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里握的居然是一个的琉璃瓶,里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浅绿色的荧光,梦幻般的蕴光好看极了。

入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光滑,握在手心里很是舒适,几只萤火虫在里面争相的散着光辉。

南宫厌手心里握着琉璃瓶,心里美滋滋的不胜欢喜,不过到底是色已晚,瞌睡之意止都止不住,当下都没有停下来多想,眼睛又迷迷糊糊的半瞌上了。

就要进入深度的睡眠状态时,南宫厌突然耳尖的听到床畔有希希索索的声音,再度睁开眼看向床畔时,不由得瞠目结舌。

入眼是:墨色的头发垂在光洁的脊背上,有些微湿,散发着魅惑气息,公子期一身湿衣尽数褪去丢在地上,而他的人正在光明正大的换着衣物。

“你——你在干什么?”南宫厌很是惊叫道。

“换衣衫,湿了穿着不舒服”

公子期转过头淡淡的答道,语气不疾不徐,好似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此时已然换上了一件素色里衣,看着是要休息的样子。

“那你睡哪里?”南宫厌有点惶恐的问道,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公子期还要和她睡在一处。

南宫厌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面色清冷,看起来极为正经的男子。

公子期淡淡道:“自然是这里。”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南宫厌重新张望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可以睡的地方,大睁着眼睛问的话自己都不相信:“你要打地铺吗?”

“打地铺?”公子期闻言皱起了好看的眉毛,继而正色道:“这里是我的房间,自然要睡在床上。”

这句话完不等南宫厌来得及消化,公子期直接在窗沿处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扯了一下锦被,一副准备休息的架势。

南宫厌慌忙把锦被从他手中拉扯了回去,身子也立马缩到了一边,神色有些紧张的结巴了起来:“那个,你睡在床上,是要我打地铺吗?我可是女孩子,身子骨弱得很,经受不住地上的凉气。”

言在之意很明显,公子期作为男子就该大方一些,自觉的让出床位。更何况两个人是兄妹,虽在不知情下犯过些暧昧,但现在已经确认了身份,自当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

闻言,公子期面色有些暗沉了下去,声音略冷:“你倒是清楚地上凉,还轰我睡在地上!”

这番辞,看来公子期是气了,枉他穿着一身湿衣,还惦记着南宫厌喜欢萤火虫。五月的夜里不算很冷,但睡在地上也是不适夷,这女人居然如此狠心,让他睡在地上。

见公子期面色不对,南宫厌苦着脸,把锦被抱做一团,极情愿的向床边慢悠悠的挪动着,一边挪动一边可怜兮兮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打地铺吧!被子只有一条,要留给我盖,我怕冷。”

“怕冷,还睡在地上?”人还没有挪下床,猛的被公子期一把扯入怀中,锦被扬起瞬间盖在二人身上。

整个身子被温润的暖意圈起来,让南宫厌吓得惊叫连连,挣扎的要起来。

却被公子期搂抱的更紧,南宫厌的四肢都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耳廓有热气袭来,公子期的声音粗重而又充满了魅惑:“别乱动,不然就点了你的动穴。”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南宫厌当即就暴怒起来,挣扎的反倒越来越厉害了,手脚并用的踢打起来。

“嘶——”公子期唇瓣吐出一声抽气声,有些痛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南宫厌可不是什么知冷知热的女子,只知道被人挟持着令她很不爽,双腕被公子期单手握住,两条腿也被公子期的两条腿紧紧的夹住。公子期的另一只手,则是腾出来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枝,强迫之下两个饶姿势既暧昧又难受。

“厌儿”公子期在南宫厌耳边低低的唤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软倦:“好困,莫再乱动。”

烛光昏沉,两个饶发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公子期的脸兀自在南宫厌的脸颊处蹭了蹭,似乎极为舒适,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被人钳制如何能睡?南宫厌双目圆瞪,甚至怒了,充满委屈的大叫道:“你不放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公子期眸光灼灼,盯着南宫厌的目光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了钳制住南宫厌的限制。

南宫厌气鼓鼓的把腿狠狠的自公子期大腿缝里抽了回来,光洁的脚不客气的在公子期膝盖处踢了一脚方才罢休。

不料这一脚下去,公子期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一声“嘶——”声分明痛苦不堪。

南宫厌也突然感觉脚心处有些粘稠感,不禁疑惑的一把掀起锦被,眼前的一幕让她讶然。

但见公子期的膝盖处,素白的裤筒竟然染满了鲜血,双腿也微微不易可查的抖动着。

“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厌当即顾不得男女之嫌,就要伸出手去查看。

没成想却被公子期一把握住手,公子期微微的摇了一下头,眸光中闪着莫名阴郁,语气带着一丝祈求:“我累了,陪我睡觉好不好?”

“可是你——”南宫厌目光看着那沁出来的斑斑血迹,为难道。

“无妨,你过来”公子期似乎不想让南宫厌看到他的脆弱一般,又是大手一捞,准备把南宫厌搂在怀郑

不过被南宫厌机灵的避了开来,闪身就下了床,在旧衣裙里翻找一番拿出一个玉瓶来。

不管公子期同不同意,直接粗鲁的掀开他的裤脚,把裤筒撸在大腿处,伤口立刻显露了出来:两个膝盖处,看不明白究竟是被什么山了,只看着淤青的裂了开来不断地涌出鲜血,由于之前泡了泉水,伤口处又微微泛白皮肉翻卷着,混合着血液看着极为可怖。

“你这是怎么搞得?”南宫厌皱着眉头问,心里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么重的伤应该极疼吧!之前他竟都不知道吭一声。

公子期眸光越发阴郁,薄唇抿了起来,没有答话,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南宫厌看。

见公子期不言,南宫厌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咬了咬牙,把一瓶药粉倾数洒在公子期两个膝盖处,又回身在旧衣裙的裙摆处撕下两个布条,细细的帮他包扎起来。

包扎好后,南宫厌又一声不吭的躺了回去,蜷缩在公子期怀里有些赌气的不发一言。

“厌儿”公子期沉沉的低喃,身子欺进了几分,重新把南宫厌楼得紧紧的。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南宫厌突然道:“公子期,明日我想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