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冀国与凉国大打一战?真要让我冀国的将士为了一个亡国公主上战场流血吗?”邢允侥扬声质问。
钟离彦然怒不可遏再一次一把抓过邢允侥的衣领:“邢允侥!”
“彦然,消消气,我们好好谈啊!”纪夕朗心翼翼地将邢允侥胸前的手拿下,顺道又向邢允侥劝一句:“允侥,你也别再这样的话了,一切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再做决定。”
“等太子回来?”邢允侥一声冷笑:“你觉得太子殿下会同意这样做?”
“既然你知道承玙不会同意,那就最好快些打消这个念头!”钟离彦然冷眼睨视。
邢允侥却是不服:“可我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为了我冀国好!”
钟离彦然一蹙眉:“是吗?你哪里来的理由会这么?仅仅只是这样能保住我冀国江山?那你有考虑过承玙的感受吗?你认为他会希望用乐宁公主来换得一个冀国江山太平吗?”
纪夕朗这时也沉声地开了口,他情深义重地看着邢允侥:“彦然的对,允侥,你的担心我们都能明白,你为冀国尽心尽力太子殿下也是记心里的,因为记在心里所以才会相信你,在他离宫这么长日子里才会放心把朝中的事情交由你去处理,同样的,你也该相信太子殿下,不是吗?承玙身为我冀国的储君,身上担的责任千斤重,自从皇后娘娘仙逝后,这冀国上下大大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他费心劳神去做的,冀国是他家啊,他也希望冀国国泰民安的,而我们作为他的朋友也好,臣子也好,全心全意的辅佐他就够了!至于在乐宁公主这件事上,除了是国事,也是承玙的家事,既然是家事,那就让他自己去解决,不好吗?”
“夕朗这话的好,这既是国事也是家事,而既然是家事,我们这些无论是臣子也好朋友也好,那都不宜插手。”到这里,钟离彦然又问向邢允侥:“允侥,你还记得前段时日我与你的话吗?‘将来无论太子殿下做下任何决定,你都只要支持太子殿下就好,而无需和那些朝中的老臣一起站出来反对太子殿下的决定’,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
邢允侥沉下气,抿了抿嘴,道:“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我邢允侥是万死不辞,断不会违抗太子殿下的决定。”
“很好,你还记得。”钟离彦然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那就请你一直记得你的回答,这些日来你就带着你的这句回答去安抚朝中的那些文武百官。”
“什么?让我去安抚他们?这怎么可能?此事一传出来,朝中上下那是炸开了锅,都人人自危起来了!安抚他们如何能够办到?”邢允侥想都没敢往这处想。
钟离彦然却是想让邢允侥负重致远:“如何就办不到了?他沐轼玄能够把这消息放出来搅得朝堂上下一团乱,你身为东宫属官,当朝太子的近臣,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将来又如何辅助太子殿下治理我冀国?”
“就是!”纪夕朗也来参一嘴:“他德安宫那位都能安抚起那些朝臣来,你身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怎么也不能落后于人啊!你,邢允侥,是得向沐轼玄看齐的人,难不成你想把这乘胜追击的机会让给项令桢?”明知道邢允侥看项令桢不顺眼,纪夕朗还就故意提起来刺激一下他。
果然,邢允侥被激起了斗志:“那怎么能?这样艰巨的任务也只有我能做到了!”
钟离彦然和纪夕朗二人相视一笑,服了邢允侥,他们也就大可安心了,遇到这样紧急的事情,他们三个可不能乱,态度得明确意见也要一致。
“欸,不过这样大的事,处理起来心里总会没底……此事你进宫禀报陛下知道了没?”邢允侥问着钟离彦然。
钟离彦然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