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纪夕朗想了想,这下明白了:“殿下是想利用他们,让沐家误以为殿下是上了他们的当,趁他们得意不备之时,再一举将他们全部打尽?”
承玙嘴角一扬,眼神深邃:“不错,孤想,从他们身上应该可以获溶多有价值的东西,吕文思、李佰朔和吴繁三人,孤不在京城的时候,你和允侥可得跟孤盯仔细了。”
纪夕朗自信满满道:“殿下放心,我们俩办事那是最靠谱的!”
而沐轼玄行事也是迅速,一看准时机便联名上疏要为公主选驸马,此事承玙自然为之震怒。
一摞的奏折被挥倒在地:“沐轼玄他到底想怎样?政事他不管了,倒是干涉起孤的家事了!”
殿中,邢允侥和纪夕朗互相对视一眼,均不敢出言一句。
承玙瞪向项令桢,咬牙道:“关于此事,项中庶子如何看?”
上奏的内容全都是选项令桢为驸马,承玙此时对项令桢自是气大。
项令桢赶紧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臣……臣不能做驸马!”
“啪——”
刚从栖桐苑回来,经过行云殿的璇宁,因这一声巨响而驻足。
承玙又是怒拍一案:“呵~不能?你的意思是,公主还配不上你不成?”
殿外,璇宁深深地蹙起了娥眉。
邢允侥这时不嫌事大的来了一句:“哟~项令桢,你以为你自己现在是状元郎了,连公主也瞧不上了?”
纪夕朗悄悄地给了邢允侥一拳,低声喝道:“这个时候,你还这种话?你不要命了?”
邢允侥白了一眼,便也闭嘴了。
项令桢慌忙回道:“太子殿下,邢中庶子,不是的,臣没有这个意思……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之骄女,而臣只是一布衣,有幸得太子殿下看重才为东宫属官,其实到底,臣也只是一个穷酸书生而已,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臣又岂敢高攀!况且,臣已有心仪之人,更是不敢做公主的驸马啊!”
邢允侥听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承玙冷冷看着项令桢,声音已冰到极点:“这么来,你是因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所以才不做驸马,在你眼里,公主还不如那个人,是吗?”
项令桢来不及摇头否认,承玙便又继续发问:“如果没有那个人,如果孤让你做驸马,你是不是就会开开心心地领旨谢恩呢?”
“砰——”殿门被大力地推开,璇宁蹙着眉,几滴泪划过脸颊,心中酸楚,却还高声地向着宝椅上的壤:“赫承玙,我过,我的驸马我自己选,不要你管!”
承玙看见璇宁的那刻立即起身,可转眼那袭蓝衣就一闪而过:“宁儿!”
潭雪快速地跟了上去。
承玙连忙就要追过去,走到项令桢的身旁,承玙停下脚步,厉声警告道:“项令桢,记住,这东宫的一切,都不是你肖想的!”完,承玙便大步的离开了行云殿。
邢允侥慢步到项令桢的身边蹲下:“项中庶子,听清了吗?太子了,这东宫的一切都莫要肖想,别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就是一个宫女,也莫要动什么歪心思。”
着,邢允侥起身来到花几上,手指轻摸了摸花叶上的灰尘,轻笑道:“哪怕是这叶子上的一粒灰,你都不能肖想!”随后,邢允侥也离开了大殿。
纪夕朗看着刚刚的邢允侥,不禁打了一颤,他还是第一次从邢允侥的眼里看出来一丝寒意,这厮莫不是和承玙待久了,神情都这般一样?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项令桢,纪夕朗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介意,别介意,允侥这几日心情不好,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太子今日是不会再处理政事了,早些回府吧。”
最后,行云殿里只剩项令桢一人,方才太子震怒连连逼问的模样,他现在想想都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