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和上次一样,说是不能让他舒坦好过。
就连小产后昏迷都是假装的。
坐假月子期间更甚,每日在他面前假装痛苦失落伤心难过,控诉他的不是,利用他对她的负罪感,让他自责,让他愧疚,让他更宠她,更纵容她的无理取闹,包容她的那些作死行径。
且每次流泪哭泣的背后,都是她的笑脸,漠然,冷笑,得意之色。
甚至于到后面,她有意亲近他,也只是为了睡他......说什么恋身不恋心?
“啪——”
帝凌渊扔了铜镜,吓了云朵好大一跳。
云朵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男人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只觉得此刻的他特别阴森恐怖。
他周身的低气压,也是冷得不能再冷了。
哪怕她离火堆较近,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帝凌渊垂眸看向紧张害怕的云朵,眸底不禁迸出森冷摄人的光,以及厌恶之色。
只想将云朵这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云朵,你太可恨,太可怕了......”
“你就像那话本子里的毒妇一般,心口不一,表里不一。”
“惯会演戏,惯会弄虚作假,冷漠自私的可以,虚伪到了极点。”
他说这话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向来面瘫,没有什么表情,也不会笑。
但此刻的他,却难得哈哈大笑。
很快,他便收敛了笑意,对她说道,“大家说的不假,你冷血无情,虚伪自私,一直在欺骗戏耍朕。”
“可朕竟然对你还有几分期待,期待你并不是如她们所说的那般,也并不是如朕所想的那般......”
若不是知晓了她的记忆,他都不知道,真正的云朵已经自杀而亡了。
面前的毒妇,只是来自异世的妖物!
怪不得,从冷宫出来以后,她的性情便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一直很疑惑,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这样一看,也就说得通了。
关于她后来的记忆,他已没有心思去看,铜镜都被他扔了。
可恶,这妖女就该处以死刑!
帝凌渊冷眸危险地眯起,“总说朕是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吧?”
他迈动大长腿朝云朵走了一步。
吓得云朵脸色惨白,往后倒退了数步,缩紧了身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火光照耀下,可见男人俊脸上的神色阴森可怖。
尽管身着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但已没了往日淡漠出尘的气质。
整个人暗黑阴沉,冷酷嗜杀,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他死死地盯住她,扬起长眉,用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嗓音对她道,“你究竟是谁,哪里来的妖女?霸占朵儿的身体,接近朕,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