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是军人出身,性格沉默刚毅,虽然是个女孩子,但身手非常棒,她是见识过的。
之前在面对疑似雇佣兵出身的通差,她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顾及,非常坚决的对抗着,她的胆量和实力毋庸置疑。
这样的人在面对温文尔雅的江楚非时,却用了‘害怕’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倍从来没看过江楚非跟人动手,也不清楚他会不会拳脚功夫,毕竟那样文雅且知识渊博的人,很难想象他跟人动手是什么样子。
她当时听了卡米拉的话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荒谬。
然而卡米拉当时凝重的表情里有着深深的忌惮,这让她也没办法把这句害怕当作是玩笑来看待。
心里思绪乱成一团,倍只能勉强压了下来,“既然已经抱有怀疑,我以后会注意一点的。但到底朋友一场,他也没真的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我不想做的太明显。”
成年人的世界不会像孝子那样,说不做朋友就立刻远离不再说话,最好的方式就是慢慢的远离。
等到两个人关系疏远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联系了。
贺听南原本还在思考怎么让倍离江楚非远一点,现在见她也有所察觉,心里松了口气。
“你心里有数就好,江楚非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有点表面交情就行了,不适合深交。”
倍点点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沉甸甸的,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轻松不起来。
以前她不在乎江楚非的背景神秘,也自觉跟他没有利益相关的地方,两个人的状态很好。
可随着了解的越来越深,她现在不得不选择远离过去真心相交的朋友,这让她心里不太好受。
看得出她心情郁郁,贺听南直接弯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倍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坐在他臂弯里了。
她坐着的手臂结实有力,但这种抱孝子一样的姿势实在是有点羞耻,“干什么呢!放我下来!”
她身上的礼服裙还没有换下来,高开叉的裙摆经过这一番折腾往旁边滑去,露出一双白生生的长腿,纤细又笔直。
剩下的裙摆顺着他的臂弯流泻而下,微微带着光泽的酒红色丝绒布料随着动作在半空中轻轻晃荡。
贺听南无意中扫了几眼,越看眼神越不对劲。
倍警惕的锤了他一下,“你想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贺总咳了一下,“我没想干什么啊,就是看你腿露在外头,想问你冷不冷,要不要男朋友给你暖暖。”
呵。
她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冷笑道:“用不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贺听南只当没听见,一边抱着她往床边走,一边嘟囔,“我是不想让你在咱们独处的时候还想别的男人,结果你看看你这防狼一样的态度……”
倍现在一看见床整个人就跟条件反射一样下意识就想跑。
然而现在脚不沾地的被抱着,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你说过今天晚上不碰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落地砸坑。”
他被噎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我肯定说话算话,骗人的是狗。”
倍将信将疑的打量他,“真的?”
“真的,骗人是狗,不过……”他抱着她轻轻颠了颠,意味深长,“你再勾着我的腰,我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一晚上君子了。”
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挣扎着不想到床上去的时候两条小腿无意识的勾在他后腰上,脚上黑色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老脸一红,赶紧松开了。
“意外。”她故作镇定,“无视就好。”
贺听南轻笑了一下,弯腰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揉了下她的发顶,“时间也不早了,去卸妆洗澡睡觉吧。”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她也的确是挺累的,于是点点头,“嗯,我去洗澡。”
说着,她顿了一下,忽然扬起了灿烂的笑,“你要是敢偷看,或者打什么歪主意,你知道后果吧?”
他轻嗤了一声,“都说了不碰你了,情侣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而后轻巧的翻身下床,赤着脚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门被关上,隔着透光的毛玻璃隐隐能看到里头的灯光和人影。
他甚至能通过玻璃上映出的影子来判断出她在里头干什么。
卸妆、松开盘发甚至是……脱衣服。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贺听南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
他拽了拽脖子上的领带,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由得苦笑起来。
再看下去,他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一晚上不碰她。
放在心坎里的人就这么活色生香近在咫尺,可惜却是看得着吃不到。
某种意义上,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贺听南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几句从老爷子那里学来的金刚经,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电视,尽量让自己忽略掉浴室哗哗的水声,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
结果大概是他没有悟性,闭着眼念了半天,水声反而更加明显了,搅得他心烦意乱。
“草……”
他用手扒了几下头发,觉得自己这样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实在是有点丢脸。
于是,等到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沙发上捂着耳朵的人。
“你干什么呢?”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疯了?”
贺听南一脸菜色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瞬间心里又是一句‘’脱口而出。
倍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脸颊红润,眸子跟一汪泉水一样湿漉漉的。
她身上穿了件酒店的浴袍,只不过浴袍长度比较短,只到大腿中部,开的低低的领口露出了一部分形状优美的锁骨。
因为她的动作,领口略有些松散,加上腰间系着的带子,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饱满柔和的弧线曲线。
“我……”
他咽了下口水,声音沙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鼻腔微微发热。
面前的姑娘神情惊讶的盯着他的脸,“你、你流鼻血了?”
贺听南用手在鼻子上摸了一把,低头一看,手上果然是染了一抹红,眼皮疯狂跳动起来。
这他妈的……
“咳,没什么。”他从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冬天天太干,最近有点上火了。”
倍无语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抚了抚额道:“要不你去再开个房间吧。”
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他脸上难得的羞赧和尴尬,有点想笑,但为了贺总脆弱的自尊心,她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不。”他一口拒绝,“我就住这里了。”
笑话,都忍到这个时候了,就这么放弃,那他的罪不是白受了么!
说着,他唰的站起身,朝浴室大步走去,“我去洗澡了!”
那动作迅捷的像是生怕被赶出去一样。
倍哭笑不得的看他关上门,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浴室内,贺听南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硬是大冬天洗了个冷水澡。
酸爽自是不必说,但的确有点效果,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平静多了,
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刚准备喊倍,就见到昏暗的室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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