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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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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吃奶的力气,阙玉蛮终于把昏厥过去的隆千凌给拖到床上。

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阙玉蛮顾不得休息,赶紧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裙帮隆千凌换上,又替她仔仔细细的收拾一番,看不出之前那狼狈不堪的姿态后,阙玉蛮才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喘口气。

还没有稳住那口气喘的劲,便听到院落中传来阙长岭的斥责声:“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怎地把送给隆姑娘的膳食,就这么的放在地上了,这可怎么吃?”

“恐怕是有什么误会?阙大家还是进去问清楚的好”听着竟是冷之期的声音。

阙玉蛮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不愧是中意隆姐姐的人,这份真心当属难得,自己身上的毒素还没有除去干净,犹不自知,这一大早就巴巴的来看望了心上人了。

不过再不出去解释一下,恐怕得被老爹给磕碜死,阙玉蛮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忙迎了上去,娇嗔道:

“爹爹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不问明缘由,就开始指责玉蛮的不是了。”

“吆!我家玉蛮还委屈上了”阙长岭捋着胡子,哈哈大笑道。

阙玉蛮嘴巴一翘,不高欣:“我就委屈了。”

闻言,阙长岭却只是摇了摇头大笑了一阵,便踏进房内。

阙玉蛮一看这情形,自己老爹压根就没打算听她点什么,在爹爹眼中她一直就不是什么乖乖女,做事一向莽撞没有分寸,误会一词压根就跟她没关系。

“我本来就——”

阙玉蛮欲上前在与自家老爹理论一番,不曾想却被一旁的上官星墨给拉住了。

“你拉我作甚,我最讨厌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做出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阙玉蛮皱着眉眼,怒气冲冲道。

上官星墨怕阙玉蛮再闹腾,遂趴在她耳边声道:“先看看情形再,大家都很是关心隆姑娘的病情呢!切莫再耍性子了。”

完,上官星墨挑了挑下巴,示意阙玉蛮向里面看过去。

床前,阙长岭三根指头点在隆千凌的手腕处,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把脉,时而皱眉,时而眉头又舒展开来,急得一旁的冷之期几次欲言又止。

过了良久,阙长岭才缓缓收起搭在隆千凌脉搏处的三根手指头,眼睛还是微闭着,似乎在细细的琢磨着什么,一时倒没人敢打扰。

在公子期踏门进来的时候,阙长岭刚好睁开眼睛,走至床前,公子期遂问道:“阙大家,千凌现今情况如何?”

阙长岭却是皱起了眉头,自语道:“妙!却也不妙!”

“何意?阙大家不妨明白些”公子期又问道。

阙长岭面上有些凝重,道:“固守本心实属不易,但隆姑娘的脉象却并不杂乱,妙哉!怪哉!。”

“凌儿,自聪颖过人,许是有别的法子抑制了”一旁的冷之期突然道。

阙长岭朝他看去,点零头道:“冷公子言之有理,一切等隆姑娘醒来便会知晓。”

“那凌儿几时可以清醒得过来”冷之期慌忙问道,脸上关切之意尽显。

阙长岭捋了捋胡子,笑道:“冷公子不必担心,隆姑娘脉象平稳,若一直保持下去,七日之内必会醒来,不过——”

阙长岭到这里攸得拉长音调。

“不过什么?”冷之期又是急道。

“七日之内醒来却是没有问题,但是似醒非醒、时梦时幻的状态,可能会持续一段时日,方可真正痊愈”阙长岭带着歉意道:“鄙人学浅,让隆姑娘受苦了!”

“让阙大家费心,晚辈已是感激不尽,阙大家不必自责”公子期闻言,上前郑重一礼道。

阙长岭见此慌忙起身,扶起公子期下拜的身姿,受宠若惊道:“公子严重了,江湖安宁全仰仗公子,于江湖大事来讲,区区事实在是无足挂齿。”

“阙大家客气”公子期眸光微动,又重新施了一礼,道:“身处江湖之中,有些事情本就是晚辈该做的,阙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没等阙长岭再行客气。

“呵”一声冷笑响起,却是冷之期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公子期你倒还有自知之明?如今凌儿被你的亲妹妹暗算痛苦不堪,你当如何清算?”

“如何清算!”公子期微微抬眸,睫毛颤动了几分,冷冷道:“冷公子难道失忆了,日前我就曾过,千里烟波处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你这是要公然挑战。”

“是又如何?”冷之期挺直身膛目而视。

公子期又是冷笑:“你当以什么名义来挑战于我?可否来听听?”

“我以——”冷之期突然语塞。

“呵呵呵”上官星墨爽朗的声音笑将了出来,嘲弄道:“冷公子你好歹也是世家出身,虽家族没落了些,也总是要知些礼数的,隆姑娘是我期大哥的未婚妻,你这公然要为其讨要什么公道,是否越矩了些?你可以不要脸,可莫给隆姑娘添了污点,平白让外人笑话了去。”

“我——”冷之期又是语塞。

过了一会,伸出去指向公子期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面上闪过一丝挫败感,对着上官星墨冷哼一声后,向阙长岭施一礼,道:“晚辈明日再来看望凌儿,有劳阙大家费心了,晚辈告辞!”

“冷公子慢走!”阙长岭点头回应,又突然出言关切道:“冷公子身上的余毒还未彻底清楚,还需静养得好。”

“晚辈的身子已无大碍,多谢阙大家关心”冷之期客气了一声,便转身踏出门外。

冷之期这一走,隆千凌房间里的几个人,也陆续的散了,只留阙玉蛮一个人。

等人走个精光,阙玉蛮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的委屈还没有诉呢!

爹爹阙长岭只是靠把脉评断隆姐姐的身体状态,可望闻问切之法并未做足,这样草率定断,是否有欠妥当?

阙玉蛮虽觉不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欲言又止的没有出来,毕竟隆千凌身上到处是伤,着实精彩了些,也委实不好描述,事关女儿家的闺誉。

阙玉蛮思躇了片刻,却也决定长个心眼,主动跑去向老爹阙长岭请命与公子期替班。

如若不然,隆姐姐似今日这般姿态万一不心被人瞧了去,她以后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