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汉人就行,先祖祖训,皇室只能和汉人通婚。萧默,平南号上唯一的幸存者,他有这份气运,做你的驸马却是适合。”
“哦,皇兄答应了!”
“再不答应,难道要看着朕的惺妹孤老么?”
“谢谢皇兄!”
此时两人带着小公主已经走进黑天鹅堡的主厅,这里几个皇子公主和北汉皇后已经在这里等待。
见了刘怡,几个皇子公主都跑了过来。
“小姑姑,你那只雪鹰带来了么?”
“你这小家伙,上次不是在天上吓的都哭了。”
“我这次一定不哭了。”
“小姑姑,这次我也要坐雪鹰,也要上天。”
“好好,这次小姑姑带你们一起飞。”
众位皇子公主围着刘怡,汉皇已经走到自己皇后身边,汉皇的皇后是一个血统纯正的汉人,祖训不能娶外族女子,身为北汉君皇,自然不能例外。
其实在黑天鹅堡,无论是卫兵,侍女,仆从,全部是汉人,更不必说汉皇的嫔妃妻妾。
这是为了保证皇室血脉纯正的唯一办法,不仅仅是皇族男性,皇族公主也只准嫁给汉人。
这是皇族通婚的前提条件,只要这个条件符合,别的对大汉皇族都好说。
“陛下今天看着心情很好。”
“皇后,今天惺妹回了黑天鹅堡,朕自然高兴,不过更让朕高兴的是惺妹终于找到了如意郎君。”
“哦,这可是本宫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皇妹,为你的婚事,你皇兄可是操碎了心,有时间一定带他到黑天鹅堡来,让陛下和本宫都见见。”
“皇嫂,他叫萧默,现在在北港,北港距离这里太远,若是骑乘雪儿,高空的冷风他受不住的。”
“哦,皇妹,你这心思现在就向着他了。”
那里汉皇和皇后都大笑,刘怡微微红了脸庞。
在黑天鹅堡待了两日,刘怡实在待不下去了,没有萧默在,对她来说,时间一分一秒就是度日如年。
别了皇兄皇嫂,自然又被两人取笑一番,不过两人也明白新人浓情蜜意,自己的惺妹好不容易找到心上人,不让两人一起处着,也说不过去。
刘怡离开,几个惺子公主都忍不住哭了,最小的小甜甜抱着小姑姑不松手,最后还是皇后好不容易劝到自己怀中的。
乘着雪鹰,刘怡让雪儿飞快一些,帝都和北港的距离,刘怡真想一步就跨过去。
在他身边不觉得,此时来了一趟帝都,才明白什么是相思,相思是能让人肝肠寸断的毒。
雪儿夜间飞临北港上空,刘怡为了尽快见到萧默,甚至没刻意让雪儿在北港外围停下,而是直接飞到石堡。
巨大的雪鹰身躯出现在夜幕刚刚降临的北港,引起了全城的骚乱,幸亏有北港官员带着兵士平定骚乱,这场骚乱才没持续下去。
刘怡提着丝绸包裹,几乎急切的小跑进了石堡,路上遇了侍女,就赶紧询问萧默此时何处,知道他在那所绘有世界地图的厅堂,刘怡毫不顾忌公主形象跑了进去。
见到萧默,见到他从椅子上起身,刘怡将手中丝绸包裹扔到旁边桌子,一下子扑进陈方怀中。
刚扑进陈方怀里,刘怡就紧紧搂住陈方,一双玉手搂的陈方好紧,那从雪儿身上刚跳下来的身子还有些冷,此时刘怡却全然不知道一般。
一双微凉的唇此时挨着陈方的唇,贪婪的索取着。
过了十几分钟,刘怡才缓缓松了自己的手,自己的唇。
“殿下,你身子好冷,嘴唇也是冷的,让萧默再为殿下暖暖。”
“啊!我刚才都忘了这些了。”
刘怡说着,就要松开陈方,却被陈方紧紧搂住,不松手,甚至那双男子的手抚着她极致的腰身,唇贴在了她的颈项。
“萧默,东西我已经蓉来了。”
“哦,没人发现?”
“被皇兄抓了一个正着,不过我说皇兄宁愿留着这几本笔记在黑天鹅堡落灰,我不让皇妹带回去看,皇兄就让我带回来了。”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嗯,我们兄弟姐妹总共八个人,关系都很好的,小时候父皇就教导我们相亲相爱。不过长大以后,我们八个人就没办法在一起了,尤其我大皇姐,已经从大汉出走,消失了好多年,她走的时候,我才刚刚十岁,到现在都没见过大皇姐。”
“哦,长公主为什么从皇室出走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每次提到大皇姐,皇兄和皇姐都不愿意多说。不过这次去黑天鹅堡,皇兄告诉我大皇姐终于有消息了,她人就在南唐。”
“啊!去了南唐,那好远啊!”
“可不是,大皇姐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回来,她要是回来,我带你将皇兄皇姐都见见。”
“好,萧默一切听殿下的。”
“萧默,这几天我好想你!想的我度日如年,茶饭不思的。”
陈方没有说什么,搂着刘怡,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唇角,吻着额头,粉耳,吻着鼻尖,吻着眉眼。
刘怡不知道,陈方此时心中是多么狂乱,他的性子,是真的见不得别人对他好,尤其女人,女人对他好,陈方真狠不下心伤她。
可是毕竟遇到刘怡时间不晚,关键知晓她真实身份,时间太晚。
此时的陈方其实已经到了瞻前顾后,左右为难的时候。
一方面是大唐,是武媚娘,是自己两位妻子,是自己那还未见过面的孩子。
一方面是大汉,对他真心实意,为了他甘愿做任何事的靖南公主。
世间难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陈方此时才明白这两句诗其中蕴藏的深意。
左右为难,有时候真的好难。
陈方这几日一直留在这个大厅,不知道细细看了多少遍这幅世界地图。他吃住睡觉都在这里,期间有白人侍女诱惑他,也被他赶走。
他的心乱如麻,刘怡对他越好,他的心越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骗刘怡,对不对。不知不觉,其实陈方也不知道,他心中装了一个女子,一个原本不该装在他心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