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一听这话,当场就翻脸,转身刚要开口,却被晨曦拦住了。
只见晨曦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对着邢夫人的说道,“没办法,谁叫我倒霉被人害死了父母,没有父母教我,我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教养。”
这话一出,整个客厅都直接安静了下来,就连邢韬也皱紧了眉头,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结婚这么久了,邢韬自然是知道自己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她的话,邢韬并不会完全相信,只能信一半。
而晨曦的出言,自然是让他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很生气,但是气的不是晨曦,而是自己的妻子。
她难道就不知道事情的轻缓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难道不知道吗?
说到底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对不起人家,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往人家的心窝子插刀吗?
“大哥,有些话,我以为我不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事彼此之间撕破脸皮,但是现在看来,我的仁慈和体贴,却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软弱可欺,所以学会了得寸进尺。”
锦年本来是想着晨曦也没有吃什么亏,所以才没有将洗手间的事情当一回事。
毕竟晨曦是第一次上门,要是闹大了,以后大家相处起来,难免会有些尴尬。
“我就想知道了,秋秋刚刚去洗手间,大嫂怎么就那么巧,秋秋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上了。”
“秋秋第一次来家里不熟悉路,要说是迷路了回来晚了到是解释得过去,那大嫂你是因为什么去了那么就都还没有回来?”
“你说是秋秋害你崴了脚,那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让秋秋害你崴到脚了?秋秋的性格我了解,她不是会迁怒的人,京墨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迁怒到你的头上,你们第一次见面,秋秋为什么就独独跟你过不去?你能说一下原因是什么吗?”
锦年这么一说,邢夫人自然是不敢直说是自己先找事,才让晨曦反抗,才会让自己崴到了脚。
妻子的避而不谈,邢韬都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是特别的疲惫。
感情这些天来,自己跟她说的事情,她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当面说得好好的,一转眼就直接将这件事当做耳旁风。
她以为锦年看上的人是好拿捏的,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给人下马威,想让对方放了京墨,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忘了一件事,别说林知秋不是一个好难捏的人,就算对方真的是一个好拿捏的人,可锦年却不是,锦年的性格十分的护短,只要是他在意的,谁都别想欺负了。
对方第一次上门,当着锦年的面,就像给对方下马威,她是当锦年不存在吗?
锦年刚刚没有说什么,就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谁成想妻子那锦年的忍耐当软弱,越发的变本加厉,直接惹恼了锦年。
这下子,该怎么收场?!
邢韬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我不就是想让她......放了京墨嘛。”邢夫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京墨怎么说都是我的儿子,你们的亲人,难道你们就为了一个外人,就要对自己的亲人下狠手吗?”
邢夫人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有理,越发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就是一些小事吗,至于那么大动干戈吗?”
邢夫人没有注意到锦年的脸色完全变黑了,就连自己的丈夫起公婆看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难不成她还想让京墨给她赔命不成?京墨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不心疼他吗?你们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心疼,他还那么小,你们就从我身边将他带走,现在他对你们没有用处了你们就想一脚踢开他,你们不觉得你们很过分吗?我可怜的孩子......”
说着,邢夫人还一脸悲伤的哭了起来。
“既然说到了这件事,那我也就直说了,”丹妮娅一开始就看着邢夫人一手编导出来的闹剧,从一开始的没有反应到现在的面若寒霜,“当初京墨的过继,是你们夫妻俩自己同意的,这件事,我完全就没有逼你们,这一点,你们没有意见吧。”
丹妮娅看两人没有说话,紧接着说道,“过继这件事,既然你们是心甘情愿的,那现在再来我的面前哭着一些,你不觉得晚了一些了吗?”
“再者说了,我当初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老大媳妇你可是想都不想的就直接答应了,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无非就是为了将来京墨有机会能够继承凯瑟琳家的一切财富不是吗?”
“是我们强硬的将他从你的身边带走,还是你处于私心,完全没有顾忌京墨的感受直接答应下来,我就算不说,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过继这件事情上,我完全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没有对不起你们。”
“不说我们这些年对京墨的付出和栽培,就说京墨过继给锦年的这些年,你和你娘家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的好处,你怕是自己都算不清,你要有什么资格来埋怨我们?”
丹妮娅的发怒,让邢夫人有些下不了台。
可丹妮娅说的都是事实,就算邢夫人心中有怨,却也不敢反驳,就怕丹妮娅一气之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回去。
邢家虽好,但是比起凯瑟琳家就差远了,再加上邢韬的性格不爱随意占人的便宜,自己嫁给邢韬这么些年,从来就没有多少帮助娘家的机会,娘家人对这件事一直都是颇有微词,觉得自己嫁出去了,就不在乎家里人,觉得自己没有良心,自己每一次回去,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可自从京墨过继之后,丹妮娅出于补偿的心思,一直给了她和娘家不少的好处,因为京墨过继的事情,即使邢韬看不惯自己收了丹妮娅那么多的好处,可只要自己拿京墨的事情哭诉,邢韬就会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没有看见。
京墨过继这些年,她的娘家因为丹妮娅给的好处一直都是飞速的发展,娘家人因为这件事对她一直都很好,和以前的待遇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也让她觉得自己的底气十足,能够挺直腰板做人。
因此,在丹妮娅没有开口之前,自己还能耍赖摆大嫂的架子,丹妮娅一旦开口了,邢夫人就直接哑火了。
“知秋是锦年喜欢的人,只要锦年喜欢,我就会无条件的支撑她的所有决定。”
“你想摆架子压知秋,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锦年也同意之后京墨交给你们处置不是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说要逼死他了?说这话之前,你不觉得亏心吗?”
“你的儿子的命就是命,那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你想帮京墨这件事我不会反对,但你也别想摆长嫂的架子,能耐你就靠你自己的本事,靠你娘家人的能耐,堂堂正正的帮他,你要是真的能够做到这样,我无话可说。”
丹妮娅知道在邢夫人的眼中,娘家人比什么都还要重要,因为娘家人就是她的底气,只要娘家过得好,她的底气就会足。
邢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不假,但要是那自己的娘家人和邢京墨比的话,一定是娘家人更加的重要。
果不其然,丹妮娅将话说到这里,邢夫人就直接哑火了,什么话都不敢再多说。
看到这,邢韬心里确实是很失望的,邢夫人刚刚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他气,但也认可妻子作为一个母亲的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只要这件事和她的娘家人扯上关系的时候,妻子就完全不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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