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在她19岁的时候,认识的她,那个时候只因为爷爷在他耳边她音乐造诣方面怎么好,多件乐器运用自熟多么高超,想法多么直观,现场弹奏多么自如,场面控制的多么好,甚至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决策力和领导力,他特别想一较高下。
后来,他们比了上百件乐器,普了上千首谱子,参加了各种各样的音乐比赛,请了世界级别的音乐教父,为他们评牛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可他心里只有喜悦,兴奋,因为他找到了可以共鸣的人,可以一较高下的人,虽然是个丫头,可在他的心里,她是师傅。
他特别希望这个师傅可以教导他一辈子,他们可以在一起研讨音乐的各方面,他们可以幸福快乐的度过每一个有意义的日子,他甚至幻想过……
“皮格里,怎么了?”旁边的客和莫看他一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不由的关切道。
“没什么哥哥”他温和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不像平日里的自然,颇有些牵强的意味。
他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他从未出来过,就连爷爷都不知道,他掩饰的很好,可……
他习惯性的盛了一碗z国的莲羹,可递出的动作也堪堪止住。
因为对面的男人给丫头也盛了一碗银耳羹,她顺从的低下头喝着,动作神情,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乖巧可人。
也没有往日里对待他饶刻意疏离。
泊利亚适时的出声,把大儿子的话,又当成问题问了出来,“皇蒲深情晚辈可是皇蒲家族的人?也就是传闻中的皇蒲大少?”
他这话一出,主位的颉历亚和皮格里对他注目。
客和莫低头安静的吃饭,他料想父亲大人也会这样的。
皇蒲深情放下筷子,正式回答“是我,泊利亚公爵可是有什么要的?”
“并没有,我只是想这还真是巧”
“是泊利亚公爵有些大惊怪而已”
上官荏苒拉了下他的衣服,希望他话客气些。
泊利亚点头,“是,我有些大惊怪了,不过你能来,是我们斯基柯卫家族的荣幸”
皇蒲深情总算体会到姑娘的意思了,“泊利亚公爵客气了”
众人相顾无言,默默的吃着满桌子的菜。
精致的餐桌上,饭菜从头摆置尾,不仅有z国的美食,还有m国的佳肴。
饭毕,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个舒适干净的房间。
上官荏苒本来想让颉历亚爷爷给皇蒲深情安排一个房间,但是被他拒绝了。
她虽然没有当众反驳他,但到了房间后,她就忍不住了。
“皇蒲先生为什么不要颉历亚爷爷为你安排房间?”
皇蒲深情解着自己的外套纽扣反问她,“为什么要重新安排?我不可以和苒苒待在一个房间里吗?”
“不可以,你这是干什么?”
“洗澡,不可以我也进来了”
男人直接进了房间的浴室。
“你……”
“皇蒲深情,你简直无赖”
上官荏苒恼羞成怒,她还没有原谅他饭桌上无礼的举动呢,现在他,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浴室里的皇蒲深情听到姑娘的嚎叫,好笑不已。
浴室里面只有叶心为上官荏苒准备的女士用品,他就直接用了。
听着里面哗哗的洗澡声,透明的玻璃门似乎还折射出男人完美的身材,上官荏苒觉得不自在极了,她要出去走走。
这里一共有五个大的城堡相连,周围交错道,种植了一些绿植,每一所绿植处安装了彩色灯,在黑夜的映衬下,散发的光芒更加炫丽,每一处都会有一个类似于公园的长椅,上官荏苒坐在上面,安静的看着这月半下照射的黑夜。
m国和现在的z国一样,处于寒冷的早冬季节,她在房间时,便取下了披肩,倒是忘了这晚上的冷风袭人,比不得室内。
不过她现在才不会回去的。
她坐下一分钟不到,后肩就搭上了一个温暖的黑色披肩,她惊讶的回头,“学长?”
皮格里的温和嗓音在她身旁响起,“披着吧,晚上比较凉,这是家母没有用过的披肩”
上官荏苒不自在的转过自己的身子,“学长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学妹这么晚不是也没有休息嘛?”
“我……”上官荏苒语塞。
皮格里坐在她的身旁,低沉道“学妹,他,对你好吗?”
她低下头,“挺好的”
“是吗?那我应该恭喜学妹吗?”
这反问的语气让上官荏苒不明所以,“学长?”
“我想恭喜的,但是我……”
但是他不出来,因为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皮格里看着旁边的丫头,眼睛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就连神情都不是平日里的温润,而是庄重。
上官荏苒有些害怕他接下来要的话,她现在才隐隐察觉,“学…学长,我该回去了,学长也早些回去休息”
“丫头”皮格里把心里最想称呼的叫声喊出口。
让站起身的上官荏苒一时僵住。
“我…我来不及了是吗?”语气颤抖低落,他像是隐入了暗处,终是没有碰到光亮。
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想逃走,她取下披肩递给他,神色匆忙“学长,我先回去了”
皮格里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儒雅的眸子此刻泛着忧伤,终究不再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学长了。
他终究也是晚了一步。
那个和他在一起研讨音乐的丫头,以后终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他坐在长椅上,手里的黑色羊毛披肩还残留着她那点点温度,可却也比不上那寒冽刺骨的冷风,像是冰刃一样,刺进了心脏,在上面留了一个口后,又若无其事的刮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