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而来,服侍璇宁穿戴好,乐作。
璇宁再次来到醴席前,掌冠者请璇宁坐下,赞冠者手拿玉樽,执事者斟酒,之后又交于掌冠者手里,向北而站立,乐止,祝道:“宾赞既戒,肴核惟旅。申加尔服,礼仪有序。允观尔成,永之祜。”
祝毕,乐起,进酒,璇宁又饮尽了樽杯里的琼浆。
之后,璇宁又一次来到了冠席前坐下,如此反复,璇宁顿时觉得这及笄之礼有些繁复。
乐起,赞冠者来到席前,又与之前一样脱冠放置于盘,执事者彻去。
执事者这次是奉九翚四凤冠而来,掌冠者进前三步受之,来到璇宁的席前,向北而立,乐止,祝道:“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之庆。”
祝毕,乐起,赞冠者又为璇宁正冠、佩戴首饰,随后请璇宁到房内,乐止。
执事者奉褕翟之衣进来,服侍璇宁穿戴后,乐起,璇宁又再次到醴席前,掌冠者请璇宁公主坐下后,赞冠者手拿玉樽,执事者斟酒,又交于掌冠者,掌冠者向北而立,乐止,祝道:“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休,俾炽而昌。”
祝毕,乐作,进酒,璇宁再次饮尽樽杯的玉液。
璇宁又来到席位前站立,乐止,掌冠者诣前相对,致辞道:“岁日具吉,威仪孔时。昭告厥字,令德攸宜。表尔淑美,永保受之。可字曰璿安。”
璿安,璇宁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这是承玙早就为她让的字。
辞讫,乐起,掌冠者退下。
璇宁来到赫洌蛲赫濯枫身前,乐止,璇宁向着殿上的人拜到,璇宁看着那龙椅上的人,在璇宁的记忆里,赫洌颉是和她父皇一样的英姿飒爽的,可是今日见着这样的皇伯伯,璇宁心里有种不出来的难受,身为一个帝王,璇宁并没有在他的眼里看着光,皇伯母的离世对皇伯伯的打击是致命的吧……
璇宁又向着赫濯枫一拜,虽然他只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但是璇宁很感激他,因为是谦王叔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璇宁起身的时候又看向了一旁的承玙,承玙此时正看着她笑,璇宁也回了承玙一个浅浅的笑。
从方才璇宁一踏入殿起,承玙的目光就没在璇宁的身上移开过,他看着此时的璇宁身着着五重华服,头戴九翚四凤冠,略施粉黛,嘴角微微翘起,那一抹浅笑,直教人心悦之。
提举官这时又宣训辞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随后,璇宁再拜:“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赫洌颉看着殿中的璇宁,方才璇宁进殿的那刻赫洌颉又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璇宁和晗儿是像的。
看着璇宁,赫洌颉心中想的是千乘琎和上官晗,琎、晗儿,你们知道吗?宁儿的眼睛好了,宁儿的眼睛能看见了,她现在一切都很好,你们可以放心的!
蓦地,赫洌颉又心生伤感,你们都走了,只余我一人了,就连珊儿也不在我身边了……
赫洌蜢着眼,道:“平身!”
“谢皇伯伯!”
大礼之后,赫洌颉便先回了宫,承玙也携璇宁出了大殿,向东宫行去。
地坤殿外,朝中所有的诰命夫人皆恭拜于此,当然这其间,姚嘉纾也是在的。
几日前,姚嘉纾便知道了今日是乐宁公主行及笄之礼的日子,太子下令,朝中诰命夫人皆得参见乐宁公主的及笄礼,母亲自然也得去,于是她央求了母亲好久,她这才得已进宫来。
可她当然不是来看乐宁公主的及笄礼,而是来看太子的!虽然只能短短地看上几眼,但是于她来已是足够了。
然而令姚嘉纾没有想到的是,乐宁公主的及笄之礼竟如此隆重。听父亲,自从皇后娘娘薨逝以后,陛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哪也不去,谁也不见,一关就是四年,可是没想到,今日乐宁公主的及笄礼,陛下竟然亲自主持了,就连一向云游在外的谦王也特意回宫参见乐宁公主的及笄礼。
姚嘉纾远远地看着那个身影,一定是太子促成的这一切吧……远处,太子牵着乐宁公主的手,头还偏向着乐宁公主,不用想也知道,太子一定用着温柔的目光看着乐宁公主。
姚嘉纾始终都记得四年前宫宴上的那幕,她又想起之前韦熙茵的话来,难道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