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兮似乎怕误山南宫厌,被迫散了凝聚已久的内力,眼神稍暖道:“去炼丹室等我,这里风大。”

南宫厌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看着黑衣男子,转首向云无兮诧异道:“他是谁?受了很严重的伤呢!”

“晓风残月楼的夜堂主:夜冥”云无兮眼神越过南宫厌,看向黑衣男子淡淡道。

“嗯”南宫厌皱着眉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面上流露出几分深思的表情道:“名字倒还是挺霸气的,不过却是个短命鬼”。

“对,今日过后他就是一个死人”云无兮风轻云淡的道。

南宫厌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这个沉闷的气氛中,突然巧笑颜开对云无兮道:“我俩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当然是,赌他明日是个活蹦乱跳的,还是个不会动的”

云无兮似犹豫一下,又淡淡的看向黑衣男子夜冥,轻轻的道了声:“好。”

“那便好”南宫厌笑嘻嘻道,随即对崖下的夜冥叫了声:“接好咯!”

但见一个素白色的玉瓶带着优美的弧度,掷向跪着的夜冥。

晓风残楼“风”“花”“雪”“月”“夜”五大堂主可不是虚有其名的,自然耳力极好的夜冥是一字不落的,把云无兮和南宫厌的对话听了进去。

虽受伤严重至斯,夜冥还是伸手如电把玉瓶握在手心里,不等云无兮发话,夜冥便把玉瓶的塞子拿了下来,倒在手上的是一枚黑色方形的丑陋药丸,如此怪异的药丸?夜冥在看到的一刹那间嘴角有些微微的抽筋。

这确定能吃?夜冥犹豫的把目光看向南宫厌,似乎再:姑娘,你逗我的吧!

“哎!你那是什么眼神?”南宫厌立马不爽了,很生气的质问道。

不等夜冥话,云无兮就冷冷道:“速速吃下去,难道要等我动手。”

带着死就死吧决绝的心态,夜冥带着痛苦的表情把药丸干吞了下去。崖上的云无兮和南宫厌伸长脖子看着夜冥,迫切的想看看“百转还魂丹”是否发挥作用。

只见夜冥腹部流血的伤口,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当然隔着衣服,云无兮和夜南宫厌是看不到伤口的,但腹部不再向之前一样往下冲冲冒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冥也不向之前一直捂着腹部,甚至他的表情带着惊愕的楞在那里,半晌不见回过神来,但此时脸颊上莫名的红润在表示着他澎湃的活力。

待反应过来,夜冥惊喜的双手匍匐在地上,恭敬的磕头道:“谢少主赐药,夜冥以后定誓死效忠少主,以谢再造之恩。”

闻言,南宫厌撇撇嘴很是不屑,明明是她给的药,这偏偏在别个人眼中却是承了云无兮的恩情。

“别表忠心的太早,这番看来你是无事了,可晓风残月楼却要出大事了”云无兮冷哼道。

夜冥神色惶恐,慌忙中带着凶狠道:“少主何意?咱们晓风残月楼可不是一般人能来去自如的,胆敢竖着进来,属下定当让他横着出去。”

“话不要得太满,若是公子期来了呢?”云无兮语气冰冷,并没有因为夜冥的肺腑之言有所缓和。

“公子期,怎么可能?”夜冥不相信道。

“若非,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来?公子期可真是高明啊!”云无兮感慨轻笑,语气却越发渐冷。

“属下不解”属下

“上官耀想要在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你他要拿什么立牌坊”

“啊!”夜冥惊叫出声,但又又不解道:“可是以上官耀的能力,还不足以有胆子挑衅晓风残月楼。”

“有公子期相助,这又有何难!”

“公子期竟然舍得轻而易举到手的武林盟主之位?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他就是不屑武林盟主之位”

“属下罪无可恕,该死!”夜冥忽然再次下跪,惶恐不安。

云无兮望着乌云密布的,嘴角泛起自嘲般的弧度,冷冽而又嗜血般自言自语:“看来这终于要变了!”

晓风残月楼最是隐秘的地形只怕也终将保不住了,从今日看到夜冥第一眼开始云无兮就无比笃定,这又将掀起一波血雨腥风。不过,倒还是很期待呢!

“夜冥”云无兮突然淡淡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夜冥惶恐道:“属下在!”

云无兮冷定,声色俱厉道:“去传风、花、雪、月四大堂主速速前来。”

“属下领命”夜冥拱手,转身就走,训练有素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等等”云无兮突然又叫住他,旋而又吩咐道:“传信时,不必刻画细节,只管叫他们前来就是”。

“属下谨遵少主教诲”

夜冥不再犹豫,朝云无兮再次拱手,转身就离去,步伐稳健,已没有初来时的虚弱和强撑,果然是奇药。

云无兮嘴角抿起一丝笑意,在南宫厌面前伸手道:“拿来。”

“拿什么?”

南宫厌故意装作不知,谁让云无兮刚刚自己不要的,还随手丢在桌子上,分明就是对她能力的绝对性质疑吗?现在还好意思舔着脸要。

“这么快就不知道了?”云无兮微微一笑,痞里痞气,伸手就向南宫厌怀里探去:“看来,我要帮你想想了。”

“你干嘛?”南宫厌慌忙拍掉云无兮的手掌,立刻后退一步,捏着衣口愤怒道。

云无兮上前一步逼近,威胁之意显而易见:“没干嘛,只是帮你想一些事情。”

“流氓”南宫厌又后退一步骂道,从怀中再次摸出一个素白玉瓶,狠狠的丢给他又嘀咕骂道:“真是个无赖!”

“你见过这么俊美绝伦的无赖?”云无兮恘得打开折扇,对着南宫厌抛了个媚眼,优雅的扇了起来。

南宫厌觉得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寒蝉,指着乌云密布的上空道:“我,你不是不冷,就是傻?”

“南宫厌你!”云无兮被她这么一,皱起了眉头气结,又兀自感觉似乎有那么点傻气。

“我很好”

南宫厌摆了摆手,转身向炼丹室的方向走去,不再理会云无兮。

当然云无兮毫不列外的贱兮兮跟了上去,左一个“厌儿”,又一个“好厌儿”的叫得肉麻又热情,让南宫厌直翻白眼,云无兮自然选择无视,依然亲热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