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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原本来子午岭,基本是不敢想能够离开这里的,从邢徒到劳役,恐怕是这些人开始唯一的想法。
不过几年下来,他们在这里也已经待的习惯,这里其实什么都好,吃的好,睡的地方也在不断改善,甚至坊中的环境在他们努力下,也在不断改善。
在子午岭分坊,只要你努力,在这里也能进坊军,进了坊军,基本就不用担心媳妇的事情了。
而驸马爷对子午岭也是越来越看重,从水泥制造,到前几日将玻璃制造的事情也交给子午岭。
在这里不但能够进坊军,甚至前几日炮营的秦怀道亲自在这里挑选人手,进入炮营。进了炮营,直接脱去罪籍,以后就不是邢徒,而是大唐炮营的兵士。
这些和此时张让副统领在这里做的事情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张让这次来是招收凤卫,凤卫是什么?那可是义阳公主的亲军,是先帝在长公主大婚时赐给长公主的亲卫。
在子午岭,在长安,在整个大唐,谁不知道,凤卫名义上是长公主的,其实就是驸马的亲军。
此时张让就是来挑选凤卫,挑选驸马爷身边的近卫的。
从一个邢徒,到驸马爷身边的近卫,真正的驸马爷嫡系。
这在子午岭,以前谁敢想,而且这次挑的人足足两百人,这两百人挑衙,就是驸马爷身边最亲近之人。
亲军,近卫,以后负责守卫长安唐工坊总坊,守卫驸马爷,守卫五位公主,太后和几位先帝嫔妃。
这是莫大荣耀,如果这次张让来之前,也许还有人觉得驸马爷对他们另眼相看,此时,大家都明白,驸马爷从未将子午岭之人当做外人,只当自己人看。
这份信任,这份惦念,怎么能不让子午岭这几日到处洋溢着一种别样情绪,让坊工在私下里都忍不得多说几句。
至于说的什么,可想而知。
这些原本的罪人,到了此时,心已经彻底归属子午岭分坊,归属大唐工坊。
他们在这里,已经不是罪人,只要努力,子午岭分坊能够给他们的,一定不会比任何地方差。
此时的子午岭,最激动的其实还是在这里管理分坊的这群管事。
驸马爷接二连三的给子午岭这边莫大好处,让这些官二这几日几乎天天聚在一处详谈。
以前也有人觉得驸马爷有些轻视子午岭分坊,不过在王奋将驸马爷送到这里的玻璃样品和制造工艺让这几个官二看了以后,谁还会觉得驸马爷轻视他们,轻视子午岭。
玻璃,玻璃那是什么?那可是西秦最重要的外贸货物,也是此时掌握在西秦手中不多的几种重要货物之一,称之为最重要,也不为过。
这么重要的东西,驸马爷毫不犹豫交给子午岭制作生产,这还是看轻子午岭分坊么?那是将子午岭分坊和长安总坊一碗水端平的看啊!
长安总坊在做什么?印刷,织布纺纱制衣,做肥皂香皂牙膏。
现在子午岭在做什么,水泥,玻璃。
驸马爷将玻璃制造交给子午岭,这也罢了,炮营选择兵士不忘子午岭,挑选凤卫不忘子午岭,驸马爷何曾轻视过子午岭。
此时的王奋有些喝的多了,将酒瓶摔在地上。
“谁要是以后敢在坊中说驸马爷轻视我们,我王奋第一个饶不过他!”
“王哥,那哪能呢!”
“就是,其实这次张大人来挑凤卫,我都想去,不过张大人说了,只在坊工中挑选,我这做管事的没资格。”
“你们几个注意了没有,张大人说的是从坊工中挑选,坊工,坊工,坊工啊!”
“你特么激动个什么劲,驸马爷从来就是将我们子午岭和长安总坊一碗水端平的看的。我早对你们说过,对驸马爷来说,水泥很重要,你们没见总坊的道路全部水泥铺的,现在两宫之地和总坊也用水泥道路连接。”
“对对,水泥才是驸马爷最看重的东西,我这次回长安,家里几个老人相聚,其中还有安王,你们猜安王爷说了什么?”
“什么,李复,你小子就不要卖官司了,这里都知道你家里是皇室宗亲,你的消息可是灵的要命。”
“安王爷亲口说的,太后和驸马爷要让长安,洛阳,幽燕之地通上水泥铺的道路。之前驸马爷让人去洛阳和幽州选择分坊设立之地,就是用来生产水泥的。”
“呼,三座分坊全部用来做水泥,驸马爷这是多看重水泥?”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对驸马爷来说,我们子午岭才是最重要的,你们看。洛阳和幽州设立分坊,到时候驸马爷肯定还是从我们这里调派人手,然后去管理那里招来的邢徒。”
“其实驸马爷这手用邢徒的手法高明啊!”
“可不是,驸马爷就没不高明的地方。现在这些邢徒可是嗷嗷叫的奋力做事。”
“他们要往上走,除了努力,别无出路啊!”
...
这里热闹,此时坊军驻处,一个穿着绫罗的贵妇,好胖的那种,胖的走路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这贵妇一巴掌扇在魏熊脑袋上,将魏熊扇的一个趔趄,魏熊被脑袋扇了一巴掌,赶紧陪笑扶着贵妇。
“虎妞,解气不,不解气再扇一下。”
“我说你个没出息的,帮张大人挑人,这挑了几天,怎么还没挑好?”
“这我也没办法,实在是应征凤卫的人太多了,挑两百人,这坊中上上下下,只要够资格的,就没不报名的。”
“虎妞,你说我魏熊给驸马爷做事,那哪能不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这么多人,总要认认真真挑一遍,可不要费许多时间。”
“我看你就是偷懒,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空喝酒。”
虎妞一拧魏熊耳朵,拧的这位曾经大唐的武状元哎呀呀的喊疼。
“那不是我精神不济,喝一碗酒解困么!”
“少给我胡说,驸马爷的事,你要当自己的事办,办不好,晚上睡屋外面去。”
“老婆大人,这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