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要!安公公,你去帮本宫到陛下面前去求求情好不好?本宫不想死,本宫不想死……”
安德心无动于衷地看着地上的人:“沐氏,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可已经晚了,没有人会为你求情了,沐家满门现在也已都被关押在天牢里,沐氏,你也一样,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安公公,本宫只是一时糊涂,现在本宫都想明白了,而且……而且现在冀国也没什么损失啊,安公公你就帮帮本宫,帮帮本宫……”沐颖书跪倒在地上,乞求的眼神望着安德心,这个陛下面前最信任的人。
安德心眼里除了鄙夷就是嫌恶,他一把将手里的圣旨扔到沐颖书的手里:“沐氏,今日的结果,是你该得的!”丢下这句话,安德心也便迅速地转过身去,而他在看到赫谨行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却没有感到多大意外,他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这个他极其讨厌之所。
沐颖书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大声地哭嚎着,所有的宫人都不敢靠近她一步。
唯有赫谨行,他一步一步走近,眼里还有着难以相信的之色,他弯下腰,一把夺过沐颖书手里的圣旨,他反反复复看着这圣旨里的内容,最后他大力地抓住沐颖书的双肩,歇斯底里地厉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被摇地昏了头的沐颖书,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儿子,一时间仿佛她又看到了活着的期望:“行儿,行儿你来了,你救救母妃好不好?救救母妃啊……”
赫谨行仍是恨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人,这个仍然美丽的女人,却永远做着一些让他害怕、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为什么?里通外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行儿,你救救母妃,你不是一直都很敬重你皇兄吗?你去向你皇兄求情,你去在太子面前求情,他一定会答应的!”沐颖书一脸泪水,苦苦地寻求她儿子的援手。
“你回答我!”赫谨行又一道怒声对着沐颖书吼去,震得在场的宫人们都震耳欲聋。
而海全站在殿外,听得这一声吼,更是吓得一哆嗦,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家殿下这般生气,也从未觉得他家殿下这样可怕过,同样的,他也是第一次见贵妃娘娘这样卑微地求着人。
“我……行儿,你要知道母妃不是故意的,母妃也是被那个什么凉国将军给骗了……你,你去帮母妃在太子面前求求情好不好?行儿?”沐颖书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赫谨行只觉得这解释敷衍至极:“不是故意的,被骗了?母妃,您当儿臣还是三岁孩童,不知分辨真假谎言吗?”
“没有!行儿,母妃怎么会骗你呢?母妃说的句句属实,还有你外祖也是,我们……我们都是被骗了呀!”
沐颖书神情真切,而赫谨行若不是因为了解他母妃做下的一些事情,恐怕真就信了她的胡话连篇。
“呵~是吗?母妃,你说你被骗了,儿臣或许还会相信,但你说外祖也被骗了?母妃,外祖他身为我冀国丞相,难道他连凉国将军的诡计都看不清吗?若真是这样,那外祖这么些年的丞相之位怕是真的白坐了!”赫谨行又是一脸恨意,他外祖,冀国的丞相啊,竟也背地里干着这等如此让人唾弃的勾当!
沐颖书双手紧紧抓着赫谨行的衣袖,即便是被自己儿子戳穿了自己的谎言,她也依旧声声求着:“真的真的!行儿,母妃和你外祖我们真的是被骗了呀,我们也是想为冀国好的……你救救我们好不好?你救救沐家!”
赫谨行大力地甩开了沐颖书的手,他直起身子,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她已经毫无往日里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母妃,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假话了?你说你想为冀国好?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在危害我冀国?乐宁公主的身世你和外祖故意传出去的,你们这样做,是在为我冀国好吗?”
“当然了!乐宁公主的存在,本就是对我冀国是一个威胁,母妃这么做,是在帮陛下保冀国的江山啊!”沐颖书字字肯定,言语里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