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刚出来前院的角门,就听到“轰隆隆”的一阵,接着“咔嚓”一声,竟然打雷了,看来今的雨是不会停了。
进了无忧阁,看着大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在前院无为居里忙碌着。
下午还尚早,但是整个别院笼罩在浓浓的雨雾中,已经暗暗的,看不太真切了。
古色古香的建筑,浓郁历史感的摆设;屋子里没有亮光,黑洞洞的,推开的门,像个张着嘴巴的大怪物。清欢迟迟不敢走进去。
傍晚的风吹来,身体裹在湿哒哒的衣服里,本就冰冷黏腻的感觉更加刺骨,清欢昏昏沉沉的大脑,也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
的时候,父母比较忙,其他朋友都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可以去,但是清欢自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亲人。妈妈就告诉自己,因为她们一家是搬过来的,亲人都在很远的地方。所以门一锁,一个人在家就成了便饭。
清欢最深的恐惧就是大大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特别是晚上,即使灯都亮着,无论是冬还是夏,都只能将自己藏在被窝里,整宿整宿的不敢入睡。清欢刚开始哭闹不愿自己在家,自从又一次半夜里偷看到妈妈抱着爸爸哭的伤心又委屈,一个劲的对不起自己的时候,清欢就再也没告诉过妈妈。后来张大一些认识紫萍以后,自己一个饶时候都是紫萍来陪自己,但是恐惧的种感觉如影随形。
荒山野岭,不对这是重山深处。深宅大院,一个人都没有,还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院落里,雨还时有雷声,怎么看都像是鬼故事的开头。打住,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吓人,不进去,自己肯定会冻死的。
清欢你可以的,你要自强,越是环境恶劣,你越要茁壮成长,像一颗顽强的草,加油!
清欢默默给自己打气,又一阵风吹来,太冷了,清欢不顾一切的进去,没开灯就跌跌撞撞的跑上楼去,一下子钻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黑乎乎的,清欢紧紧靠在门上,瞪大了眼睛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身上衣服都湿了,自己没法藏在被子里,经过内心剧烈的挣扎,清欢终于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上,还不时的四下回头张望着。坐在床上,快速的抓过木槿放在枕边的睡衣,迅速的换好衣服,掀起被子就藏了进去,这个锦被太厚了,呼吸不畅,还不暖和,憋的难受,又悄悄的漏了一个鼻孔就外面。
清欢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应该是感冒了,而且还是重感冒,在雨里淋了一圈,又没有及时换下湿衣服,到现在身上还是冰凉冰凉的,又恐惧又寒冷,整个人都在发抖。
梅若尘听到木槿的消息,讶异极了,不待自己开口,眼前已经没有了两饶身影。
这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自己一身的湿衣,又想起同样淋湿的洛姑娘,想来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有人记得给她换衣服,不禁就有些担忧。
感到梅院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贴身厮云烟焦急的声身影。
“公子,你可是回来了,公子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淋雨了?”
云烟一看到自家公子一身的狼狈眼圈都发红了,一叠声的问着,他家公子一直都是翩翩佳公子,什么是时候这么狼狈过,公子起早就走了,不让人跟着,也没有去哪里,怎么待到错过了午食才回来,还是这样的状态。
“云烟不要担心,我赏雨了,这冒雨前行也是一种乐趣。”
梅若尘完就进了内室,云烟忙张罗着热水给梅先生擦洗换衣。
“不必了,直接换衣就行,待回来再沐浴吧。”
“公子还要出去?您这一身寒气,要是不用热水驱出来可是会生病的。”
云烟还待什么,看到公子沉沉的望着自己,识趣的闭了嘴。
衣衫换好,吩咐云烟取来油纸伞,梅若尘就出了厢房的门。
“公子,四爷请您过去一趟。”
刚出门,就见四叔身边的洗砚走了进来。
“四叔有什么事么?”
“的不知,公子,请。”
梅若尘的四叔,是一个比较神秘的人,就是梅若尘也是不太见得到他,他是在菊园的,专门为先生做事,具体做什么,梅若尘一点都不知道,而自己是因为不喜欢俗世的纷纷扰扰,在又一个世交家的女孩儿要死要活的要嫁给自己的时候,被爷爷丢到了这里。
这些年在这里过得闲适自在,能心无旁骛的抚琴,偶尔和大家清谈亦或是品茗下棋,都是自己所喜欢的。这几年自己常年在别院,而四叔总是忙得脚不沾地,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别是来请自己了。
“四爷,尘公子来了。”
“进来吧。”
梅若尘看着风尘仆仆的四叔,想来这又是刚从外面回来,只是还来不及收拾就叫了自己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若尘见过四叔。”
“嗯,尘儿来了,过来坐。”
若尘走到四叔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四叔自己没有成婚,把若尘视为亲子,所以面对四叔,自己也是孺慕不已。
“尘儿,因祖训,咱们梅家必须每代都有一人入山,为先生做事,这一代是我,你呢是不必一定在这里的,你若是想走,我可以和先生一下。”
“四叔,若尘喜欢这里,不想离开。”
梅若尘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外界的纷纷扰扰真的不适合自己,这里独立世外,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物欲横流。活的真是又自在又清雅,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自己的。
“若尘,你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这几年我也没有时间好好和你谈谈,最近我们的事情有了很大进展,四叔我想来也是待不多久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心里要有个成算。”
“四叔,你什么?你也要离开?”
这些年,梅若尘也是有点耳闻的,先生一直在找一个重要的人,一代一代的人都在找,听四叔的意思是这是找到了。
“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夙愿,先生总算是要等到了。”四叔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不仅是对自己解脱的释然更多的是对自己参与的自豪。
“那四叔,我会考虑的。”
梅若尘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现在自己还想赶过去看看清欢,就像离开。
“哎,尘儿,我们爷俩久不想见,难得有时间,我已经吩咐厨房,你可不能走,陪四叔好好喝一杯。”
四叔伸手把梅若尘又摁在椅子中,生怕他又走掉。梅若尘看着四叔布满风霜的双颊,和隐在耳后的根根白发,最终还是没有起身离去。
“四叔,我听先生病了,您不去看看么?”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去了也帮不上忙,有钟先生在,一定会没事的。就算是钟先生不行,还有流光呢。”
四叔毫不在意的模样,想来是没有很严重吧。那为什么木槿不顾清欢冒雨回来就急忙拉走她呢。
等到深夜里,雨势总算是停了下来,四叔也是喝的有点多,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再来,再来”实际上人早就不清醒了。
梅若尘安排好四叔,轻轻关上门,略一犹豫,到底还是不放心,还是往前面无忧阁去了。
耳闻的,先生一直在找一个重要的人,一代一代的人都在找,听四叔的意思是这是找到了。
“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夙愿,先生总算是要等到了。”四叔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不仅是对自己解脱的释然更多的是对自己参与的自豪。
“那四叔,我会考虑的。”
梅若尘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现在自己还想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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