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隆千凌和上官星墨答题的排名,一次是隆千凌占了先机,一次又是上官星墨排在了他们前面。

一番推让自是不可免,由于隆千凌和冷之期先后受过阙长岭的恩惠,结果自然是阙玉蛮欢欢喜喜的拿到了红鲤鱼。

等到隆千凌选择的时候,她却主动弃权了,和阙玉蛮简单的聊了几句,便随冷之期离开了。

阙玉蛮看着隆千凌落寞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问上官星墨:“隆姐姐这是怎么了?明明都拿到了名次,为何却又不要了?”

上官星墨没有应她,转身便跃下擂台,随着人流向揽香楼的方向大步走去。

再好玩的什物,不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玩,又有什么意思呢!

见上官星墨不理会她,阙玉蛮却依然是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粘得那么紧,都被别人趁虚而入了,阙玉蛮自然是怕了,一点自由空间也不打算给上官星墨了。

追上上官星墨后,阙玉蛮霸道的堵住了他的去路,略带委屈的央求道:“纸鸢都取下来了,你就不能陪我去郊外玩一会吗?”

“不能”上官星墨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阙玉蛮当然不会放弃,继续死皮赖脸道:“你回去做什么?客栈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什物。”

“看书”依然是两个字冷冷的脱口而出,上官星墨这是要惜字如金了。

闻言,阙玉蛮不由得捧腹大笑:“我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你什么时候正正经经看过一页书?别又你突然顿悟了,谁信啊!哈哈哈!”

上官星墨沉默了片刻,不再言语,绕过阙玉蛮身侧,依旧向揽香楼的方向前进。

阙玉蛮哪里肯放过他,慌忙腾出一只手拉住上官星墨的衣袖,撒娇道:“星墨哥哥,你就陪我玩一会嘛!就一会会,整日待在客栈里闷都闷死了!”

“放手!”上官星墨一甩袖袍,竟被她抓得牢牢的,一时居然挣脱不开。

“不放”阙玉蛮撅着嘴,刁蛮起来。

上官星墨寒着一张脸,一点点的掰开阙玉蛮倔强的手指头,冷冷道:“你不是想知道隆千凌为什么不要了那纸鸢吗?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为什么不要?”阙玉蛮揉着发红的手指头,疼的垮着脸,但还是忍不酌奇道。

上官星墨邪魅一笑,嘴角泛起了一片冰凉:“她想要的纸鸢无非是公子期手上的那一只,可是公子期却当着她的面送给就别人,正如我想送的一直也不是你。”

这句话得可谓是很伤人,阙玉蛮煞白着脸僵立在当场,眼泪唰得一下就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上官星墨却是像没有看到一般,转身无情,大步离去。

阙玉蛮委屈极了,一边抽噎,一边骂着:“臭子,你滚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

虽然委屈巴巴的,但阙玉蛮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上官星墨的身后回到了揽香楼。

走回揽香楼的时候,阙玉蛮抹着眼泪巴巴的透过窗子,向上官星墨的房间里张望,那臭子果然如他所的居然真的在看书。

阙玉蛮不敢轻易打扰,就这么蹲在矮窗下面抱着纸鸢声的不停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星墨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手持墨黑长剑,“唰唰”长剑带着寒光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长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剑法不知何时居然在飞速精进。

这边,清平镇郊外:

在南宫厌一遍遍试飞之下,点缀着桃花的纸鸢很是不给面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迎头掉落了下来。

南宫厌气馁,泄气般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什么也不起来了。

指着丢在不远处的纸鸢,南宫厌不耐烦的冲公子期叫嚷道:“你能让这怪玩意飞上,我就跟你的姓。”

南宫厌前世又不是没放过风筝,怎么可能不会放纸鸢,这压根就是公子期做的这个纸鸢从根本上就有问题好不好,光看那形状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放飞得起来?

“此话当真?”公子期却是饶有兴致的捡起落在地上,水滴状缀着桃花的纸鸢,浅浅的笑。

南宫厌白了他一眼,痞痞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可会当真的”公子期知南宫厌在玩文字游戏,却没有拆穿她,仍旧是笑意潋滟。

阵阵清风徐来,公子期长臂一展,纸鸢便随风荡漾了出去,手中的线轮慢慢放开,那水滴状的纸鸢腾空飞扬,瞬间便超越帘空所有的纸鸢,后起之秀一般,稳稳立在最高处。

南宫厌惊掉了下巴,这从根本上设计就有问题的纸鸢,也能真的飞得起来?开玩笑吧!

从草地上爬起来,南宫厌诧异的走了过去,公子期单手揽她入怀,温声耳语:“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南宫厌伸手接过控制纸鸢的轮轴,故意来回抖动了几下,还真没有落了下来,眉开眼笑之余,又忍不住吐槽:“这破玩意还真能飞啊!不过这颜色还是有点像姨妈红,真心不好看!”

这话得委实不走心,公子期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是姨妈红?”

被公子期这么一问,南宫厌的脸腾得就绯红一片,结结巴巴回道:“你问我做甚?以后你娶妻了,自然就明白了。”

“你已冠我之姓,除你之外,我便无妻,不若你来告诉我”公子期浅笑吟吟。

南宫厌闻言,手中轮轴一抖,差点掉在地上,纸鸢也突然急剧下落。

公子期慌忙接住轮轴,手指在丝线上轻弹几下,纸鸢便有稳稳立在当空最高处。

南宫厌大张着嘴巴半没合拢,等反应过来,追着公子期就是一番敲打,敢情这家伙一直在一本正经的作弊啊!

公子期连连讨饶,但眸子里却溢满了欢喜之色。

追追打打,笑笑闹闹,

许是累了,南宫厌腻歪在公子期怀里望着高高在上空飘荡的纸鸢,在公子期没有留神的一刹那,突然一把扯断了纸鸢的丝线。

纸鸢没了丝线的禁锢,便像一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一般,跌跌撞撞的飞向远处,很快就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蔚蓝的空郑

“累了么?”纸鸢彻底消失后,公子期低头望着南宫厌,声音依然轻柔。

南宫厌转过身,双臂收拢回抱着公子期的腰身,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如猫喵:“公子期,我也想飞,你带着我把纸鸢捡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