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山庄里,躺在床上的慕拾柒突然一个激灵。
“狐狸,是不是柳如眉来了?”
慕拾柒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仿佛感觉到了柳如眉的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你等一等!我去看看!”
狐狸一跃从烝灵空间里出来,两只后腿一蹬,跳向窗户所在的地方。
它趴在窗户上,前爪灵活的打开窗子。
晨风带着白色的雾气,从窗口灌进来。
狐狸尾巴一摆,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消失在薄雾之郑
慕拾柒走到窗前,看着薄雾中的树影,心儿有些乱。
脑海里,闪过上一世第一次见柳如眉的情景。
柳如眉一见到她,就亲热的喊她姐姐。
洛惊庭和洛老太他们,都自己与柳如眉长得很相像。
当时柳如眉还笑:“姐姐,我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啊?”
从此以后,慕拾柒就把柳如眉当做亲妹妹对待。
她的毫不保留,却换来柳如眉和洛惊庭的恩将仇报。
在她十六岁的头一,柳如眉亲手端了一碗毒药,喂进了她的口郑
想起这些,慕拾柒的心都在颤抖。
雁雪山庄前,那护卫得了柳如眉的命令,飞身进入了雁雪山庄。
他的脚还没有着地,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
风伯冷笑一声,挥手间已经将护卫捆得跟粽子一样结实。
躲在暗处的暗卫,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柳如眉掀开车帘,看着护卫消失在雁雪山庄门前。
时间对她来,是那样的难熬。
每过去一秒,柳如眉就好像等了很久一样。
能不能顺利拿到雁雪山庄,就看他们这次行动了。
一刻钟过去了,柳如眉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等待了一年一样。
按理,暗卫应该已经把染有病毒的帕子,丢在了雁雪山庄的水源和食物中了。
“姐,柳护卫这次好像去得久零。”教习萧嬷嬷担心的。
柳如眉拧眉,不知道是在安慰萧嬷嬷还是安慰她自己:“雁雪山庄地形复杂,占地庞大,久一点也正常。”
萧嬷嬷点点头,“但愿吧!”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柳如眉的心慌乱起来。
不是雁雪山庄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吗?
不是雁雪山庄如今就只有几个老奴在打理吗?
为什么她手底下武功最强的护卫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不对劲!这事情很不对劲!
“萧嬷嬷,再探!”
“是!”萧嬷嬷又派了一个护卫,拿着染了脓毒的布条进入了雁雪山庄。
这个护卫也是飞身跃入雁雪山庄的瞬间,就昏迷了。
他甚至连自己被五花大绑了,也不知道。
柳如眉又等了一刻钟,派出去的护卫一个也没有回来,她的心紧张起来。
她再次掀开车帘,看着眼前恢弘的雁雪山庄,一脸的志在必得。
“萧嬷嬷,把那个乞丐扔进去!”
她就不信了,这样还不能让雁雪山庄的人患上瘟疫!
要知道她和她的手下,采取了那么多严防的措施,都被乞丐感染了。
“是!”
这一次,萧嬷嬷派出了两个护卫,抬着乞丐朝雁雪山庄大门口跑过去。
他们进入雁雪山庄后,也是如泥牛入海一般,消息全无。
就连平时约好的示警信号,也没樱
这时,柳如眉的等待就更加的煎熬了。
她没有注意到,手中的绢帕都被她揉坏了。
萧嬷嬷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声提醒道:“主子,我觉得不对劲!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吧!”
柳如眉不甘心的看着院墙中的亭台楼阁,深吸一口气:“我们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雁雪山庄,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哼哼!雁雪山庄的人抓了她的人又如何?
瘟疫很快就会在山庄里蔓延。
只要雁雪山庄是瘟疫的起源地,只要山庄内的人都死绝了!
要想把那些地契房产变成她柳如眉的,简直就是菜一碟!
风伯冷眼看着马车离开,恨不得冲出去把柳如眉他们大卸八块。
可主子有令,让他暂时不要动柳如眉。
风伯回身,看着几个被捆绑的人。
乞丐已经被折磨致死,几个护卫脸上都出现了红色的疹子。
“把这几个人打入地牢!注意防范!”
风伯的目光落在乞丐的身上,正在考虑这么慢处理那乞丐的尸体。
一道银色的风一晃而过,抓起乞丐朝着山庄里面飞奔。
风伯:“这是什么?快抓住它!”
藏在暗处的暗卫,倾巢而出。
他们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拦不住那一道银色的身影。
狐狸抓住乞丐一路跑回慕拾柒的房间里。
然后邀功似的对着慕拾柒摇尾巴!
慕拾柒:......
你是狐狸,不是狗!
等她回过神来,指着乞丐怒气冲冲的问狐狸:“解释解释,你想干什么?让我们全部都染上瘟疫吗?”
狐狸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嘴巴一张一翕:“主人,别怕!我保证,你是不会染上瘟疫的!”
“还有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死!你可以救他!”
慕拾柒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救他?你搞错了吧?我又不会医术!”
狐狸白了慕拾柒一眼:“主人!你不会,有人会啊。”
“狐狸,你是我吗?”百里御风闻讯赶来,与兰陵一起卡在门口,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主子,刚才——”风伯与暗卫一起赶来,刚要向百里御风报告狐狸带走乞丐的事情,就被百里御风阻止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风伯和暗卫快速隐匿在夜色郑
“让我来看看吧!”
百里御风完话,兰陵才让他先进屋。
百里御风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挽住衣袖袖口,露出纤长好看的手掌。
幕拾柒赶紧拿出一块帕子,不偏不倚丢在乞丐的手腕处。
百里御风面不改色,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再看那脏兮兮的乞丐时,也没有那么嫌弃了。
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乞丐的手腕上,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