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发生了化学反应？”若不是亲眼看见，唐柯简直不敢相信，平平无奇的碘酒居然能让皮肤瞬间变成紫黑色，不，是让药汁变成紫黑色。
沈芷不断地放大涂抹范围，“把她翻过来。”
“哦。”唐柯还沉浸在震惊中，反应慢半拍。
他曾经是那样的鄙视中医，看不起中草药，今天算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中草药真能杀人于无形。
很快，在王琼的后腰上呈现出三道紫黑色的印记，颜色由深至浅，像是被抓过。
唐柯很快明白了。
“凶手是女性，所以可以摸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两人关心应该很好。或者她也摸过王琼的脸？”
沈芷摇头，“不会，从王琼腰上印记的位置看，凶手应该跟王琼关系很好，两人会打打闹闹，但绝对不会摸脸。女人头可断，脸不能碰，你不知道吗？”
唐柯：……
好吧，甘拜下风。
“凶手到底跟王琼是什么关系？”
“肯定是熟人，或者是师生，或者是关系好的女性。这个可以从当天去过王琼宿舍的名单里面筛选。”
唐柯点头表示赞同，沈芷刚才的初试牛刀，让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那是不是只要找到昨晚所有王琼见过的女性，给她们手上涂上碘酒，就能抓到凶手了？”唐柯说得很自信，自认为没有问题。
沈芷却摇摇头，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凶手费尽心机杀了王琼，哪会那么轻易暴露？我们能想到的，她早想到了，肯定已经先一步毁灭了证据。那几种药汁只要用肥皂就能洗净，福尔马林却不行。”
唐柯懂了，怪不得王琼的身上会有药汁残留。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凶手。这么心狠手辣，又心思缜密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必须将她绳之以法，瞒天过海一次，以后势必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白白牺牲。”
他当初选择法医专业，一方面继承爸爸的遗志，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他希望通过这双手，还枉死的人一个公道。
这次，他必须找到凶手，还王琼一个公道。
沈芷没他那么乐观，“事情已经过去24小时，凶手应该早行动了。”
发现嗅一草的那一刻，沈芷就知道凶手是沈苁蓉。
但她有前世丰富的杀人经验，重活一世，她会更加谨慎，想发现蛛丝马迹难了。
“没办法找到凶手？王琼就这么白白死了？”
沈芷摘了手套往外走，“事不宜迟，你赶紧给乔队打电话，让县里法医先做排查，咱们连夜赶回去。”
唐柯回了办公室，直接给乔伍一拨过去，只响一下，那边就接通了。
“唐柯，有发现对不对？”乔伍一接起电话，一只脚就踩在桌子上，他就知道唐柯不会让他失望，何况这次还有沈芷，一定有重大发现。
旁边的小刘早习惯队长大刀金马的姿势，听他这么说，却是更关心后面的内容。
“老乔，对不住了，你赶紧带着人去……越快越好，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