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抓住了乔云露的手腕。
后者起初被吓得浑身僵硬,等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猛地抽出手,“你什么意思?醒了故意不吭声,想吓我是么?”
想到刚才的话也不知道被她听到了多少,乔云露心里有点慌乱,面上只能用强势来掩盖这一点心虚。
倍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摸了摸脸上的呼吸罩,抬手拿了下来,“我这也是跟乔总有缘不是?您一来,我就醒了,这可真是巧了。”
乔云露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再加上贺听南罕见的没在这里,于是心里更加认定了她是早就醒了,装昏迷完全是为了戏弄自己。
“薄小姐,我跟小柔听说你病了,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乔云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贺总不在这里,你也不用再装了。”
段初柔也连忙道:“是啊,薄小姐,我们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毕竟你病得这么严重,好歹大家都是熟人,担心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可没有让你们来探病的意思。”倍笑了起来,动作缓慢的从床上试着坐了起来,“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探病?”倍瞧了一圈,“现在流行空手来探病?不买点营养品就算了,连一束花或者一袋子苹果都买不起?乔家跟段太太已经这么穷了?”
乔云露话语一滞,“你——”
“我们来的匆忙,路上忘记了。”段初柔反应很快,“之前已经吩咐人去买了,不过下面人笨手笨脚的,还没送到,薄小姐别介意。”
两边对比很强烈,上次倍还觉得这个乔云露有手段有耐心,比起段初柔段位要高不少,看来倒是她看走眼了。
这种没有贺听南在场就不屑于伪装的毛病注定了她走不远。
“段小姐倒是比之前懂事不少。”倍一挑眉,“看来上一次咱们在檀山咱们已经建立了非常深厚的革命情谊。”
说到这里,她视线上移,“就是不知道经过这一段时间,段小姐的头发有没有长出来啊。”
“……”
有那么一瞬间,倍清楚的看到段初柔脸上乖巧的表情裂开了。
即便她很快就控制自己收敛了情绪,可流露出来的痛恨狰狞还是掩饰不掉。
倍笑的温婉。
看来她还是很在意秃头的事情的,不过这个女人不痛快,那她就痛快了。
本来在噩梦里混混沌沌那么久醒不过来就够闹心了,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那个诡异的世界,得以回归现实,结果刚醒过来就发现身边待着的是这两个货。
这个上回第一次见面就让她觉得不顺眼的乔云露,跟老白花段初柔在一起,恶心人的程度可以说是成倍增长。
“谢谢关心啊。”段初柔勉强笑笑,“我头发很好,不劳你操心了。”
她头发现在看起来跟以前一样,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她脑后缺了一块头发。
但头发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快!?那是她接的头发而已!
偏偏倍这个贱人还要特意提起这件事,摆明了是要找不痛快!
“那就好。”倍叮嘱道,“你回去最好也别乱跟贺叔叔告状说我把你打秃了,这万一传出去,圈子里的人到时候不就都知道你秃了?”
“……”段初柔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你好好休息吧,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万一出个三长两短的,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啊。”
“别说这种猪话了,你不来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能活到你骨灰飘满天都不带有任何问题的。”
“薄小姐嘴巴也太恶毒了吧?”
“所以,下次别再送上门来找骂了。”倍恹恹的指了指门口,“滚吧。”
如果是平时,她还有耐心装一装,做做表面工作,但现在她还在病中,从噩梦里刚醒过来,耐心实在有限。
“我看薄小姐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乔云露冷笑的瞪了她一眼,拉着段初柔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两人就要开门走的时候,倍忽然间开口道:“唉,等等。”
两人应声回头。
“有件事我刚才忘了说了。”倍用手晃了晃取下来的氧气罩,“这玩意儿,是辅助吸氧用的,不是所有带氧气罩的都是靠这续命的,就算你真的拔掉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
“以后少看点电视剧,多看看书,增加不了智商也起码能有点常识,可长点心吧姑娘。”
乔云露脸色红白黑转了一圈,看上去完全是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我要是想除掉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你还真以为有贺总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
倍不想看她叫嚣吵闹,正准备按床边的呼叫器让护士过来把她们弄走,结果卫生间内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响。
‘哐’的一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里头踹门了一样,病房内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接下来,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了,修长高大的身影从门内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卫生间离门口很近,贺听南步履平缓的走到面色惨白的乔云露和段初柔面前,“谁让你们来的?”
他身上慑人的威压让两人喘不过气来,谁都看得出那平静的表面之下实则是暗潮汹涌。
“我们就是……想来探病而已。”乔云露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结果跟薄小姐闹了一点小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开个玩笑的。”
她们刚才的对话必定都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时候再狡辩也没有意义了,倒不如尽量的把刚才的冲突大事化旋弄过去。
贺听南对着可笑的说辞不置可否,又看向段初柔,“谁告诉你倍受伤在这里住院的?你那个当交际花的妈?”
已经算是侮辱性的词让段初柔脸上惨白一片,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处躲藏的羞耻感。
——无地自容。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贺听南说话太过分,而是怨恨段容。
明明都已经是贺太太了,却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以前没嫁进贺家的时候四处交际叫长袖善舞,现在有了地位却还这么做那就是自降身份。
现在还害得她这个做女儿的在喜欢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太丢脸了。
“二哥,我妈没有可以打听的意思。”
段初柔抬头痴痴看着他,眼睛悄悄红了,“她真的只是无意间听说的,然后想让我过来看看,缓解一下咱们之间的关系……”
“打住。”贺听南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咱们之间没有关系,而且卸确切的住院信息是警方要求保密的,你妈挺神通广大啊。”
他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逼视,“结合你们刚才要对卸不利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跟这件案子有所关联呢?”
乔云露跟段初柔顿时愣在了原地。
“贺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乔云露脸色很难看,“就算你真的是担心这位薄小姐,想要抓住凶手,但是这样随便怀疑也太过分了吧?”
“对啊二哥,我们真的只是出于担心所以才想到要过来看看的,没别的意思,更不可能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了啊。”
“你们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系,不需要我去操心,自然有人管。”
他手腕一翻,手上忽然多了个,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亮着的屏幕上目前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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