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不好,看把我们瑶儿吓坏了吧?瑶儿乖,不哭了,母亲已经好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母看着哭得像个花猫一样的女儿,满心满眼里都是疼爱,不顾自己的不适,硬是抬起身子来,张了张手,让女儿看看自己还好好的,顺便又给她细心的擦了擦眼泪。
秦楚楼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觉得那就是一个完全隔离在外的二人世界,谁过去都是多余的。
“娘!你千万不要扔下瑶儿,要不然瑶儿一定会被他们送去做姑子的!”
秦楚瑶才不是有多么在乎自己的母亲,而是怕母亲一旦不在了,自己没人护着,会被送到家庙里。
“瑶儿乖,不哭了,咱们不怕啊,有母亲在,我看那个有胆,敢把我们瑶儿送到家庙里!”
秦母也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此时就像一个护崽子的母狼一样,张牙舞爪的,一点理智都没樱
“差不多行了瑶儿,母亲刚醒过来,就先让母亲歇一下吧。”
秦楚楼看着两人忘乎所以的样子,不得已上前去打断。
“楼儿你在想什么?你不会真的想听你大伯父的,把瑶儿给送到家庙里去吧,你不知道家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秦母非但没有听秦楚楼的躺下休息,反而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开始质问起她来。
“母亲,我能不知道家庙是一个什么地方吗?”
相信每个家族里都会有家庙,但是不一定每个家族里的家庙都像秦家的这样恐怖,从,自己只要不听话,身边的嬷嬷就会拿家庙里的姑子来吓唬自己。
家庙里的姑子手段百出不,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新进去的人,要伺候里面所有的“前辈”否则就只能挨打,还要忍饥挨饿。
“可是母亲,这是大伯父做的决定,而且秦家的长老,还有各位有头有脸的叔伯长辈也都在,没有一个人是向着我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只有我们女三人,你让我们拿什么跟他们讲条件?”
“是我没用,这一次是护不住阿妹了,母亲如果要怪,就怪女儿没能吧。母亲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芍药不要再激动了!”
秦楚楼一边哭一边跟母亲,到伤心处,更是泣不成声。
“阿姐!娘!我不要!我不要去!”
秦楚瑶听到这里人都惊呆了,原来来去,转了一大圈,自己还是要去家庙。
“我不去,我不去,是你们逼我的,我也不想的!对,都是你们逼的,都怪你们!”
秦楚瑶不再哭泣,而是像疯魔了一样,嘴里快速的念念有词,反反复复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瑶儿,我的瑶儿啊!啊!呜呜呜…”
秦母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都要碎了,放声痛哭。
一瞬间院子里哭声四起,好不悲惨!
“母亲,不要哭了,母亲?!”
不知道多了多久,秦楚楼终于停下了哭泣,胡乱擦了一下脸,走上前,轻轻的拍着母亲的后背,温声相劝。
“楼儿啊!这是割娘的肉啊!我只有你和瑶儿了,你那狠心的爹去的早!连个兄弟都没给你们留下,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楼儿,你再辛苦一下,你再想想办法,救救你妹妹吧?她才十八岁啊!”
秦母顺手抓住秦楚楼的手,用尽力气一拽,让她和秦母面对面。苦苦的哀求。
“你去求你大伯父,求他消气!要不然,要不然你就去寻那个寒先生!就是他逼家主做的决定的!让他高抬贵手饶你妹妹一次好不好?”
“母亲,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寒先生的园子,一个多星期都没见没有见过寒先生啊!”
“我是见不到的呀!母亲,我也是一个女孩子!”
剩下的话去秦楚楼没有出口,但是意思也很明确。
“你想办法,好不好?不是她还办了什么宴会,我还听请了王家梅家的姑娘呢!”
秦母,这时候脑子也清楚起来,竟然安排的很是周全。
“楼儿,母亲求你了!”
秦母见女儿没有决断,眼看就要打退堂鼓了。
秦母直接掀开锦被,在床榻之上就那样直直的跪了下去!
“母亲,你起来!母亲!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您快起来呀!”
秦楚楼被惊呆了,母亲竟然如此狠心,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了!秦楚楼意外的发现了自己一贯不敢面对的现实。
“好,我答应母亲就是!我去求寒先生就是了!如果我没有回来?还请母亲带着妹妹投奔外祖家去!”
秦楚楼完,秦母就起来了,总算是有了一点希望,怎么能不高兴呢!
“母亲不要高心太早,我也不知能不能见到寒先生,更别一定可以救下阿妹了!”
秦楚楼一点希望都没有,当时这件事,自家也有责任,摘是摘不干净的,要不是贪慕虚荣,妹妹也不会被大伯父的这个计划打动。
而且当年是从全族挑选出一个,是阿妹起了心思,不顾自己劝阻,非要去的。
而且也是阿妹喜欢被别人吹捧,所以一直以寒夫人自居。
自己虽然知道这样下去,势必是会招来灾祸,可是自己却没阻止得了。
所以自己确实也有责任的!
“好,那你快去吧!要不然色晚了,就见不到了!”
秦母一个劲的催促着秦楚楼。
“那母亲保重!瑶儿好好照看着!我去了!”
秦楚楼离开了正房,快步走回了自己西跨院的院子。
就怕下一秒自己会伤心哭出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
贴身的丫头茜草,看着自家姑娘满脸的泪水,关心极了。
“没事,茜草,重新给我净面上妆吧,头发就让梅雨来吧。我要出门,快一点!”
一边吩咐,一边坐在了梳妆台前,等着茜草和梅雨给自己收拾。
“姑娘,这件衣衫如何?”
“不行,太华丽太隆重了;一件素一些来。”
“对,就是这件,茜草在就够了。梅雨,你去马棚里让他们留一辆马车出来。”