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玉簪跑出去就是姑娘不舒服了?”
山茶只知道点头。
“芍药姐姐,山茶姐姐,钟先生来了。”
顾平看着楼下只有丫头,没看到贴身伺候的姐姐应该是比较严重,这时候自己上楼来看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事后和先生请罪受罚。
“钟先生快来看看,姑娘一早就头疼,刚才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芍药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让钟先生方便给姑娘诊脉。
山茶快速的和钟先生着姑娘的情况。
钟先生指尖搭在清欢腕上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一脸凝重的换了另外的手。
“先生怎么样?”
看到钟先生放下手,顾平也沉不住气了。
“不好。”
钟先生心的扒来双眼仔细看了。
“姑娘可是彻夜未眠?”
“不会的,我昨晚值夜,上半夜在姑娘床上,姑娘睡了我才睡的,,下半夜玉簪值夜,也是看着姑娘安稳才再躺下。
一大早我起的时候姑娘还睡着呢,睡得很沉。”
“奇怪,姑娘的症状像是久经不眠,神经衰弱,焦虑过度。”
钟先生看着双眼紧闭的洛清欢很是疑惑,据自己所知,寒先生非常看重洛姑娘,怎么会思虑过重?
怎么又会失眠?
“姑娘怎么了?山茶你哭什么?”
“玉簪?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先生呢?”
芍药最是利索,马上就发现了重点。姑娘病了先生不可能不来的。
“雷二了,先生昨夜里匆忙离开了,没有去向,只让雷二守着。”
玉簪看着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慌张又失望的着。
“那该怎么办?芍药平日里你主意最正,你怎么办呢?”
“别慌,不会有事的,先听听钟先生怎么。”
芍药果然已经冷静下来,沉着的安慰着大家。
“我先开一副安神的汤药先给洛姑娘服下,让她好好儿的睡上一觉,再看看是不是还头疼。”
“好,那钟先生写方子,顾平跟着先生去抓药。”
“芍药姐姐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顾平赶紧拍着胸脯保证。
清欢头疼欲裂,像是什么想要跑出来,最后的一吼让自己清醒了很多,也浑身没有力气昏睡了过去。
此时脑子空空的,睡的特别香甜。
“紫萍姑娘,今医院来电话了,匹配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你们的血型可以匹配!”
微烟在厨房里做饭,紫萍表示想要帮忙,结果不是打碎了碗就是差点被烫到手。微烟嗔怪的把紫萍推了出去关上门来。
刘清愿走了过来,告诉紫萍这个消息,明显的这人又高兴又不相信的样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此时心里指不定乐成啥样呢。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给姐姐治病?”
紫萍也是真心高兴,瞄了眼厨房里的微烟,心里也替她高兴。
“紫萍,微烟的血型罕见,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可是和你竟然能够配型成功,而且你们还长的如此想象。”
刘清愿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紫萍,幽幽的看着她。
“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紫萍听完自己呆愣了片刻,转眼间就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怀疑呀,不定就是缘分呢!世上想象的人太多了,有一两个配型成功的也是有可能的。”
紫萍的很是轻松,仿佛一切就是巧合。
“等我寻机会慢慢告诉微烟,你不要透露任何消息,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她是你捐献的骨髓。”
紫萍轻嗯一声算是回答,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徒然的躺倒在床上,呆呆的盯着花板。
能不怀疑吗?怎么可能?可是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没有过自己还有姐妹,微烟是怎么回事?
自己心里对微烟也是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这不是一句凑巧一句缘分的过去的。
问妈妈?不行!妈妈在爸爸离开后郁郁寡欢,受不得刺激。
必须要找到爸爸,问个清楚!
“公子,凌云来了。”
“怎么样?还是没有云碧的消息吗?”
“回公子,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墨无一趟南疆之行,发现了很多被忽视的细节,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计划。
本以为自己在阿欢重生的这一世醒来,找到阿欢,守着她只要这一世便满足了。
没想到回来后发现多个人都在阻止自己。都把自己视为劲敌!
墨无面上淡定心中早已怒意滔,都想要阿欢在自己身边,可是有机会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一个隐世不出,出身高贵实力不俗割据一方的谷主;一个神秘莫测,手握大权杀人无形掌管部落的祭祀。竟然让阿欢在青葱一样的年纪惨死。
过了千年,这些人竟然还敢来招惹自己的阿欢?
要不是江山是凤家的,要不是看不得战乱四起,好友的挫败痛苦,自己怎么都不会丢下阿欢,在她最无助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去。
是啊,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唯独把阿欢放在最后,自己又有何脸面耻笑别人呢。
什么少年将军,什么文采斐然,什么治世之才,世什么家少主,都是笑话!都是笑话啊!
依然不能保护自己的阿欢。
墨无一直都不敢想,不愿意去想,乱军之中,阿欢一个娇滴滴的娘子,怎么跑去南疆,又是怎么在乱世中挣扎的。
“公子?”
凌云看着公子痛苦的脸色,担忧的轻声呼唤。
怪谁呢?怪就怪皇帝仁慈,藩王贪心不足!
诺大的王朝,本该用下来宠爱的公主,为了江山吞下多少泪水,吃了多少苦。
最后得益于皇帝仁慈,各地府郡纷纷拼死抵抗,最后还是在凋零一年后,恢复了凤氏的王朝。
可是又怎样呢,太子登基,大公主二公主也成了长公主,自己的阿欢呢,再也回不来了。
墨无墨无,无墨即为白,那名字,随着凤清欢一起埋葬了,再也不配存于世。
“你下去吧,再等等看。”
凌风诧异的看了一眼公子,公子自打醒来,像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逼得自己一直在各地奔跑。
那时候自己心疼公子,可是看到这样颓废的公子,却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是,先生。”
凌风不知先生想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听话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