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介对王贵从来没有好脸色。
王贵自嘲地一笑,道:“韩将军,我知道你看我不起,但我终究是左卫的健儿,有些事情我无法选择,但有的可以选。”
韩介脸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第一列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
“知道,死得快一些。”王贵咧嘴,笑得很憨厚。
韩介沉默片刻,道:“你……自己保重。”
王贵嗯了一声,见远处的吐蕃败军越来越近,王贵语气仍平静地道:“韩将军,若我战死,还请你转告侯爷,我王贵不是小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为强权屈膝,但只跪了一个膝盖,还有一个膝盖仍站着。”
韩介深深吸气:“罢了,不说这个,此战过后,我与你痛饮。”
王贵笑了:“但愿咱们都能活下来,对了,还有一句话请你转告侯爷,福至客栈那婆娘真的勾人得紧,侯爷莫放过,那婆娘睡起来一定很舒服,侯爷有福了。”
吐蕃军越来越近,王贵手中的长戟放平,微微发颤。
韩介深吸气,猛地大吼道:“弓箭准备!”
千余张弓箭斜指向天。
随着吐蕃败军越来越近,地面的黄沙都仿佛在微微颤动,隆隆之声如天边的奔雷,无情地向右军和亲卫们席卷而来。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