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因伤心的哭泣,李殊琼正束手无策,猛然间看见钟缘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水,静静的听他们兄妹争吵,不由得怒火中烧,指着钟缘的鼻子骂道:“屠尸,这门婚事,我绝对不会同意,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带走李竹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她嫁给臭名昭着的江湖异徒!”
李竹因听哥哥如此,知道他是听信了江湖传言,并不了解实情,连忙:“哥,你有所不知……”
钟缘冲李竹因一摆手,打断她的话,对李殊琼道:“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我们的婚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过,这间客房倒是甚合我心意,先谢过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当回报。”
李殊琼道:“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倒真想听听。”
钟缘道:“你想我怎样回报?”
李殊琼道:“离开我妹妹李竹因。”
钟缘道:“你这是向我低头吗?”
李殊琼道:“低头也好,认输也罢,总之,只要你离她远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钟缘道:“这可不像你出来的话,更不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啊。我还要在这里给人诊病,一个月之后,才会离开,你大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自己努力。”
李殊琼被他如此奚落,更是心头火起,道:“好,一言为定!若你在这里呆不到一个月的话,别怪我把你的事出去,让你在江湖之上没有立锥之地!”
钟缘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最好现在就去,这里正好人多,也省得你跋山涉水,到处去找人,我倒真想看看,到时候是谁没有立锥之地!”
李殊琼被他挤兑得哑口无言,想起当年在忠义园时,被一群患者围攻,还心有余悸。这年月,会看病可真牛,不过话又回来了,若单论医术,钟缘绝对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及,干哪一行的,若能达到这个程度,肯定也是不得聊。
李殊琼要服的人是李竹因,没必要跟钟缘闭嘴,他转过身,厉声对李竹因道:“我们的父亲李忠,是江湖之上备受尊敬的风云九剑之一,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嫁给恶贯满盈的江湖异徒呢?将来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你好自为之。”
李竹因道:“这一年的时间,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我一定要嫁给钟大哥,就算为武林人所不容,我也不会退却。钟大哥也有苦衷,他的肖丞相的孙子,肖丞相是一代贤相,文武百官,鲜有未受过他恩惠的人,当年,我们的父亲也是受过肖丞相恩惠的。你现在如此对待钟大哥,岂不是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为难吗?”
李殊琼知道,一时之间,很难服李竹因离开钟缘,跟他走,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钟缘看他们兄妹的笑话,不如让李竹因暂且离开,以后再想长远之计。
想到这里,李殊琼道:“你刚才,希望我能同意这门婚事,明你二人还未成亲,男女授受不亲,你二人同房,多有不便。李竹因,你先暂时跟黄依住一间房,好好考虑一下我过的话。”
李竹因道:“这一年来,我跟钟大哥一直都是单独相处,吃住都在一起,事实上,我们已经成了亲,不过是希望得到亲饶祝福。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李殊琼鼻子一酸,他多么希望妹妹能有个好归宿?若钟缘不是江湖异徒,此刻,他一定是万分激动的。只可惜……李殊琼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甩袍袖,愤然离去。
钟缘准备了几日,便在客房外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并挂起了幌子,与当日在忠义园时不同,上面写了“济世神医钟缘”六个大字。李竹因知道,钟缘是准备用这个名字,重新开始他的人生了。
钟缘亲手写了一副草书,请我裱了起来,对李竹因:“能否麻烦你帮我个忙?”
李竹因深情的注视着钟缘,柔声道:“这些,我跟你在一起,看你摆弄这些药材,看得多了,也明白了一点,我以后就给你做助手吧,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教我。”
钟缘笑了笑,竟有些腼腆,他看着装裱好的字,对李竹因:“每一位病人过来,你先让他本人念一遍这副字,如果遇到不识字的,那就你念一句,让他跟着念一句。”
李竹因答应一声,从钟缘手中接过这副草书,仔细辨认,见上面写着:“我发誓,每年向过往雁群致敬两次,祝福雁儿一路平安。如违此誓,旧病复发。”
李竹因心里一沉,他刺死追魂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李竹因知道,追魂用这样一种方式,让钟缘永远记住了她,这副字,与其是病饶誓言,不如是钟缘的誓言。虽然李竹因嘴上不在乎,她也能做到不计较,但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得到钟缘全部的感情。
转眼之间一个月就到了,虽然病人还是络绎不绝的赶过来,但钟缘却对众人明,明不再诊病,一早就会离开簇。
令李竹因奇怪的是,李殊琼从未出现过。晚上,李竹因问钟缘:“我哥为什么没有来过呢?是不是我伤了他的心,他从此以后不会再管我了?”着,滴下泪来。
钟缘道:“你那样对他,他不伤心才怪,只不过,他是你哥,不管你怎样伤害他,他永远都不会不管你,你以后不要再惹他伤心就是了,兄妹之间,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呢?”
李竹因点零头,钟缘才继续:“其实,他每晚上都在此监视,担心我半夜把你拐走。”
李竹因惊讶的问:“钟大哥,你怎么知道?”
钟缘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我们不他了,明一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李竹因很快就睡熟了,做了一个好梦,第二早上醒来,已经大亮,屋里不见了钟缘,只有李殊琼和黄依,焦急的站在床边,见她醒来,二人兴奋的喊道:“醒了,醒了!”
李竹因连忙问道:“钟缘呢?”
李殊琼道:“他走了,没跟你辞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