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像她这种情况,胎位不正、胎里不足,六个月到九个月要静养,之后适当走走,重活不能干,否则难以养到足月生产,还多半要难产。要是怕我会害了你媳妇,那你要把人抬回去我也没意见,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抬回去了,人保管活不过天亮。”
此话一出,刘洪就豁然回头,死死的盯着刘家跟来的那三个妇人。
他娘接触到她的目光,满腹心虚的低头,小声喃喃:“我也没做什么,哪家妇人怀个娃娃能什么都不干的,我哪知道就是洗洗碗扫扫地也能闹这么多事来?”
另一妇人垂头抹泪,埋怨道:“早跟你说了,郎中让春花休息,你别折腾她,你还不信!”
“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还有个一直在念。
此人却是那孕妇的亲娘。
“你这老婆子,平日里怎么说你都不听,险些杀人啊你!”刘老头跺脚。
几人只言片语,旁人却是懂了。
原来这刘家媳妇也并非一定难产,郎中说了要静养,偏生婆婆看不惯,使劲儿蹉跎儿媳妇,这才差点闹了一尸两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旁人不好议论,只是目光都异样了起来。
“回去!都回去!”刘老头受不住这等目光,瞧着儿子那痛彻心扉的表情,也觉得这事儿得关上门来讲,他是当家的,他发了话,大家都不好再说,见刘家人抱了孩子走了,围在济世堂的人们也都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