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藏自己过失,世之明君,也不及陛下。”
李治笑笑,受了陈方这记马屁,却也不再多什么,将手中把玩的那枚乾封泉宝钱拍在桌上。
“贤婿,我们手谈几局!”
刚才筛子已经掷了,此时却不必重来,陛下刚拿了麻将,陈方几个依次揭牌。
言好输赢规矩,此时这里渐渐热闹,几局下来,却都是陛下赢。陛下的庄是根本就下不来。
高安玩了几轮,却着急的额头都渐渐有了汗水。
看自己皇姐和驸马,却一直是悠闲模样,尤其驸马,此时不紧不慢捏牌,输了似乎还是一副囊珠在握样子。
陛下面前的乾封泉宝钱渐渐堆积起来,别饶都在渐渐减少。
陈方看了看高安,这丫头到底是了些,和陛下玩,还想着赢。
看义阳时,却看义阳用同样神色看他。
两人目光交织,自然明白彼此心思。
那里陛下面前竹牌猛的推倒,却听陛下大笑。
“贤婿,自朕玩这麻将,却从未输过,偶尔会输一两局,可大体都是赢的。今日这牌更好,未输一局!”
李治心喜,此时又开始噼里啪啦垒牌。
“陛下神武,就连玩这些玩意臣也是远远不及的。”
“父皇,你就不知道让让我们!”
义阳轻轻噘嘴,陈方看她,果真长公主这模样话语,却更演的淋漓尽致。
然后看了李治,陛下玩牌,要想输还真难,这一桌子四人,除了高安懵懂,自己和义阳可都在给陛下喂牌。
牌桌输赢是事,陛下高兴是大事。
别的嫔妃和陛下玩,还不是一心取悦陛下,谁还真的要陛下输的难看。
这宫中,都是心思玲珑之辈,像安殿下这般,怕是少见。
又是几轮下来,高安推了面前竹牌,松了口气,终于赢了一把。
牌桌上渐渐热烈,陛下和三人贴己话。
华夏传统,三个地方最容易听真话,床上,酒桌和牌桌。
“陛下,娘娘吩咐尚衣局的尚衣彩衣到了唐工坊,此事陛下知否?”
着,陈方渐渐将话题转了正事上。
“嗯,媚娘对我了,东风!”
“红中,陛下...”
“杠了!”
“陛下这牌势,真是势如破竹,一往无前啊!”
“哈哈,这两日手谈,却是今日玩的最是舒服。”
“陛下,尚衣彩衣到了唐工坊,臣打算在工坊开设制衣作坊,却还是缺些人手,五筒!”
“碰!”
“贤婿打算要什么人?尽管对朕。妖姬!”
“江南绣工织工,一万!”
“准了,来人!”
此时大太监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李治推了面前竹牌,又胡了。
“让江南道往唐工坊调五千织工,五千绣工,要最好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勿要有任何差池。”
“奴才这就去传旨。”
此时高安看了看陈方,两眼瞪的老大,何止是她,义阳眼睛也瞪的老大,就是陈方自己,这眼睛也是有生以来瞪的最大之时。
高安此时看陈方,今日陈方还问她两百还是一千,此时却答案出来了。竟然都不是,而是一万。
驸马只要江南织工绣工,父皇却一口气给了万人,还是江南道最好的织工绣工。这是要将江南道都掏空啊!
陈方苦闷,我又没要一万人,我那是正好打了一张一万啊!陈方本来心里最好的预期其实才一千。谁知道阴差阳错,陛下直接给了万名织工绣工。
此时义阳却看着陈方,他这哪里是要江南织工绣工,这是问萧家要人。
整个大唐都知道,江南那一片,萧家的势力是最大的,江南道最好的织工绣工,却都是萧家掌握的。
而萧家,可是自己和高安的娘舅家。
这些冉了唐工坊,听谁的自然一想便知,这些,可都是真正的自己人。
只要父皇旨意到了江南道,怕是那里官员第一个就找到萧家了,一万织工绣工,也只有萧家能拿的出了。
自己刚才还在琢磨要什么人,驸马却早已想通了这其中一牵一要人却是这般惊艳。
“好了,今日这牌就玩到这里,不然你们的钱要输干净。”
几个人听了陛下的话,都起身告退,此时其实陈方三人还在恍神。
当时怎么不打一张九万,罢了,打九万陛下也不可能给九万,江南道也没那么多织工绣工啊!
李治送了门口,却抓了陈方的手,细细摩挲,摸的陈方一身鸡皮疙瘩。
陈方想,陛下怕是不会这般摸这些宫女,能这般让陛下摸的,怕只有娘娘和正妃九嫔那个层次了。
可特么自己不是女人啊!
陛下摸了几把,却依然摸的爱不释手,陈方苦闷,能如何,陛下让自己脱裤子,自己敢不脱。
“真想你们一直陪着朕,大明宫这边,你们常来,这里随时都是迎着贤婿和朕的爱女的。”
“是,陛下!”
“是,父皇!”
李治看了看眼前三人,却揽了陈方肩膀,陈方一副喜悦样子,心中却如莲心一般。
陛下揽着陈方走向旁边,却避了自己两个女儿。
“朕问江南道要人,最后送进唐工坊的却肯定是萧家的织工绣工,这些人,你该如何用,自己心中思量!”
陈方看陛下,自己想到的,陛下如何想不到。
“最近工坊长廊修的如何?”
“还在修,预计到了下月中能完全建好。”
“我却想着唐工坊了,在那里却是媚娘和朕最喜欢的日子。”
陈方看陛下,此时巴不得长廊永远修不完。
“那处院子臣一直让人细细打理,随时恭迎陛下大驾。”
“嗯!”
李治拍了拍陈方肩膀。
“回去吧!记得,不要伤身!”
陈方差点跌倒,陛下不要伤身,这是怕自己纵欲过度。
伤身?只要你管好武媚娘,谁还能在床上伤了我的身。
唐工坊的马车离开了大明宫,此时已经午后日斜,马上就要到了黄昏。刚才陪陛下玩麻将,此时才觉得肚子饿了。
陈方几个是中午去的,这时却近了黄昏。
进了唐工坊直奔坊主院子,叫了鼎玉,要了一碗拌面,三两下扒了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