，要知道，这结婚证上的照片可是要收藏一辈子的。”
收藏一辈子？
舒御脸色一尴，侧头看了男人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靠近过去。
说实话，这个距离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是要来领证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男人眉头始终皱起，感受着她的目光，他冷冷盯着她，“靠过来。”
舒御轻咳了一声，只好朝他的旁边给挪了过去。
摄影师看着脸色严肃气场又强大的男人，忍不住又小心翼翼提醒，“笑一下，表情别那么僵硬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陌生人呢。”
闻言，男人抬起眼皮子，漆黑的眸子深深盯着他看，喉音薄凉，“赶紧拍，哪来那么多废话。”
感觉到男人强大的气场，摄影师只好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舒御见状，在相机前配合着笑了一下，他本以为顾城啸的脸色是僵硬的，却看到了男人嘴角微勾，一脸的邪魅。
摄影师擦了一下冷汗，看着眼前这个眸子锐利的男人，心生惧意。
“好了，你们先到那边付费吧。”拍完了照片，工作人员核对了一番以后，开口提醒。
舒御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
缴费窗口，工作人员眼皮子都不抬，“九块九，谢谢。”
闻言，男人向前一步，直接递给工作人员一张黑卡，“刷。”
听到他的话，工作人员楞了楞，险些笑出声音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支持刷卡。”
不过看到顾城啸那副冰冷的面孔，以及那张限量版的黑卡，工作人员还是活生生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顾城啸脸色瞬间凝固起来，他黑着脸道，“我没现金。”
“这……”工作人员一脸为难。
“我来付吧，我有现金。”舒御忍不住插过话。
顾城啸转过头盯向她，那眼神，分明是怪异的。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结个婚连钱都让女人来付，岂不是会让人给笑死？
舒御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无奈摆了摆手，“我来付就好了，九块九而已，我还付的起。”
再耽搁下去，她还怕被人给发现了呢。
这里人还挺多的，要是让人给认了出来，会极为麻烦。
男人黑眸复杂，只好点头。
出了民政局，舒御迎着阳光，心里百味陈杂。
她的手里揣着红色的本子，结婚证。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跟上司给结婚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外面，程风依然还在等着，舒御没打算走过去，反而想自己先离开，不料，顾城啸先一步开口了，“一起去吃饭吧。”
舒御摇了摇头，咬着牙，“不用了，谢谢，一会还要回公司。”
顾城啸脸色一沉，“那就晚上，我会让程风来接你。”
“我……”
舒御还并未说完，顾城啸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耐烦，“女人，我奉劝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的口吻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不容拒绝。
舒御压下心底的紧张，毫不畏惧，“抱歉顾总，我晚上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果然，听到她的话，顾城啸的黑眸比刚才不知道更加沉了几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舒御抿紧了嘴唇，眼睛直视着他，要说心里没有慌张是假的，可是此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她已经答应了杜若要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她总不能言而无信，哪怕……会因此得罪眼前这个男人，也比放鸽子好。
轻咳了一声，舒御总归是有点心虚的，脸上却不露声色。
“很好。”他一副被激怒了的样子，冷笑连连。
下一刻，他抬起脚上前一步，右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冰冷，“还叫顾总？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女人，真那么不识好歹？
她的一声顾总，让他活生生听出了疏远的距离感，甚至比之前，还要冷淡。
这一点，让顾城啸很不舒服，脸色也变得异常的难看。
“那我该叫你什么？”舒御下意识回答，眼神躲闪了一下，她挺直腰身，故作一脸理所当然，“我和你不过是私密的契约结婚，这称呼以前是顾总，以后也会是，另外。”
说到这里，舒御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严肃了几分，“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下，如果我们的关系公开了，不止我的星途会毁掉，相信你的颜面也不会太好看，所以顾总，请放开你的手。”
这里是民政局门口，来往的人并不少，要是真一个不小心她被认出了，或者被狗仔拍到了顾城啸和一个女人在民政局门口牵扯不清，到时候被狗仔夸大其词，也会是一番麻烦。
顾城啸眉头冷冷皱起，片刻以后，他骤然松开了手，转身，毫不犹豫坐进了车内。
一旁的程风看到自家总裁这幅面孔，不自觉抹了一把冷汗，心里默默在为舒御感到默哀，同时也更加确定了他家总裁是真的喜欢上舒御了！否则，按照以往，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结果比什么都惨。
车内，程风专注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喘。
到底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程风忍不住小心翼翼询问，“总裁，我就不明白了，您为什么要和舒小姐结婚呢？”
要知道，以总裁的身份，想找什么样的女人结婚没有？尤其是那种听话的，多省事。
顿了一下，程风偷笑道，“您该不会是爱上舒小姐了吧？”
闻言，男人的嘴角微不可见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程风见状，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很明显，他猜对了。
男人冷淡抬起眼皮子，不紧不慢开口，“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准备调去非洲分公司。”。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但程风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跟了总裁这么多年，自然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