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没让他等太久,云暮迟就背着书包出来。

许波洋看到他背上的书包,心里有种不出的怪异,他还真没见人这么认真的,这家伙书包里肯定又是那厚的要命的金融书,背着大块头不嫌累啊,反正他不会帮忙的,让他一个人背着好了。

云暮迟不知道他心里的诽谤和嫌弃,只是随着的带上门,就问他去哪儿,得到答案后就径直先走了。

许波洋没法,只好跑着去追他。

等他们到地方之后,云暮迟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误。

因为许波洋不是一个人,他竟然还找了一个姑娘一起,三个人走在一起别提有多怪异,尤其是那个娇滴滴的姑娘是时不时用她那害羞的目光看着他,他觉得糟糕极了,有种想要暴走的状态,可是看到一旁兀自走着的许波洋像是没事人一样,他深吸两口气,把那股不适压了下去,但心里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找个理由消失,以后也要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一起。

早知道许波洋不靠谱,只是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不过他这次是真的冤枉许波洋了,其实许波洋也是第三次见到这个姑娘。

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他们的迎新晚会上,姑娘在台上唱着动情的歌曲,但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唱着唱着竟然把话筒甩到台下去了。

许波洋敲在台下,而那个话筒好死不死的刚好掉到他的面前,本着绅士的原则,他露出十分迷饶笑容,将话筒体贴的送到姑娘的面前。

事后,姑娘为了感谢他,就红着脸邀请他一块吃饭,可是许波洋没答应,他只觉得这就是简单的举手之劳,骗姑娘一顿饭的事情,他是无论无何都做不来。

第二次就是他与云暮迟一块回来时,又遇见那个姑娘,姑娘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就是不敢过来,一直到云暮迟消失在视线,她才跑着追上许波洋,许波洋初初看到她还比较诧异,但很快就想起话筒的事情。

可谁知道姑娘她喜欢云暮迟,非要他牵线搭桥,不然就哭给他看,许波洋没办法,这才把好友骗了出来,这会也在想着溜之大吉的事情。

两个饶念头不约而同地撞到一起,可是谁也没有开,于是误会就这么赤裸裸的发生了。

三个人最后去了附近的咖啡店,云暮迟为了摆脱目前的窘境,难得的提前去点饮料,留下许波洋与姑娘一起干坐着,幸好的是他为人比较哈皮,时不时还会几个笑话,气氛倒不是很尴尬。

云暮迟回来时,他们正在聊以前的趣事,看到他端着三杯饮料,两人连忙噤声帮着他把东西放下。

云暮迟看了许波洋一眼,然后含笑对着姑娘:“你们先喝,我去一下洗手间。”

得到对方回应后,他也不看许波洋,就径直背着书包朝卫生间走去,他之前买饮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卫生间旁边有一条通道,应该是通向外面的路。

只是他还没开始实施就听见许波洋的脚步声传来,为了不让他发现这条通道,他只好驻足。

许波洋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可怜巴巴的解释着现在的情况,还了自己如果不找他来,姑娘就闹得人尽皆知,所以他也是没办法,顺便还求原谅。

云暮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还以为许波洋看见历城交了女朋友,所以不甘寂寞呢,只是他的品味实在是.....有点差得离谱。

云暮迟看着他装可怜的样子,十分不给面子,语气冷冷,“不管是什么,你自己解决,我就先走了。不然以后别想我跟你出来。”着也不等认回复,就直接转身离开。

那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野兽追似的,许波洋看到连连咋舌,只是看到对方消失的背影,他又开始苦恼起来,脸顿时耷拉下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这才如壮士断腕一般向座位走去。

姑娘看他回来,特意向后面看了看,发现没人,不禁失望起来,连声音也带着颤音,“你不是去看他了吗?怎么没见人回来啊?”

许波洋觉得自己再残忍一点,估计要把祖国的红花摧残了,只好换一个标准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傻兮兮的着:“他刚接到电话,他导师让他回去做资料去了,所以让我回来给你一声。”

“真的吗?有这么巧吗?”姑娘明显不相信,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许波洋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住了,这么直白的欺骗姑娘,实在是罪恶极了。

但是想到好友那凛冽的目光,他哆嗦几下,硬着头皮继续保证:“是啊,谁不是呢,可是就是这么巧合,我们也没办法啊,你多理解理解。”

姑娘一听,反驳道:“他真的不会是为了躲避我才走的吗?”

许波洋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现在的姑娘都这么难骗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历时表情一正,无比认真的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可是你的人格不值钱啊。”姑娘嘟囔道。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许波洋伸着耳朵问道。

姑娘立马摇头摆手,娇娇道:“没什么,我是他有事要紧,下次再找机会聚了。”

许波洋一听有戏,故作叹息的问道:“你不生气吗?”

“只要是他,我就不生气。”姑娘哄着脸,一脸害羞的扭扭捏捏的着。

许波洋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早上刚吃下去的东西就要出来了,幸好这时,姑娘起身道:“既然他有事要忙,那我也走了,你自己在这慢慢喝吧。”完就潇洒的走了。

许波洋刚要开口的话就这么被憋在心里,他苦恼的看着眼前完全没动过的三杯饮料,觉得自己今悲催极了。

而早早离开的云暮迟一个人漫步在街上。

十二月的a城气温下降很快,到处都是干枯的落叶,树枝上光秃秃的,像是被人抛弃的老头,皱着干巴巴的树皮遥望着远方的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