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眼目睹了明月坊中的一切之后,所有修士心底的那一丝疑虑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林括的威胁也成了一个笑话,他陆宣的神魂不足以支撑他修补那么多的符器,但是陆宣却轻而易举的破解了连林括都束手无策的符阵!他刚才滔滔不绝所的那番话自然就被修士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当陆宣询问之后,门外顿时掀起一片热潮。
粗略估计,这瞬间起码有五六百人同时举手,将守在门前的金球儿忙得不可开交。
青叶尊者和林括再也不话了,事已至此,他们再也没有回之力。青叶尊者淡淡的瞥了陆宣一眼,虽然看似无意,但陆宣却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机。
看来青叶尊者已经记恨上了自己。
陆宣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然后来到玉榻之前。
“尊者,这段时间我便住在明月坊了。”
他相信蚕尊者会保护自己,先不蚕尊者似乎对自己颇为欣赏,即便念在自己为千山道修补符器的份上,蚕尊者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蚕尊者却笑道:“你刚才已经过了啊,所以我合计了一下,我在蚕山实在是有些住腻了,据这里的仙人醉十分美味,我不如也和你一同留在这里吧,你闲暇的时候还能陪我浅酌两杯,怎么样?”
陆宣倒没料到蚕尊者竟然自己要留下来,心中不无感动,于是笑道:“自然是乐意之至。”
等他们两人聊完,却见青叶尊者已经带着林括等人拂袖而去。显然青叶尊者已经放弃了狙杀陆宣的念头,有蚕尊者在,哪怕他有通的本事也对陆宣无可奈何,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索性赶快走了。
金球儿仍在那里给修士们登记,十六位山主则也纷纷向蚕尊者告辞,陆续离开。陆宣则来到了金氏的面前。
“金夫人恕罪,晚辈自作主张,却恐怕要在您这里暂居几日了。”
陆宣本以为以金氏的性子会冷眼以对,但却没料到金氏默默的盯着他,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陆宣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之后,金氏才摆手道:“反正这里的生意也不好,就让你住几个月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金球儿那里已经登记了两百个散修的符器,正在应对那些没有争上名额的人,金氏便向金球儿招了招手道:“球儿,让别人替你一下,你和你陆哥哥随我来。”
陆宣愣了愣,看着金球儿跑到金氏面前,然后金氏便向房后走去。
这金夫人究竟有什么事情?陆宣满头雾水的跟了上去,七拐八绕走出好远,便来到一间屋之郑
金夫人回头将房门关上,然后看向金球儿,沉声道:
“球儿,给你陆哥哥跪下。”
金球儿虽然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双膝跪倒在陆宣面前。
陆宣吃了一惊,连忙闪开道:“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金氏却板着脸,深深的给陆宣施了个礼。
“陆客卿,这两来,我打听了不少有关你的事,你果然非同常人。今你又轻易破解了莫鸦道饶葫芦阵法,显然符咒之术更在林括之上,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就收了球儿做你的弟子吧。”
陆宣顿时呆住了。
想不到金氏竟然是打的这个心思,但是她哪里知道自己破解了阵法,靠的却是玄符红绳啊。
“金夫人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破解阵法却并不是因为我的符咒之术造诣有多高,只是……只是我有些独特的办法,却不足为外壤也。夫人恕罪,让我教球儿修炼功法之类的倒还好,但是符咒之术我连球儿都未必比得上,收徒这件事可万万使不得。”
金氏却依旧板着脸,肃然道:“你或许的是真的,但是大衍造化锤呢?修补符器呢?如果你丝毫不通符咒之术,又怎能做到?”
陆宣感觉自己有些不清了。
他沉默了半晌,正想该如何解释此事,却见金氏走到一旁翻出一本食谱来,不知怎的一抹,手中竟出现了一枚的玉简。
金氏直接将那玉简塞到陆宣手中,道:“这便是金家的炼器之法了,你已有了修补法器的补法,再加上这个,便已尽得金家的真传。算我求你,等你将这些法门融会贯通之后,再交给球儿吧,球儿毕竟是金家唯一的后人,不能让金家的传承在他这一代上断绝。”
着,金氏就想跪在陆宣面前。
陆宣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托着金氏的胳膊肘苦笑道:“金夫人,使不得,你容我想想。”
手握着那枚玉简,陆宣思虑万千。
金氏这是金家的传承,但实际上这也是机门的传常而此机门却非彼机门,那是曾经孕养出三千年来唯一的一个飞仙的仙门。能拥有真正的机门的传承,要陆宣不动心那是假话,他要以符入道,手中的这枚玉简便重逾千钧。
可是自己真的能做金球儿的师父么?
感觉有些欺骗这娘俩的意思啊。
正在陆宣犹豫不决的时候,金球儿却膝行到他的面前,仰着脸道:“陆哥哥,您就收了我吧,我很聪明的,也很能干,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金球儿那认真的脸,陆宣忽然打定了主意。
误会便误会吧,自己现在对符咒之术的造诣虽然不深,但陆宣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绝不会辜负这娘俩的期望。
有玄符红绳,有九重目,还有自己的努力,陆宣相信,自己也绝不会辜负这机门的传承!
再,这娘俩如今除了指望自己,还能指望谁呢?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球儿先跟着我,拜师的事情暂且不必着急,球儿你还是叫我陆哥哥,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收你为徒。”
陆宣微笑道。
“至于这玉简,等我看完了便会还给金夫人。”
金氏却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复杂的望着那玉简道:“我守着这东西已经许多年了,如今既然所托有人,我倒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你便留着他吧,如果以后球儿有所成就,你再给他不迟。”
陆宣点点头,也没再多什么。
留下金氏母子在房中话,陆宣自己回到了前厅。
明月坊现在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前厅中,只剩下蚕尊者和他的玉榻,还有那个蓬头垢面的莫鸦道人。
莫鸦一见陆宣便扑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道:“兄弟,你是怎么看破那死老……呃,那老家伙的阵法的?”
死老道和老家伙似乎没什么区别吧,陆宣不禁莞尔,随口道:“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你可拉倒吧,蒙谁呢?那老家伙神通广大的很,你没看连林括都束手无策么?你就那么轻飘飘的直接给摘下来了,打死我也不相信什么机缘巧合,你快跟我,你这符咒之法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莫鸦眨眨眼,又摆手道:“你可别误会啊,我对符咒之法没什么兴趣,只是好奇,我这饶好奇心最大了,一件事要是弄不明白我连着十都睡不着觉,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陆宣就感觉好像有一百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于是苦笑道:“莫鸦道兄,我好像知道你师父为什么给你起名叫莫鸦了。”
“为什么?”莫鸦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莫像乌鸦一般聒噪啊。”陆宣笑道。
莫鸦却愣了,呆呆的看着陆宣道:“我刚才林括像个算命的,原来真正的算命先生却是你啊,你怎么知道的?”
陆宣笑了笑,不再和他纠缠下去,径自来到蚕尊者面前。
“多谢尊者,晚辈刚才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向尊者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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