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们的都是真的,但孤知道一点,若是你心里没有半分的想法,你也断不敢就此违抗孤的命令。”
“请主子责罚!”潭雪口中还是着这句,因为主子的没错,她确实心里早就有此想法,从她知道凉国惠王会来豫国时,在她第一眼在豫国国宴上见到万俟秉舒时,她就一直在找寻机会对他下手,而今日当她从明华公主口中得知万俟秉舒所居在曲阳殿时,她就知道今晚是他万俟秉舒魂归地狱之时!她相信自己的武艺,从她习得武艺起的那一刻,她就从没有失手过,她相信自己解决完万俟秉舒后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她没有犹豫,选择了在今晚行动。
“潭雪,你可知你今晚在下手之后这事的后果吗?孤不是担心你会失手,因为孤知道你的实力,这底下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可这是在豫国、在豫皇宫,不是其他什么街边角的地方,一旦万俟秉舒有何闪失,他凉国惠王的身份和凉国使臣的身份,都足以让凉皇震怒,而这震怒的后果便是,他凉国最先不会放过的就是豫国,因为万俟秉舒是在豫国出的事。”一想到凉国的秉性,承玙的担心就不会少:“你一刀下去倒是一了百了,可你有想过豫国豫皇该怎么办吗?这个你有想过没有?为了自己的事情却要无辜的旁人牵扯进来,潭雪,我们不能这么自私!”这句话,承玙是对潭雪,也是对自己,这是这几日来他想的多的事情。
“请主子责罚!”潭雪明白主子的话,这次是她不对,为了她自己的私仇,再搭进一个无辜的国家和臣民,她确实思虑不周,她的确太过自私。
同样的话,承玙听了四遍,见潭雪不为自己辩解一句,承玙也终是开始恨恨:“南荣亦欢,你就这么急?十多年都熬过来了,就差这一时半刻吗?”
南荣亦欢……“主子?”潭雪蓦地就抬头看向了承玙,南荣亦欢,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啊,她父皇母妃为她取的名,她父皇亲拟的旨,盖上的玺印,颁旨昭告的下,入了莒国的皇室玉牒的名……
“孤知道你心急,孤心里急的不比你少!可你这么做,除了把豫国无辜的牵进这场斗争的漩涡里来,你还做了什么?”承玙紧抿着唇,道:“是,万俟秉舒他是你的仇人不错,但你杀他一个万俟秉舒就够了?杀他一个万俟秉舒这仇你就解了?你就放下了?莒国那么多条人命,多少人家破人亡,一个万俟秉舒他值这么多条人命吗?他抵得了数万条的人命吗?”
“自然是不值,也抵不了!”潭雪咬牙,大声地回着承玙的话,憋了这么多的情绪,似要在这一刻全都发泄出来。
“很好,原来你还知道!”承玙对潭雪此刻的表现有了一点满意:“记住你现在的所的,忍一时之气,将来孤会给你和你兄长亲自上战场以报国仇家恨的机会。”
“是,潭雪定不负主子恩情!”再次听到承玙的这句承诺,潭雪心中除了不胜的感激,还有那敬意之情。
报恩的话承玙却是不愿再听:“起来吧。”
“谢主子。”
“迷人散,谁给你的?”承玙蹙眉问道。
潭雪没想到此时主子会追问她这件事:“一早属下便找元参要了两瓶。”完,潭雪就从袖中拿出两瓶迷人散伸手递向承玙。
承玙淡淡地瞟了一眼:“自己留着,防身用吧。”
“是,主子。”潭雪又把迷人散藏进袖里。
随后,承玙转身向殿门走去,在进殿的那一刻,他又向潭雪留了句话:“三个月,再给孤三个月的时间。”完,就推门进令。
看着殿门渐渐关上,潭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该庆幸主子那时及时赶到的,否则她将酿成一场大祸了……
寝殿里,璇宁蜷坐在床榻上,有了好一会儿了,她还不见承玙的人,她不知道潭雪现在怎么样了?载瑾可有重罚她?璇宁心里忐忑不安。
抬眼她瞟到了圆案上的那封书信,载瑾可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