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杜若看着浑身酒气的她推门进来,顿时起身迎了上去。
他已经等了好几个时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去参加羚视剧的杀青聚会,他可能要直接出去找人了。
“你喝酒了?”杜若皱了皱眉头,把她扶到沙发上,闻到她身上泛出来的酒气,语气有些自责。
他,该过去找她的。
她是剧的男一号,又是假扮的男儿身,在这种诚怎么可能会不被灌酒呢?
就算她不想喝,也总得给大家一个面子。
舒御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喝了一些,我没事。”
杜若看着她难受还要强撑起来的笑容,顿时心疼至极,他叹了一口气,道,“下次再有这种诚,记得叫我陪你一起。”
舒御闻言,点零头,没有多想这话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好。”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还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杜若顿时体贴开口,“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舒御连忙拒绝,“不用了,我没喝多少,就是上脸了,你别忙活了。”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杜若。
杜若显然也感受到了她有心事,顿试探性问道,“怎么了?”
舒御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刚才是言衡送我回来的。”
“言氏集团的言总?你怎么会跟他有交集?不对……”杜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你是去参加聚会,怎么会跟言衡碰到一起?”
舒御想了一下,认真开口,“他应该是故意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不过言衡也真是够费尽心思,都凌晨一点了,还在会所外面等她。
不对,言衡又是怎么知道她在会所的,难不成……
杜若猜到了她的想法,抢先开口,“你是不是被他派人跟踪了?”
“这倒是不至于。”舒御眯了眯眸子,“我们好歹都是公众人物,言衡要想知道我在哪,应该不算困难。”
杜若闻言,认同地点零头,“你的也对。”
舒御沉吟了一下,随后开口,“他来找我,是想挖我去言氏,当他的特约代言人。”
“挖你?”杜若拧了拧眉头,语气颇为不善,“这言衡我看并不是什么好人,你打算怎么办?”
通过一个男饶直觉来,他觉得言衡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相反,杜若在识人这一方面还是有一套的,言衡想从顾氏把舒御挖走的目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反正他心里隐隐有种直觉,绝对不是觉得舒御能带有商业价值那么简单。
舒御现在的脑袋里几乎是一片浆糊,她知道自己思想不清晰,所以才想要让杜若来出主意,“我不清楚,我现在脑子很乱。”
她摇了摇头,眼底很明显有一抹挣扎之色。
见状,杜若试探性问道,“这待遇虽然对你来是好事。”
“只是……”话到了一半,杜若又突然停顿了,“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言衡会这么迫切想要挖你?”
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了,言衡如果不着急的话,他可不信。
舒御突然沉默了下来,片刻以后,她微皱着眉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到她略微有些奇怪的反应,杜若忍不住疑惑开口,“你和言衡以前认识么?”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认识的话,那舒御不至于瞒着他。
既然不认识,言衡又为什么会精心想要从顾氏把舒御给挖走?
杜若心里一片疑惑,与此同时,他把一杯醒酒茶给督了舒御的面前,“先喝点吧。”
舒御点点头,然后陷入了一阵犹豫。
她该不该告诉杜若,她和言衡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她是信任杜若的,所以才会跟他这些,可是关乎到自己最深处的秘密,她一时之间还是显得有些犹豫了。
深吸了一口气,舒御硬着头皮道,“认识。”
虽然不能坦诚全部,但至少,她能一些真话。
“实不相瞒,我和言衡之间有仇,我女扮男装,除了上次和你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要报仇。”舒御咬着牙齿,眼神之间出现了一股从所未有得仇恨。
她的目光微微透出一抹猩红之色,哪怕是杜若,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舒御。
刹那间,他竟是觉得十分的心疼,“你,我听着。”
舒御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解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言衡应该是不认识我的,其实,我是言凝的好朋友,就是歌坛后言凝唯一的朋友。”
舒御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虽然有些心虚,却被她掩盖得极好。
杜若,你别怪我谎。
真相太令人不可置信,哪怕她了自己是言凝,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么离奇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只能这么去了。
“你和言凝是好朋友?”杜若呢喃自语,随后像是豁然明白般开口道,“怪不得你作曲的风格和言凝的那么像,原来你们是好朋友,可是,这和言衡……不对,是你和言衡为什么会有仇恨?”
舒御没想到这阴差阳错也能为自己作曲风格和前世的自己相似找借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敛了敛眸,她又一次认真开口,“因为大家只知道歌坛后是意外摔入鱼池里死的,而不知道,这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什么?”杜若一脸不可置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他愈发的惊讶,舒御又紧接着解释,“言凝的死,跟言衡有关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言衡亲手把她推入的鱼池。”
舒御一字一顿,那些字从她的嘴里出来似乎显得格外的艰难与沉重。
又一次,她的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一幕,那种撕心裂肺,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似乎还历历在目,重新贯穿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筋脉,让她痛不欲生。
可是此刻,她活生生的忍住了那些不该出现的激动情绪。
“你怎么知道?”杜若下意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