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声音几乎低到尘埃里,云暮迟没有听清楚,不由问道,“什么?你刚才什么?”

沐云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连忙道,“没什么?我想问,咱要不要现在过去,不早了。”

云暮迟看了她片刻,发现她一脸坦然的目光那么纯净的望着他,丝毫看不到刚才那一瞬即逝的悲伤,只能“嗯”了一声。

两个人慢悠悠的向回去的方向走着,因着心思各异,话语不多,倒是显示出难得的安逸。

不一会,就遇到了早前离开的许波洋,静静的站在树荫下等他们。

云暮迟走到跟前了,了句,“走吧。”

有了许波洋的加入,气氛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不必担心尴尬,也不用在乎的不好。

一直到指定地方时,沐云陌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感觉。

因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许波洋也算是与她熟悉许多,当下话也不怎么顾及了,“好了,你想听的话,咱们比赛完了,回去好好给你,你有时间了,也可以找我们玩啊,大家就在一个班,很方便的。”

“嗯,好。”沐云陌看着他脸上纯澈的笑容,点点头应道。

不知是谁喊了句“监考老师来了,大家安静”的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许波洋了一句“先离开了”,就往观众的位置走去,留下沐云陌和云暮迟两人。

不一会,其他人跟在老师后面陆陆续续的都到了,高二高三师兄看到他们,上前热切的打招呼,“还是你们年轻好啊,现在感觉都跟你们融入不到一块了。”高三师兄叹道。

“哪里,师兄正风华正茂,怎么能轻易言老呢。”沐云陌摇摇头,不赞同的道。

“师妹的是,是我们想多了。”高三师兄立马转道。

“行了,你们别这么文邹邹得了,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完他们又对着沐浴弄继续道,“师妹啊,高三师兄就是太忙碌了,现在反而闲下来,有点不适应,再加上你们两个实在太逆,所以心里失落感多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了,你别介意啊,等回到学校,过过高三那种“特殊生活”后,就正常了......”

他吧啦吧啦的了一堆,听得沐云陌冷汗练练,一个劲点头应是。

高三师兄看不下去,径直上前一步,一把钩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快别了,让学弟学妹看笑话.....”

两个人开始唧唧歪歪的着,沐云陌没敢再插话。

反观至始至终,都静静站在一旁的云暮迟,她实在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他们的时候,他就能这么安然若素呢,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樱

云暮迟仿佛看出她的想法,低头凑到她耳边低语,“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我怕我一开口,师兄们想杀我的心都有了,所以还是不开口的好。”

那温热的气息通过耳朵传遍周身,烫的她心间暖暖的,沐云陌完全没记住他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应是。

云暮迟很喜欢她被逗之后的神情,简直不要太可爱了,只是凡事都有个度,太过了就不好了,他只敢偶尔用用。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下面我宣布团体赛的成绩,第一名是东高,成绩为****,第二名是职高,成绩为****”。听着成绩和名次一个个从老师口中蹦出来,其他人紧张到了极点。

那些知道名次的人已私下开始闲聊了,时不时还用羡慕的目光看看最前面名次的学校的人。

沐云陌不喜欢这种气氛,就把自己尽量的向师兄们的背后缩了缩,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地存在福

随着场上地名次越来越多地被爆出,那些没进入决赛的选手一个个陆续离开,只余少数人留下。

女生只有沐云陌一人,所以即使她藏得再好,大家依旧会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她,或羡慕,或嫉妒,或欣赏,或不甘......

一直到监考老师报完最后一个学校和名次,场上几乎寥寥无几了。

监考老师诧异,人都哪去了?

仿佛是看出老师的尴尬,一名同学道,“老师,那些没被选上的学校和同学心情不好,有一大部分人都去陪他们了,所以......”后面的话他不好多,但也足够老师明白了。

“行了,别为他们找理由了,比赛了几,你们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别忘了明的比赛时间就行,好了,都散了吧。”监考老师觉得现在再多都无济于事,还不如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去发泄一番。

他话音刚落,那寥寥无几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其他老师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摇摇头,彼此笑了笑。

“这帮孩子啊,还真的是个孩子呢,你看,话刚一完,人就没影了。”老师甲忍不住道。

“就是啊,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老师乙接道。

“你你们一个个,这帮孩子这几考试,每还要面对成绩,能不有点脾气嘛,那么年轻气盛的,这点火气都没了,估计也就废了。”数学老师气呼呼的着。

老师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骂道,“你啊,还是这么个火爆脾气,真不知道学生们怎么受得了你这怪老头的?”

“那是你没眼光,我那群朋友听爱戴我的。”数学老师自恋又骄傲的着,脖子都快扬过头顶了。

老师甲气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笑着指着他,“你呀,你呀,真是一点都不害臊......真是没法你了。”

数学老师笑得那叫一个得瑟,看得其他人摇头连连。

最后还是老师丙出来圆场子,“行了,学生们都走完了,我们也走吧,站这像是什么样子,白白被看笑话。”着就拉着老师乙先走了。

其他老师一人拉一个紧随其上。

数学老师看着很老,其实不过四十多一点,只是他满心都放在钻研学术上了,不爱收拾自己,加上脾气古怪,难免让人看着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