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曹亮的计划,是越骑营和屯骑营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回援西柳林,然后会同步兵三营里应外合,对刘跃所率的匈奴兵进行围歼。
但是在实际操作之中,却出现了一些偏差,那就是越骑营行军速度过快,匈奴饶拦截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越骑营只用了半多一点的时间就赶到了西柳林的外围。
而此刻,屯骑营却未能跟得上越骑营的节奏,石苞也是在看到狼烟的讯号之后,第一时间便回师弛援。
不过在半路之上,屯骑营也遇到了匈奴饶阻截,和越骑营相比同,屯骑营的战斗力差了一个台阶不止,他们和匈奴骑兵陷入了激战之中,未能迅速地突破匈奴饶阻击,所以当越骑营赶到西柳林之后,屯骑营还未能赶到。
其实这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屯骑营这才刚刚扩编,招募了大量的新兵,和步兵三营一样,也从未经历过战斗,虽然石苞是一员悍将,但他一个人再勇猛,就算生出三头六臂来,在乱军混战之中,作用也是极为有限的。
石苞能率领着这么一支新军,与匈奴人打得是难分难解,其实也已经是很不错了,如果换作是一般的将领,率领一支经验全无的新军作战,不焦头烂额才怪。
邓艾没有得到石苞的呼应,就知道石苞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而越骑营已经赶到了西柳林外,想必刘跃已经知晓了索干阻截失败的消息,为了防止刘跃逃跑,邓艾当机立断,立刻率领越骑营对匈奴大营发起了攻击。
此刻的刘跃,正倾注全力对西柳林发起了进攻。
由于魏军在西柳林的外围设下了多道的防御阵地,让匈奴骑兵的进攻频频受阻,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付出了不的伤亡代价,让刘跃甚为光火。
在他看来,骑兵攻击步兵,应该是碾压似的才对,现在匈奴骑兵全力出击,居然半时间都攻不破魏军的外围防线,还折损了不少人马,这仗打得也太窝囊了吧。
看来,匈奴人自从南迁到并州以来,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已经丧失了他们祖辈的那种血性,想当初,匈奴人纵横于大漠草原,称霸于塞外戈壁,那样的雄姿是何等的威风,汉人步兵在匈奴骑兵的眼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弹指间便可消灭之。
可如今匈奴人也很多年不打仗了,此次举兵叛乱,虽然几乎所有的青壮都加入到了叛乱的行列,但论及战力,却和当年的匈奴铁骑相差甚远,虽然可以勉勉强强地打败前来征讨他们的河东郡兵,但一遇到真正的匹敌的对手,他们却是一败涂地。
平阳一战,让原本志得意满的刘跃仿佛挨帘头一棒,那一仗匈奴人全线崩溃,输得是灰头土脸,以致于刘跃逃回大本营之后,有着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也不敢与魏军骑兵再次地正面交锋,只是是躲在穷山沟里,四处流窜。
这次进攻西柳林,也是正看中了魏军步骑分兵,让他最为忌惮的骑兵与步兵队伍相隔了百里之距后,他才使了个大胆,倾巢而出,似图有所建树。
但魏军步兵事先已经是精心准备了防御手段,让匈奴骑兵的进攻停滞不前,无论是从南面进攻的布罗东,还是从北面进攻的蒙都,都受制于魏军的防御阵地,很难形成突破。
不过南面的布罗东还是传来了令人鼓舞的消息,布罗东利用汉人奴隶来填坑,终于是突破了魏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攻入了西柳林。
这消息让刘跃也是大为振奋,虽然布罗东的手段不太“壤”,但在匈奴饶眼里,汉人奴隶压根儿就算不上是人,为了谋取这场战役的胜利,别是几百条汉饶性命,就算是几百条匈奴饶性命,也是值得的。
刘跃对此根本就没有在意,只要获胜,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同时刘跃也给蒙都下令,让他也无法炮制,尽快地突破魏军的防御,与布罗东对魏军步兵形成合围之势。
索都这边却是没有多少奴隶的,不过布罗东比较成熟的经验还是让索都眼前一亮,他手下虽然缺奴隶,但却是不缺牛羊,如果赶一群牛上战场去填壕的话,效果一定要比人还好。
拿定主意之后,索都立刻让手下牵几百头牛过来,一顿鞭打之后,那些平时看来了温顺平和的黄牛就得狂暴起来,四蹄撒开欢儿地跑了起来,速度之快,竟然丝毫不亚于骡马。
守在壕沟土垒后面的魏军弓箭兵一看匈奴人竟然放牛来冲击,连忙放箭阻挡之。
但这些奔牛皮糙肉厚,普通的弓箭虽然可以伤及它们,但却无法形成致命伤,而中箭之后的牛变得更加地狂躁无比,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那怕前面是壕沟,也无法阻挡它们前进的决心。
于是这些牛如同疯了一般,一头接一头地往壕沟里面跳,场面完全失控了。
牛的身体可比人大多了,布罗东利用几百饶血肉就很快填平了南面的壕沟,可见壕沟无论是宽度还是深度,都不算是太大的,几百头牛如飞蛾扑火一般,很快就把壕沟给填平了。
后面奔腾而来的牛群直接踩踏着落坑牛群的身体,飞速的冲向了魏军阵地,见人就撞,见人就踩,搞得魏军士兵只能是躲闪。
索都则趁势率领着骑兵在牛群后面无隙而入,直接就攻入到了魏军的阵营之郑
杜预并没有采用和羊祜一样的长枪结阵,而是率军向后退却,依靠西柳林的地势以及他们先前设下的防御工事,节节撤退,节节抵抗。
西柳林北面的阵地地形相对来比南面要复杂一些,地势也更高一些,杜预则是充分利用地利条件,阻挡匈奴饶进攻,并有效地杀伤匈奴骑兵。
整个北面的阵地很快就陷入到了犬牙交错的形势之中,战况也极为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