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桐腹诽,弱鸡公子哥就是胆!假装没看到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温和地道:“对了,我还救了一个人,估计你认识他。”
楚风再次愕然!前世,因为他什么都不,所以并没有这一出。
石青桐转身出洞外,不一会,她领着一名手里端着碗,边吃边走的少年进来。
“墨言……”楚风失声,他的书童前世冻死在这山林里。
“公子……”墨言惊喜到手里的碗和筷子都掉了,摔在地上发出“啪”一声,飞快地朝他冲过去。
“啊……”
惊动地的尖叫声,把墨言和楚风吓得跳起来。
山洞地面本就凹凸不平,惊吓之下,墨言绊倒“啪”摔了个狗啃泥。
“你个混蛋!你摔了我的碗,啊……”石青桐咆哮。
痛得龇牙咧嘴的墨言,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委屈地对暴怒的石青桐道:“可是你也吓到我摔了一跤。”他掀起裤管,两只膝盖都摔破皮了。
楚风生生打了个寒颤!真是无知者无畏,居然敢埋怨日后的诛邪大将军!
石青桐指着地上碎成几瓣的陶瓷碗,怒道:“这能一样吗?你摔伤了能长好,碗烂了能长好?”
楚风、墨言震惊了!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把碗看得比人还重!?
石青桐见二人不吭声,更加气愤了:“我就两个碗,你摔了,我们就得排队吃东西。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反正有你主子就够了。啊……气死我啦……“她越越气直接大吼!
“……”
楚风和墨言给她吼得心慌气短,活像打烂的不是瓷器中最不值钱的陶瓷碗,而一只帝王绿翡翠碗!
“姑、姑娘,别、别生气,我赔,我赔你一只碗就是了。”看着她快要气到原地爆炸的抓狂模样,墨言兢兢战战。
“赔?赔你个大头鬼……”
听到这句,墨言和楚风整个人都不好了,怀疑她接下来要,这碗是她祖传的,有着非凡意义,千金难买。
幸好她的是:“这荒山野岭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人家,你上那赔我的碗?”
二人莫名松了一口气,不是倾家荡产赔不起的祖传碗就行!
楚风安慰:“别气,明用木头挖一个就是了,让墨言帮你挖。”
这句还算是人的话,石青桐心情好了一些。
“咦!我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过可以用木头做碗呢?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脑子特别灵光!”在知道墨僮是书僮后,她自然而然认定楚风是书生。
“……”
这姑娘脑子不好使啊!
次日一早,脑子不好使的姑娘喝了一碗羊肉汤,出门去了。
楚风让墨言帮他洗澡,那么一口温泉,不洗浪费。
“……石姑娘把躲在山洞里取暖的刺客打趴。扒了他们的衣服财物鞋子,只给他们留了里衣里裤。拿绳子把他们捆成一团,扔雪地里埋了……”
昨,楚风和墨僮分头逃跑,墨僮帮他引开了大半刺客。也是他运气特别好,逃的方向出现了猛兽的足迹,刺客发现他只是书童,就放弃追杀他。
十里青山林密山深,跑了一段时间,不墨僮找不到下山的路,就连刺客也迷路了。书童在山林中转悠了几个时辰,给刺客的火光吸引过去的。
所以那些刺客可能逃了?楚风担忧起来。
“公子,石姑娘的药不知道好不好使,你的伤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墨言很担心。
“要是不好使,你家公子这会子已经发热了。等伤口愈合了,我们带上石姑娘回家。”
墨言一喜!“有石姑娘在,我们就不怕刺客了。只是不知道这刺客是那一房派来的?”
“这么大手笔,除了国公府二房,还能有谁?”楚风星眸掠过一抹阴鸷,迟早他要还回去的。
墨言气愤又难过:“二老爷夫妇太狠毒了!不过公子本来就没有楚家血脉……”
迟疑了片刻:“不如,我们不竞争这世子之位了?反正公子书读得好,现在又是解元。等明年春闺再中了状元,不愁没有出头日,何苦拿命去博取?再国公未必会选公子过继。”
楚风没有吭声,已经走到这一步,绝对不可能后退!他还要报前世,洛嘉宁和二房联手构陷他的杀身之仇。
“之前他们知道公子没有楚家血脉,还不当一回事,现在公子不中解元,估计他们也不会下狠手。他们都比不上公子,可是公子没有楚家血脉,国公爷怕……”
“他们越是恨不得除掉我,就越是证明我过继的机会大。”少年淡淡地道。
话是这样,但墨言抱的希望不是很大,自家公子只不过是楚氏一个旁支,国公爷堂十二弟楚贤的养子,十二爷还是庶出的。若不是和国公爷一样无子,也不会收养公子。
“石姑娘会跟我们一起走吗?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自己住在深山中?”墨言很好奇,不过石姑娘太凶了,他不敢问。
“会。”
中午,墨言给楚风弄吃的,把羊肉汤端给他时,苦着脸道:“石姑娘真穷!厨房里除了一些山林干货,连一颗米都没。”
所以她才会那么在乎银子?楚风若有所思。
“我们洗换衣服都没有,要不要叫她帮忙买?”他们的东西在逃命时全扔了,雇请的马车夫应该给灭了口。
墨言知道出门的时候,夫人给公子的里裤缝了暗袋,里面有几百两银票。又偷偷加一句:“石姑娘也只有两套破衣服。”
“……”这子!没事偷看人家姑娘有几套衣服是几个意思?
“不能!”
“为什么?”墨言不解,公子不是气的人哇!
“我跟石姑娘,我身上没钱。”
好吧!财不露白,这道理墨言懂!
石青桐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牵着三匹马,马背上还驼着很多东西。
墨言认出是刺客骑的马,不由得:“……”真神奇!山路崎岖难行,刺客追到半山弃马上来的。这样都能给她把马找回来,只是还有七匹呢?上前帮她把东西搬下来。
两床被褥,几套衣服,盐油醋酱酒米、白菜萝卜红薯、十多包药,还有两只碗。
墨言拿着衣服很激动,三套耶!一人一套,里外都樱虽然布料差零,但干净就行!
石青桐把一整头羊都煲汤了,足够三人吃上三四。墨言拿着东西屁颠屁颠去做饭。
石青桐见他做饭,便不插手了。进了山洞,坐到了床边。
男女有别,楚风拘束地缩回床内。
石青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腕,指了指。
楚风恍然大悟,把手伸了出来,心道:“干吗不话?”
两只手的脉都诊过了,她也不吭声,从床底挑了些草药根,到温泉边清洗,然后拿石块捣起来。
楚风等老半,没听到她诊断。瞧她表情也不像不高兴,反而是透着一股子梦游式得意,遂开口试探:“石姑娘,你为何不话?”
“笃笃……”石头砸在草药根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楚风以为她没听到,又重新问了一遍。
石青桐睨了他一眼:“我吃大蒜了。”
楚风:“……”
看到这脸皮薄过大姑娘的书生,给自己噎住了。石青桐好心情地道:“你的伤没事,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楚风再次给噎住,姑娘你很不待见我哦!
把草药给弄烂了,不待见他的姑娘要替他换药。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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